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东阳牵起她的手往隔壁房间而去,对她鄙夷的眼神视而不见,笑眯眯道:“我不会游泳,怕在桶中淹死,你要时时刻刻看着我,万一闲人公子溺死在浴桶中,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阁下的理由还能再牵强点么,十几米深的水潭都没淹死你,不到腰际的浴桶就能淹死你了?”
“啊嘞,被娘子识破了,为夫不过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娘子而已,何况为夫的身材甚好,想向娘子展示一番,绝对能让娘子满意!”
“我什么时候说要看你的裸体的?”苏闲淡淡瞥他一眼。
“你早就已经看过了,所以该对我负责啊。”冷东阳对她微微一笑,开始施展厚颜无耻的功力。
二人言语相击间走进屋内,冷东阳将门关上,苏闲坐在桌边,意态悠然的喝着茶水,药浴时她需要帮男子做按摩帮助吸收,所以才不做反抗的任由他拉进屋子,而男子风情万种的冲她展露笑颜,不断骚手弄姿,她不由一颤,总觉得对方似乎被花云归附体了。
只见他缓缓褪去衣衫,露出光洁的脊背,接着全身赤裸背对她而立,苏闲仅仅瞥一眼便收回视线,不得不承认他身材极好,双腿修长,宽肩窄臀,比例协调,与绝尘和花云归不相上下,但嘴上淡淡道:“如果再不进浴桶,水凉了药效会减弱,那我就不管你了。”
冷东阳抬腿迈进浴桶,转过身对她撇撇嘴道:“真是不懂风情的女子,美男在前你不是应该化身禽兽扑上来把我强了的么。”
苏闲双手交握,指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响声,“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况且你的姿色还勾不起我化身禽兽的冲动。”
她莲步轻移来到冷东阳身后,将他漆黑的发丝挽起,又从自己的发髻中抽出根簪子替他固定好,柔若无骨的玉手在他身上来回移动,微微用上力道的按摩让他舒服的喟叹一声,身为医者,不仅要研究古方,还需懂得创新,尽最大努力发掘自己的才能,以便救助更多的人,而苏闲将按摩与穴道注解结合,创了一套疏血活络的特殊按摩法。
冷东阳感觉女子圆润柔软的指尖灵活的在他周身运转,整个人仿佛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一般飘飘然,沉寂许久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竟然如此轻易的起了旖旎念头,果然和心爱的女人独处一室时,男人的欲望会加倍。
正在他心神不属之际,苏闲已经完成了按摩,正打算去帮他拿身干净衣物来,却见男子突然从浴桶中站起,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外,而她的肩膀上正搭着男子的手。
“有事?”她移开视线,蹙眉道。
“你去哪?”冷东阳像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凝视着她,手上的力道加重,明显不愿让她离开。
苏闲心中怪异,拿开男子的手,用力将男子摁进浴桶,揉揉他的脑袋,“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乖乖在这等着。”
他重新坐好,面色由阴转晴,“好,娘子快些回来。”
冷东阳发现苏闲对小孩子的抵抗力较为微弱,有时会盯着童儿眼露怀恋之色,许是想起了二人前世的孩子君宝,所以相较于与她硬碰硬,倒不如像孩子一样对她撒撒娇,更能让她心软,而且他有感觉到苏闲对他并非全无爱意,兴许是她在逃避,毕竟前世她就是一只小鸵鸟。
换上衣物,他牵着苏闲的手来到院中,看到童儿正在摆弄草药,老妇人已经做好午膳,冲二人招呼道:“公子终于醒了,在你昏迷时姑娘可是很担心呢,快坐下吃饭吧。”
“老人家还没回来吗?”苏闲看只有四副碗筷,不由疑惑道。
老妇人笑道:“采药的地方离村子有些远,他大概傍晚才回来,我给他做了干粮带上,饿不着的。”
“晚辈今日刚刚醒来,尚不及感谢二老的救命之恩,若非二老相救,我夫妻二人便要葬身鱼腹,请受晚辈一拜。”冷东阳握拳鞠躬行礼,语气虔诚。
“公子客气了,无论是谁都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不是,何况你娘子帮了我许多,还答应替童儿治病,甚至给童儿支付学堂的费用,我心里很感激,所以咱们都不相欠,快坐下吃饭吧,省得饭菜凉了。”
这顿饭的氛围融洽,老妇人和苏闲聊些家常话,冷东阳则给童儿讲些小故事,乡野生活的恬淡乐趣让二人沉下心来,无形中提升了心境。
饭后苏闲与冷东阳回屋,借助神器调理了整个下午,身体的各项机能逐渐恢复加强,苏闲替冷东阳把过脉,照现在的痊愈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就可完全无碍,等她用半月时间治好童儿的病,二人便可以离开了。
冷东阳在院中教童儿认字,苏闲则帮着老妇人做些家务,直至老人家外出采药回来。
“公子醒了,姑娘的医术果然不凡。”老者放下药篓,苍老的双目流露出欣喜之意,“姑娘,你看看这些草药是你说的吗?”
