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川过来,咬着牙,“好笑!?”
云朵点头,不停的笑,本来有些要睡着了,惊了下,睁开眼就听见罗妈妈长篇大论的说教,笑死她了!估计不单罗妈妈这样想他呢!
聂子川低头噙住她的唇瓣,长舌强势的撬开她贝齿,席卷进去狂扫。
“唔…嗯…”云朵被连亲带压的喘不来气,伸着小手捶打他。
聂子川却制住她的两手,深深的吻她,恨不得吞噬入腹。
直到身下的人涨红了小脸,才不舍的松开她,“过了这些日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朵喘息着讨饶,又讨好搂着他撒娇,“我还困,你陪我睡吧!”
聂子川又心疼又无奈,亲了亲她红肿的唇瓣,起来脱了羽绒袄。
云朵已经掀开被窝,等着他进来。
躺进被窝里,把人搂在怀里,拍小娃儿一样轻轻拍着,哄她,“再睡会,不然今儿个一天都没精神!”
“嗯。”云朵懒懒的应一声,窝在他怀里睡着。
聂子川没睡,一直看着她睡。凝视着她安睡的小脸,渐渐皱起眉。她被梦魇着那会,他正在教郗儿练武,没在身边,她就被梦魇了。看她这会睡的安稳,聂子川松了口气,决定这些日子让赵郗自己去练武,她睡觉的时候,他就陪着。
一觉睡醒,云朵果然没有再被梦魇着,醒来精神也好了很多。晌午饭因为早上没吃,也吃了不少。
庞仁朝聂子川飞眼刀子,吃完饭就叫他出去说话。
云朵看着,心中偷笑不止。
聂子川看她含笑的眼,就知道她心里已经乐开花了。无奈又宠溺的暗瞪她一眼。看他出丑,被说教,就这么开心!?
云朵忍不住笑,看他被庞仁叫走。
云彩关心的问她早上没起来的事,“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听二姐夫说你被梦魇着了,好好的,咋会被梦魇着了?”
云朵只好半真半假的说梦见大姐全身是血,吓的想醒又一直醒不过来,又说已经让人去河间府了。
本来小九满月,云英也准备要来的,只是云笑风寒严重,小青山也有些过了病气,她一个人两边照顾,连李航都快顾不上了。天还冷,云朵就没让他们过来。
云彩一听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只是个梦,哪能是真的!我些日子也是没有休息好,昨儿个又累着了。过几天汪继就该有消息回来了。”云朵宽慰她。
黄悦菡也应声,“这样的梦都是反的!说不定云英姐是有啥好事了呢!”
几个人说了会话,庞仁和聂子川神色都不怎么好的回来。
庞仁问二子马车套好没有,他们今儿个下午回去。
“这是怎么了?”黄悦菡疑惑。
云朵心里知道,怕是庞仁说教聂子川,这家伙心里不服,俩人斗嘴了。
临走,庞仁还哼了一声,跟庞赛招呼,“儿子!啥时候不想待了,就跟爹回家去!”
庞赛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都已经待习惯了,他的武功现在正在进步,他不想走,就说,“过年就回去!”
庞仁骂了句臭小子,和黄悦菡带着闺女上了马车。
唐家瑞和云彩也告辞。云彩惦记着云英,“等去河间府的人回来,二姐记得让给我捎个信儿!”
“好!”云朵应声。
送走了几人回来。曹瑛就笑着跟聂子川说,“庞仁这是生气了?”
“他气性大!”聂子川不以为意道。
曹瑛哈哈笑,“他这爽快的性子,我倒是喜欢的很!”
庞仁哪是气性大,他心眼很大,一般事根本就不会气。这次,聂子川要与虎谋皮,他简直快要气炸了!就算他手底下再有人,他要干的也不是小事。一家子老小这么多人的命……
不过他也知道聂子川做的决定,很难更改。庞仁气了一路回去,心里也在想着,怎么才能帮到他些。
聂子川知道他能消化得完,专心应对曹瑛。
曹瑛说着喜欢孙儿,却也没时时都陪着孙儿们玩,多数是和聂子川一块,和他一块上青峰山看了皇家寺庙,跟他商量明年开春祭天之事。
青峰山上工程差不多已经完成了,龙脉‘活地’之处,建了一座佛塔,等祭天时,就会摆上各个高僧的舍利。
宏伟庄严的寺庙,华美又透着古朴气息,看着不像新庙。
泥瓦工不需要了,木工和雕刻的也不需要了。里面只还有些壁画和镀金要做,明年出了正月,差不多就能全部完工。
曹瑛看完之后,没有发现可疑异样之处,不过临走时,奇怪大殿外面的石莲香炉,“怎么会在建在外面?”
“我也不是很懂寺庙的规矩。”聂子川说着,沉吟,“也不知道这香炉能不能建在外面。不过,这石莲香炉倒是有个奇处!”
“哦?如何奇法?”曹瑛感兴趣的问。
聂子川看那些壁画工匠没多注意看,就搬着香炉转动起来。
曹瑛有些惊奇,难道他在皇家寺庙上做了手脚,还如此大咧咧明晃晃!?
