尼古拉罗德斯基死死地盯着弗拉吉米雷奇的眼睛,弗拉吉米雷奇毫不示弱地回视,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尼古拉罗德斯基从弗拉吉米雷奇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害怕和惊慌失措,他看到的是一个不屈服的心。最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是贵族,你是富商出身,你知道吗?我的家人都被革命委员会特别行动队——契卡杀害了。”尼古拉罗德斯基悲伤地说道,他的眼神中甚至连悲伤都没有了,那是一种冷静,甚至是一种麻木,讲到家人的死亡都已经麻木,可见这七年内战中,俄国人对生死真的已经没有了感觉了。
弗拉吉米雷奇哀伤地坐了下来,“我的家人也都死光了,都是被他们打死的,可是我想活下去。将军,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这样我们迟早都得死。不如带着部队投降吧,向苏俄红军投降,我们毕竟是斯拉夫人,不是黄皮猪。要我向黄皮猪投降,我做不到,我宁可被他们的马刀斩首,也不要成为黄皮猪的俘虏。”
“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投降给红军?”
弗拉吉米雷奇立即建议道:“我听说红军的第88师前锋部队已经要追赶上了我们大部队了,不如我们现在带兵返回,直接投降红军吧。我们都是斯拉夫人,在面对黄种人的时候,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尼古拉罗德斯基想了想,说道:“六个小时之后天就黑了,如果那个时候司令部还没有指令下达的话,我们就往回走,向红军投降。”
“如果他们下令我们向黄皮猪们投降呢?”
“那……我们拒绝执行命令。”
弗拉吉米雷奇立即说道:“所以,最终的命令要么跟黄皮猪死战,要么我们撤走投降红军,不如现在就走。我们将伤员留给中国人,带走所有武器和物资,中国人不是以收留难民为名义吗。我们就把难民留给他们吧。后勤人员,护士,民夫,都留给他们,我们只带着精锐士兵和武器走。”
尼古拉罗德斯基站起来踌躇地走来走去,最终下定决心道:“好,我们绝不能投降给曾经我们的奴隶。我骄傲的斯拉夫人血液不允许我这么做。走,立即走,带走所有精锐和武器,走!”
很沙皇俄国第一近卫旅的士兵们得到了旅长尼古拉罗德斯基的命令,准备后撤,留下伤员、护士、民夫们。那些被留下的人哭喊着带我们走,弗拉吉米雷奇说道:“你们跟着我们战斗不方便,我们是准备执行的命令,希望你们能够理解。”随后尼古拉罗德斯基下令立即后撤,大约五千名士兵跟着旅长向后撤退。
对面中国人的第九骑兵旅的哨兵一直在观望,俄国人有所异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第九旅旅长侯锐兵。侯锐兵一边刮着胡子,一边听卫兵报告。然后说稍等一下,洗了一把脸之后才说:“他们想逃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随后下令23骑兵团从北面追过去,24骑兵团从南面绕过去,自己带领旅部和22团留下来等待时间。
旅参谋长宋崇师连忙说:“两个团追上之后怎么办?”
“怎么办?”侯锐兵故作惊讶地反问,“除了干掉他们还能怎么办?我们养活不了两百万白皮猪吧。”他干笑道:“中亚这里缺水啊,用他们的尸体滋润哈萨克草原,是对人类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啊。我觉得我们为人类做出了贡献。你说呢?”
