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抓紧时间收拾交接一下,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张师兄笑呵呵道。
这两人要和我一起去古云镇?是监视还是押送?
苏重心里一沉。
师傅宁若兰的信件也看了。说明了调职情况、增加修炼资源、嘉奖等事情。
还说只要完成炼筋,必然会被调回宗门总部任职。嘱托他好好修炼,熬几年,早日完成炼筋。
“我已经完成炼筋,可惜不能告诉别人。”
他资质普通,还散过功,一年不到完成炼筋,太引人注意。
看来古云镇非去不可。
当下不再犹豫,和张李两人抱拳行礼,苏重回到龙爪洞快速收拾东西。
……
安和城南山堂内院
庄老先生收回手,皱眉看着昏迷不醒的唐元。
“庄老,小弟怎会无故昏迷,可是得了什么急症?”唐依雪满脸担忧。
庄老先生脸色阴沉:“不是病,是毒。有人给小胖下了毒!”
唐依雪脸色大变:“可有解法?”
“难!”庄老脸色难看。他对毒药了解不多。这种人为调配,专门害人的毒药了解的更少。
“最好知道是谁下的毒。”这毒短时间内不致命。下这种毒药,必有所求!
“王家!”唐依雪差点咬碎银牙。
肯定是王家搞得鬼!
“王家?”庄老疑惑。他是外来户,对安和城了解不多。
“和我唐家一样,世代行商。和城主府有点儿姻亲关系,行事跋扈的很。”唐依雪恨恨道:“最近王家一直在打金阳丸的主意,没想到他们竟敢下毒害人?”
“那还是让小胜回来一趟吧。”庄老先生叹一口气:“不行就把配方交出去,人命更重要。”
“多谢庄老。”唐依雪感动道。
金阳丸牵扯利益越来越大,庄老能舍弃利益,让她颇为感动。
“小胜对毒药有所研究,先让他回来看看。说不定能解毒。终究不能把命放在别人手里。”庄老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左大哥。”唐依雪雷厉风行,立刻就准备写信给苏重。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矮胖妇人不顾丫鬟仆役阻拦,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唐小姐,好事临门,好事临门啊!”这妇人一进来就笑着喊道。
“王家大少爷看上你了,让我来提亲。人家家财万贯,还是城主府姻亲。看上你,可是你八辈子的福气啊!”不等唐依雪开口,矮胖夫人一连串话就把她给说懵了。
回过神来,唐依雪脸气的涨红:“把她给我打出去!”
“这王家看来要的不只是配方啊。”庄老担忧道。
唐依雪铁青着脸,看着大喊大叫,被人仆役架出去的媒婆,气的浑身发抖。
给唐元下毒,逼迫自己交出配方,现在更是逼迫自己嫁人。
最后会不会给唐元解毒还是未知数。
就算现在解了毒,以后会不会再下?
如果唐元死了,唐家偌大家产岂不是要被王家侵吞?
她再次感受到各大家族的恶意。
当初她父亲意外亡故,周遭全是这种充满恶意的人,谁都恨不得从唐家身上咬下一块肉。
希望左大哥能及时赶到。丝丝绝望爬上唐依雪心间。
……
第二天一早,苏重和张李两位执法堂弟子坐船顺流而下。
船行半天,在一处叫凌云渡的渡口下船登岸,换上马匹奔向古云镇。
夜晚,一处废弃破庙内。
月光从破损屋顶洒下,照在断了一条臂膀的泥塑佛像上。
大殿中间,一团篝火摇曳,火光映射到墙壁上,投射出三道人影。
坐在火边的,正是苏重一行三人。
“张师兄,师弟有个疑问,不知可否为师弟解惑?”苏重往火堆中投入一截枯木,扫了眼始终笑呵呵的张师兄开口道。
“师弟还是对此次调职心有疑惑?”张师兄摘下腰间黄皮葫芦,扒开塞子喝了一口药酒,老神在在道。
“师兄慧眼。”
他确实想不明白。宗门很少主动调动弟子职务。除非做出大贡献升迁,或者出岔子被罚。
他在临江镇老老实实,虽说让墨玉芝增产,但功劳不算突出,怎么看也不应该调职。
“师弟看我这身衣服。”张师兄扯了扯身上黑衣。那是执法堂弟子。
难道真有人知道我杀了寇益谦?
不对。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寇益谦的死和我有关。顶多是被人迁怒。
“明白了吧?”张师兄笑呵呵抿一口酒。
“古云镇有问题?”苏重眉头紧皱。
“那里是罗浮宗和其他门派交接处,各方势力混杂,乱的很。”张师兄瞥了苏重一眼,意味深长道。
苏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混乱之地,麻烦少不了。
要是有人心存歹念,暗中害了他也难以查验。心里顿时抗拒起来。
“懦夫!”一直冷着脸的李师兄呵斥道。
苏重皱眉看去,自己和这家伙没仇吧?
“师弟不要担心,有咱们罗浮宗在背后,旁人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张师兄笑呵呵道。
旁人不敢,宗门内的某些人呢?
丹山矿场倒卖赤火元铜。到现在还一点儿动静没有。
参与者势力强大,苏重作为半个知情者,郝谷逸会放过他?
他偷袭坑杀寇益谦,连同数个执法堂弟子身死,执法堂没人找他麻烦?
真到了混乱之地,甚至不用别人动手,稍微搞点儿小动作就能坑死他!
苏重不得不防。
正想着,鼻尖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硫磺味道。
“什么味儿?”张师兄举着黄皮葫芦疑惑的抽了抽鼻子。
身体摇晃,眼皮下拉,手里的葫芦掉在地上,整个人仰面昏倒在地。
旁边李师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栽倒火堆旁,头发瞬间烧掉大半。
苏重只觉双眼发黑,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破庙内除了篝火哔哔啵啵声响,一时间变得静悄悄起来。
好半晌,一群七八个黑衣人悄无声息走进庙内。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伸手捂着口鼻笑道:“真不愧是流星盗,你这迷香着实厉害!”
旁边一个瘦小人影自得拱手。双眼放光的看着地上的苏重。
“可否把这家伙交给我炮制?”上次就是这人把他抓住,还把他脱了个精光扔在府衙门前。
“只要把人头给我就行,其他你随意。”魁梧大汉嘿笑道。
“老大,另外两个人呢?要不要……”身旁一人拿手在脖子下比划。
“这两人是罗浮宗执法堂弟子,不能动。”魁梧大汉沉吟道。
动了执法堂的人,等于捅了马蜂窝,罗浮宗较真起来。他们说不定会被人查出来。
“带上他,我们走。”魁梧壮汉一指苏重道。
“是!”四个黑衣人上前,抓住苏重手脚,扛起来就快速离开庙宇。
好半晌,庙内没了声音。
胖胖的张师兄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真的没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左师弟啊,你也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张师兄喝一口酒,同情的看了眼被烧掉半边头发的李师兄。
对着篝火自饮自酌起来。
……
另一边,七八个黑衣人架着苏重,匆匆来到一条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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