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自觉找张凳子坐好,翘起二郎腿,脚尖有节奏地晃动,对众人笑眯眯道:“各位晚上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冷东阳缓缓坐在苏闲旁侧,掌风一送,床帷倏地垂下,惹来苏闲奇怪的目光,他淡淡道:“为夫不愿看除娘子外任何女人的裸体,怕污了眼。”
“敢问二位是谁?我们与二位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动手?”仅披一件外衣的肥猪男怒瞪着苏闲质问。
她瞥他一眼,视线正落在黑毛密布的胸脯,脑海里想起那恶心的画面,皱起眉头道:“夫君,我不想看到他。”
“娘子不愿看到,那让他去死好了。”冷东阳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灌注内力一掷,直直插进肥猪男的心脏,眼都不眨地夺去一条性命。
“还有这个瘦子,从刚才进门起就色迷迷地盯着你,我十分不喜欢,一道杀了吧。”苏闲话音刚落,瘦子的天灵盖碎裂,登时气绝身亡。
人命似乎如儿戏,她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指,朱红色的丹蔻似由血染成,神色平静无常的看着剩下之人,曼声道:“一个是采花大盗,糟蹋了无数良家妇女,最喜欢对官家小姐出手,从不留活口!一个是采草大盗,糟蹋无数青涩少年,最喜欢对富家公子出手,啧啧~都是世间败类,到阴间去也算可以做个伴。”
“请问这位女侠,我二位兄弟似乎并未得罪你吧,杀人总该讲究由头,你不能随意破坏江湖规矩!”
“王法都不被你们放在眼里了,还好意思和本姑娘讲规矩,真是恬不知耻!阁下话太多,惹人厌烦,杀了。”她不做理会,冷东阳长剑一挥,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她拭去面颊的血迹,凤眸平板无波,漠然道:“夫君好粗暴,下次不要见血,黏糊糊的还要清理。阁下号称万事晓,尽干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曾灭姬家满门,放着贪官不杀,非对清官下手,你丫的心理有问题,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换颗正常的心。”
几句话的功夫连杀三人,满室空余静谧,无人敢张口,生怕得罪这两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敢目露惊恐的看着,这种干脆利落的杀人法,甚至有些蛮不讲理,言语间对他们的底细十分清楚,简直太可怕了。
苏闲环视四周,起身走到一位年轻男子身边,伸手在他脸上摸索,指尖传来微微不平的触感,猛地一拽,薄薄的面皮耷拉在她手中,“喜欢用活着的婴儿的面皮做面具,遮掩脸上的刀疤,阁下这张假脸由多少婴儿的命换来的?”
她声音冷冽无情,凤眸幽深沉暗,从怀中掏出粒药丸,捏着男子的下巴喂入,只见男子浑身抽搐,竟然化作一滩血水。
“女侠,你是不是朝廷的人?我招,我全部都招,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我也招,求女侠放过。”
冷东阳察觉到苏闲难以抑制的杀意,将她轻轻揽进怀中,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道:“娘子何必同他们生气呢,既然他们想招,我们不妨听听。”
他将苏闲抱在腿上坐下,手掌在她背后轻拍,淡淡道:“说吧。”
“我们是三国朝廷通缉的重犯,在这里已经没了容身之地,只能勾结蛮夷传递消息给他们,企图引起边疆的混乱,挑拨三国关系从而引起战争,等三国战力衰竭时蛮夷趁虚而入,一举拿下三国。”
通敌卖国?她蹙眉,继续问道:“还有吗?”
