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还在吹嘘自己的护院多么悍勇。可没想到,现在竟好似见了老鹰的鸡仔,屁都不敢放。张明达羞愧的要死,脸上滚烫。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动全都听老老爷的指挥。如果谁敢临阵退缩,坏了大事,以后就别想在开阳县混!”张明达声音高亢甚至有些尖利。
张前季不以为意:“你这些人白瞎了一身肉。幸好是用来对付一个普通商家。如果真到了帮派厮杀。哼!这都是送死的料!”
张明达诺诺点头:“今晚行动,全靠族叔辛苦!”
张前季摆摆手,眼中冷光一闪而过:“走吧!不要耽误工夫。没指望他们出多大力气,别走脱了人就好!”
说罢当先走出张家大宅。他步子走的诡异,上身纹丝不动,脚下不紧不慢。但一步跨出,却有常人两三步远。
那些护院左右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达气的要死:“干什么呢!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硬手由老老爷去对付,你们难道连普通人都不敢动刀子吗!”
护院这一会儿被张前季压抑的难受,心里堵着一股血气,又被张明达呵斥。
不知是谁锵的一声抽出腰刀,把脖子上的布条往脸上一遮,闷吼一声“白山借粮!”,呼啦啦的冲了出去。
张明达摸了摸额头汗珠,脸上带着狰狞笑容:“赵大山,你死了,我才能发财。可不要怪我狠。而且,我可没杀人,杀你的是白山光头彪。哈哈!”
张前季停下脚步,抬头看了门口挂的旗子。
“这里就是赵家货栈了吧。”
“老老爷,就是这里!咱们杀吧!”一众护院呼啦啦跑到跟前,凶狠的道。
张前季走上前去,伸手往木板门上一按。
喀拉!
木板门像是纸糊一般,立时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双手左右划拉了两下,木门就孙成了一地木块!
张前季当先走入货栈后院。
苏重早就已经被满街的“白山借粮”口号惊醒。
急急来到院子中心,十三太保剩下的八个人还有一帮雇工,全都举着火把集中在院子里。火光闪烁,照的院子恍若白昼。
“少爷,光头彪还真来啦!”赵大山恨恨道:“兄弟们,抄家伙。身后可都是自家老小,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想想!谁要是敢动咱们自己人,就是光头彪也给他弄死!”
赵大山刚喊完,伴随着一阵碎裂声,一个枯瘦老头绕过照壁走了进来。
“是你!大哥,这不是光头彪。这是张家人!”
赵大山脸色一变。
张家怎么和光头彪成一伙啦?
“你就是那个使拳法的小子。”张前季满是赞叹的看着苏重。
“在你这个年纪,能够打出那么精妙的劲力,已经非常不容易。更难能可贵的是,看到我杀过来,还能保持镇定。再给你十年,你肯定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头。”
张前季心里隐隐有一种快感升起。这就是天才啊。
在天才还没成长起来之前,一路碾压过去,那种成就感实在是太爽快啦。
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欺凌弱小?因为那种强大力量,轻易打败低手的感觉,会让人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张前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可惜,你遇到了我。你没有十年。”
哈!
张前季一声暴喝,双手展开。枯瘦的手指,顿时像是冲了气一般鼓胀起来。
焦黄色的皮肤变得青黑。道道青筋突起,从手腕处伸出,爬满手背,宛若老树根须。
嗖!
右脚斜斜迈出,他顿时化作一道黑影,划着之字形冲向苏重。
他本就矮小,此时弓背冲锋,去势凶猛,更像是离弦的弓箭!
苏重眼中精光一闪:“好轻功!”
几乎眨眼间,张前季就来到苏重面前。右手成抓,自上而下奋力抓向苏重头颅。
还没有碰到身体,苏重的头皮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锋锐气息。忍不住的发麻缩紧,头发直欲立起!
若真被抓实,定然是皮开肉绽,头破如瓜!
静静的站在原地的苏重,嘴角一翘,平静的眼中陡然燃起熊熊烈火。
右手像是慢动作一样抬起,等握拳放在肋下之后,立时化作出膛炮弹,悍然轰出!
拳头放佛闪电,瞬间出现在张前季胸口。张前季高速移动的身体好似撞上了一堵墙。
砰!
枯瘦的身影一滞,猛然倒飞而回,疾风刮过衣袂,猎猎作响。
轰隆!
张前季撞在墙上,震起一圈烟尘。
哇!
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如纸。
“好!很好!小畜生,你这是在找死!”张前季怒急,声音尖利犹如夜枭嘶鸣。斑驳火光映着锐利双眼,分外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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