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粉末化作一根尖刺,顺着毛孔钻入皮肤之下。
只过去十多个呼吸,他就感觉大脑一清。记忆模糊的医术药理变得清晰。想不明白的疑难杂症有了思路。思维迅捷,大脑好似回到了壮年!
抬手看去,手背上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变成乌青。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练正慢慢变白。
“我解不了白头蛊。”庄老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
“你会解的。”壮汉拍了拍手。
一个小姑娘被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小霜?!”
“我在崇圣堂观察十多天。她似乎不怕白头蛊。她接触过刘元净,却从未被感染。”壮汉饶有兴趣的盯着刘静霜。
庄老心头忍不住一跳。现在回想,刘静霜最早接触刘元净,却始终安然无恙。
壮汉从脖颈处摘下一个拇指大小玉石葫芦。拔开软木塞,放在刘静霜面前。
一团灰色粉末从葫芦内升起,乳燕归巢般扑向刘静霜面门,不等她挣扎,就好似天降甘霖落入干旱大地,瞬间消失不见。
壮汉盯着小姑娘,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
这玉葫芦里的可是高浓度白头蛊。真要放出去,一小瓶能灭掉一个小村庄!
吸入这么多白头蛊,这个小姑娘还能免疫的了吗?
咕噜噜……
刘静霜肚腹突然传来一阵阵鸣响。
壮汉越发兴奋,忍不住靠近两步仔细观察。
刘静霜小嘴一张。
呃……
一个又长又响,带着浓浓大蒜味的饱嗝陡然炸开!
壮汉:“……”
刘静霜:“……”
庄老:“……”
庄老面色古怪。这味儿有点儿熟啊。
刘静霜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又给我下毒?”
“打嗝?这也配叫毒?”壮汉脸色微黑。任谁被大蒜味饱嗝熏个正着都不会好受。
壮汉叫傅擒虎,长得像个武斗派,实际却是少有的毒药大师。
“我十六岁开始接触毒道。只用五年就把秘藏殿内毒方尽数掌握。又潜心苦思五年。我发现,死的毒药是有极限的!”傅擒虎眼睛泛起丝丝狂热。
“只有活的毒药才能不断生长,变化无穷!”
白头蛊就是他精研八年的集大成之作。
“毒药?就这也配叫呃……”
相同的声调,相同的味道。
傅擒虎:“……”
刘静霜:“……”
庄老:“……”
要不把眼前这几个人都弄死吧,傅擒虎冷然想道。
刘静霜眼睛一亮。左师叔来啦!
“是哪位朋友到此,和傅谋人开这等玩呃……!”
傅擒虎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一道魁梧人影从夜色中走出,走廊灯笼随风摇曳,烛光照耀下,人影拉出一道上宽下窄,宛若怪物般的投影。
嗤……
一阵白烟从来人身上升腾而起,好似丛林异兽的凶猛气势胸涌而来。
傅擒虎脸色凝重。倒三角身形,极致膨胀的肌肉。此人着实凶悍:“朋友,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可否稍安勿躁,随我入内一叙?”
说着侧身扬手,脸色认真,做出恭请姿态。
苏重:“……”
“不了,有味儿!”
傅擒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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