“蛮夷似乎想在占领三国后请圣女作为国师,传言五百年一出的纯血圣女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可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些,已经全都告诉您了,女侠能不能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罢。”
苏闲看都不看他们,转头往窗外望去,嫣然一笑道:“抱歉,时辰到了,我的银针是淬过毒的,你们等死吧,还有我并不是朝廷的人,而是别人雇来杀你们的,报酬只是一匹马和一个承诺而已。”
话音刚落,中针之人瞬间气绝身亡,苏闲来到寨子最显眼的地方发射信号弹,冷东阳则去打开寨门。
砰~
隐匿在草丘中的山匪见到天际炸裂的白光,顿时如打了鸡血般涌向寨门,却看到冷东阳一人站在那,星眸闪烁晦暗不明的光泽。
冷东阳翩然转身,冷然道:“跟我来吧,人已经都杀了,希望诸位履行诺言。”
进入院中,只见苏闲站在门外,黑衣染血,仰头看着黑沉的天空,凤眸酝酿着无尽的黑洞仿佛能吸尽一切,她刚刚失控了,心里住着的嗜血恶魔蠢蠢欲动,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子,抬手指指屋内,“你们自己去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这笔交易就算结束了。”
二当家被迎面而来的血腥味惊愣住,刺目的红色,满地的尸体,他只觉胃中的食物在不断翻涌,心底油然而生的惧意缠绕包裹着他,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苏闲对他是手下留情的,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遵守和苏闲的约定有多重要。
“多谢二位,我在此发誓:只要世间有我一天,寨中人绝不会去侵扰村庄!马儿已经给二位备好,就在寨门口。”
“告辞。”冷东阳笑得优雅,转身拥着苏闲离开。
……
回到村庄已经天光大亮,二人早前换下了染血的衣衫,对老者夫妻打个招呼便回到屋中补觉。
直至正午时分二人悠悠转醒,苏闲窝在冷东阳怀中垂眸不语,气压略微有些低沉,她在男子怀中蹭蹭,闷声道:“夫君,我们回去吧,童儿的病只需再喝几天药就能完全康复,我们消失这么久东方师兄他们会担心的。”
冷东阳亲吻她的额头,手掌滑入她的衣衫吃着嫩豆腐,声音低沉沙哑道:“虽然很想多和娘子过段隐居山林的生活,但我们都有事在身,尤其是你还有无钱门的大堆事宜要处理,临走前再让为夫一次可好?回去之后狼多肉少,为夫会憋坏的。”
苏闲戳戳他的胸膛,面颊羞红,嗔道:“白日不宣淫,万一让老人家听到像什么样子。”
“原来娘子怕羞啊,你放心,为夫已经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说你身体有恙需要我灌输内力,不让他们靠近。”冷东阳邪魅一笑,含住她的耳唇含糊不清道,昨夜他就快欲火焚身了,这次非要好好降降温。
她的耳垂是敏感处,被啃咬时不由得一颤,酥酥麻麻的电流涌遍全身,滩成一汪春水软在他怀中,凤眸蒙上层氤氲迷离,眼角蔓延出妖娆媚意,如一只惑人的小妖精般勾魂夺魄。
冷东阳浑身似着火,狐狸美目光芒四射,极其强烈地渴望着她,他猛地翻身压住她,唇瓣带着无尽的热情落下,吻得她双唇红肿,泛着莹润光泽。
手掌抚过纤腰,带出一串娇吟,苏闲双腿勾住他的劲腰,红唇微启,“夫君,你若再如之前那样不知收敛,今后就别想再上我的榻。”
他趁苏闲不备突袭,薄唇溢出声舒服的喟叹,坏笑道:“娘子难道不喜欢为夫的神勇吗?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要的。”
“你无耻。”苏闲的话被他吞入腹中,二人如两尾纠缠不休的鱼,搅得被浪翻涌不断,满室旖旎风情。
床榻轻摇,鸳鸯交颈,火热的氛围似要燃烧所有。
“夫君,已经三次了,你够了吧。”苏闲看着身上沉迷的男子,气息不稳的推拒他。
冷东阳抽身而退,苏闲以为他结束了,岂料对方亲亲她的面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她顿时满面通红,斜睨他一眼,却是并未拒绝。
男子将她的身子翻转,女子美丽的面颊贴着床榻,开始新一轮的鏖战,一个时辰过去,云雨方歇。
她浑身脱力的窝在男子怀中,满身香汗淋漓,额际的碎发贴着面颊,二人赤裸相拥,苏闲微微移动双腿,感觉极不舒服,冷东阳取过干净的帕子,她伸手想要接过却被躲开。
“娘子辛苦,我来伺候娘子。”他语气低沉柔缓,将手探入被中小心翼翼帮她清理,狐狸眼中的光芒一直宠溺的包裹着她。
苏闲羞涩地将脑袋埋进他胸前,待清理结束,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贴靠着他,浅声道:“夫君好的不学偏学坏的。”
冷东阳将手臂放在她胸前,时刻不忘占便宜,声音夹杂尚未消退的情欲,“娘子没有拒绝不是,夫君可还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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