苏闲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在冬天找齐这几种草药十分不易,想必老人家走了很多的地方,她点点头道:“就是这些,辛苦老人家了,等我夫君病愈后让他去采药就好,悬崖峭壁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我娘子说的是,老人家到时候需要什么草药只管同我说,晚辈定会拿来。”冷东阳温和一笑,爱恋的眼神注视着苏闲的身影,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老者叹口气,语调不禁带些悲伤道:“二位伤好后还是尽快离开吧,村子里往后怕是要不太平了,别将你们牵连进来才好。”
“我看村子里的人都十分和蔼可亲,老人家何出此言?”苏闲微微仰头,狭长的凤目染有疑惑。
“唉,我在采药的间歇听到了山匪的谈话,他们的寨子似乎被什么人占了去,如今当家的被杀,他们被迫出来另寻活路,盯上了我们的村子,打算在这抢夺些财物重新另建山寨,姑娘你容貌如此秀美,又不是本地人,恐怕会被匪头看中,压上山做压寨夫人的。”老者不由为她担心,如此好的姑娘不能被一群山野莽夫给糟蹋了。
苏闲凝了凝眸子,掩在衣袖中的指尖轻搓,淡淡道:“老人家不必担忧,我和夫君都是江湖人士,就凭区区山贼伤不到我们,但听老人家话里的意思,山贼的寨子被占前他们没来村中抢夺过东西么?”
闻言,老妇人停下手上的活计,解释道:“山匪的大当家一向只抢来路不正的官银,从不为难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而且他们会在寨子中种些粮食,和村庄差不多,所以我们相安无事,但如今大当家被杀,没有他的控制山匪本就慌乱,又失了地盘,恐怕不会顾及许多了。”
“由此看来他们还不算无药可救的,二老不必担忧,此事交给我和娘子处理,我们在此叨扰多时,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也算小小的补偿了。”冷东阳知道在这偏僻之地将大笔钱财作为报酬并没有多大用处,村民的生活都是自给自足,所以只能在其他方面加以报答。
老者看他们都是文弱之人,而山匪个个人高马大,再说双拳难敌四手,急忙道:“万万不可,他们人多势众,你们会丧命的,这份心意老夫心领了,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们送死。”
“老人家,你可听说过天机老人?”苏闲无奈,只得搬出师父的名号,毕竟师父混的时间远比她长,名气也远大于她,在这种老人眼中是不凡的存在。
果不其然,老者带着尊敬的语气说道:“自然,世间哪会没人听说过天机老人呢,姑娘不会是……他的重孙女吧?”
冷东阳扑哧一笑,被苏闲在腰际一捏,“老人家,天机老人终身未娶哪来的重孙女啊,我娘子是他的关门弟子,医术、毒术和武功具得他的真传,山匪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苏闲稍运内力,掌风一推原本光秃的树干顿时折断,看得老者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温和有礼的小姑娘原来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哇,姐姐好厉害,童儿也想和姐姐学武功,等着童儿长大也要娶个姐姐这样厉害的娘子。”小男孩迈开步子跑到苏闲身边,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攥住她的衣衫,满眼崇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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