“那么留下来的敌人怎么办,现在进攻吗?”宋崇师问道。
侯锐兵摇摇头,道:“等二十四小时一过再进攻,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
“要遵守上级的命令。”侯锐兵面表情地说道,“上面说二十四小时,咱们就要遵守,不能乱来。”
“是。”宋崇师顿了一下说道。尽管心中有些许疑惑,但作为并没有多说什么。
宋崇师毕业于陆军大学,对侯锐兵这种从小营长通过战斗通过杀戮一路官升至此的军官颇感奈,可是国防军不是看学历看资历提升军衔的。而是看战功。侯锐兵战功非凡,每战必胜,堪称第三师的利剑。第三师团所有最苦的战斗都是第九旅取得的,侯锐兵在第三师中的地位是远远超过另外两名旅长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不是因为第三师团长王杰君年轻才三十一岁,近几年不可能速提拔为军团长外,那第三师团长一职早就被侯锐兵预定了。
只是宋崇师仍旧看不惯侯锐兵身上的杀戮气息,甚至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侯锐兵身上有这么重的杀气。当然,他也没有参加过赴俄作战,没有感受过在萨拉托夫,国防军第三师团面对苏俄红军的两个集团军前后夹击死守萨拉托夫的血腥。第三师团是赴俄干涉作战中损失最惨重的,出战的时候两万三千人,回国的时候仅有一万七千人,而因为受伤陆陆续续三千士兵退役,可以说近半伤亡。补充的士兵也都是国内原来各个军阀的精锐士兵,这才使得第三师团重成为白虎军团中最硬的拳头。而第九骑兵旅,则是这支拳头上最硬的关节了。
他将侯锐兵的命令传给两个团长之后回到自己的车上整理一下资料,见到第九旅军务长吕永江笑呵呵地走来,说道:“老宋,知道吗?老学长来了。”
“老学长?”宋崇师皱眉道。
“是啊,咱们陆大的老学长,我的顶头上司,何如飞何将军啊。”吕永江从裤子口袋中抽出一根烟递过去笑道,他是宋崇师的陆军大学同学,两人在陆军大学的时候关系到没有多好,后来几经辗转到了第九骑兵旅。两人一看,居然是老同学,顿生亲近之感,便从此成为了好友。
“阿拉陆大系的都指望着他呢,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他脱掉风衣,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略胖的他很是怕热,就算是早春时节,人家都觉得冷,只有他觉得热。吕永江很随意地坐在宋崇师的床上,行军床发出嘎吱的声音摇摇欲坠,他讥笑道:“你说你一个大参谋长,怎么这么穷酸,你跟军需处说一下换个好点的床铺不行啊。”他屁股扭了两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噪音,很是让人难受。
“你轻点啊,别弄坏了。”宋崇师连忙阻止道,“你就是不懂得节俭。”
“节俭什么啊,咱们现在有条件了,你以为是北洋的时候啊,现在是国防军时期了。”吕永江嘲笑道。
“国防军时期能怎地,该节俭不也得节俭吗?”宋崇师反驳道,“你是生长在富贵人家,不像我从小受苦,我小时候有几年就连吃一块白馒头都是奢侈品,做梦梦到的都是白花花的大馒头。”
“得了,你别诉苦了,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混的挺好吗?人啊,不能老是怀念过去,那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展望展望未来吧。”吕永江冲他挤眉弄眼道,“诶,听说了没,国防部最近要师团长轮换了,除了西域军区的师团长外,全国都在轮换,还有啊,西域军区一些军官就要高升了。”
“你知道的消息蛮多的啊。”宋崇师笑道。
“废话,我是第九旅的军务长,这事儿我不知道谁知道。”吕永江手舞足蹈道,“也就你这个榆木脑袋吧,你啊,你除了行军打仗做参谋,其他方面还得有我帮你。对了,以后你要是高升了,也别忘了提携我啊。”
宋崇师笑道:“你啊你,说不过你。”
吕永江道:“所以啊,你我得好好跟老学长亲近亲近,弄晓得哇?搭上了这条线,侬少奋斗五年。”
宋崇师道:“只要我们在这里好好干,不需要巴结长官。”
“侬脑子瓦塔了?”吕永江恨铁不成钢地瞪眼睛气道,他一生气就热,胖人就是这点不好,走哪都怕热,他解开了一个衬衫口子,气呼呼地指着宋崇师一拍床,叫道:“现在有能力没关系怎么行?侬搞搞清爽好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崇师苦笑道,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苦了自己的这个老同学了,不过他是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朋友,才能这么对自己说话。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告诉你。”吕永江嘿嘿一笑,眉飞色舞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别跟我这玩这个,你说。”
“司令部电报处刚刚分来一些女电报员,侬晓得哇?”吕永江手舞足蹈说,“小姑娘一个个水灵的不得了,尤其是有个上海来的小老乡,叫做宁莘莘,是……诶呦喂!她怎么来西域当兵了,我都舍不得她遭这份罪啊。我告诉你啊,早点下手,你这种老光棍再不下手就晚了。在西域你找这么水灵的咱们汉家女孩可是不容易哟,你不想娶一个老毛子吧?”
宋崇师笑道:“我还不想让自己儿子成一个二串子,娶什么老毛子当媳妇,浑身上下一股子骚气味儿。”
“说得好。”吕永江笑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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