不过周围并没有出现机关门或者什么的,而是石莲香炉出水了,那水还混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渐渐的水越多,幽香也越发浓了。
“这……”曹瑛有些惊讶的问。
聂子川介绍这石莲香炉上的水,“目前发现的就知道有止痛,消肿,解毒之功效。”
“如此神奇?”曹瑛不怎么相信。
聂子川点头,“亲身检验。”
曹瑛这才震惊赞叹起来,“这青峰山果然,是块宝地!”又说起,当初怎么献给朝廷了。
聂子川这点没有瞒着,说云朵担心,回来做护肤品的时候,上山采药草的时候发现了这块‘活地’,那时他正被宣武帝怀疑,抱有杀心,所以云朵就把这块稀奇的会长高的‘活地献给了朝廷,以期望宣武帝能放过聂子川。
曹瑛长叹一声,“此事不光在那镜虚子身上啊!”暗示他皇上才是最大的原因,即便镜虚子死了,皇上还是会有极大可能要杀他。
聂子川没有多接话,跟他说回京之事,让他回京安排,一定想办法让镜虚子随驾来南平县。
曹瑛不急着走,还想劝他。
事实上,镜虚子也想今年把聂子川引出去,他推演的,今年应是聂子川的死期才对。可他领着督建皇家寺庙的皇命,可以说是躲在南平县,不出南平县一步。而那地,他却推演出,是他的凶地,不可踏足。
六日后,汪继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河间府的消息传来。
云朵不由得担心,“三日去,三日回。他又是骑快马,应该回了才对啊!”
聂子川又派人去南平县外接应。
结果,得到的却是汪继路上被人杀害的消息。
云朵浑身一寒,忍不住脸色隐隐发白。难道已经有人开始朝他们下手了!?
领回汪继的尸体,汪继的老子娘和媳妇儿大哭,他儿子闺女也都不小了,都在东院当差。这两年他们爹刚得重用,这就被人杀害了,也都哭的伤心悲恸。
另一个同去的小厮是时常跟着汪继马怀跑腿的,他和他兄弟一块被买到清园来的。看哥哥被杀害,也是哭嚎不止。
万广再说他们,不让在正院这边嚎,让少奶奶和小少爷小小姐听了。
云朵眼眶也有些红,“给汪继家拿五十两银子,他那徒弟也拿三十两给他弟弟,让厚葬他们吧!”
罗妈妈欲言又止,之前还没有这样的先例,要是给的多了,以后得抛费不少钱。又看她两眼泛着水光叹气,也暗叹了口气,应了声。这样的事,以后还是规定一下,这一次就先算了。
汪继师徒的死,让清园的气氛顿时低沉了不少。
曹瑛也不走了,说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聂子川心中有几个人选,却还没查清是哪个,借此劝曹瑛回京,还调了两个高手护送他。
曹瑛看了下那俩护卫,有这四只眼睛盯着,他路上想拐弯都没办法了,只得又多留几天。
到了十一月半,曹瑛这才松口,说是回京了。
聂子川送他到南平县。
回来的时候,天下了大雪。鹅毛大雪飘着,很快就把山上路上田间都铺满了一片雪白。
云朵总觉的不放心,担忧的到村口来等。
罗妈妈和百灵几个劝她也不听。只好给她穿厚点,又披上大毛鹤氅,抱着暖手炉,打着伞,陪她在村口这边等。
聂二郎也冒雪回来,见云朵竟然在村口大路上等,恍然有一瞬间,心底期盼,也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家等着他,为他担心,为他心焦。可这个女人是聂子川的女人!他的媳妇儿,孙莹儿这些日子都在家里住不久,还想把儿子送到镇上学堂。他也知道,儿子要是在村里念书,怕是要被村里的小娃儿欺负。可孙莹儿对他却越来越不上心,可以说是……越来越厌烦。
云朵只看他一眼,就继续等着她盼的人。
想到他第一次赶车去县里送货,很晚都没有回来,她蒸了包子在家里等不下去,又怕黑,揣着菜刀到大路上等他。真是傻!
想着,她嘴角扬起,忍不住面带笑。
“少奶奶!不是你说的,不能盯着雪看太久,不然容易得眼盲!”百灵提醒她。
“回来了!”云朵欢喜的看着路尽头。
快马奔驰而来,打头的就是聂子川,后面跟着卫春卫狄。
老远见她站在风雪里等,聂子川心中一窒,猛甩了几下鞭子,“驾!”加快速度,疾驰而来。
走到村口,身上已经落满了雪。他也不顾,翻身下马,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凉,顿时就呵斥,“这么冷的天,下着大雪,站在外面,不要命了!”
没想到反被他开口训斥了,云朵微微噘嘴,“我想你了~”上来给他拍身上的落雪。
聂子川吸了口气,训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把已经不怎么的暖手炉扔给罗妈妈,拍了拍身上的雪,弯腰背起她。
云朵把暖袖套也扔了,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趴在他背上。
罗妈妈和百灵也忍不住笑,罗平牵着马,随后跟着。
几个小萝卜头正在屋里学写字。
聂子川听了句,直接背着云朵回了屋。
喜鹊画眉一看,连忙上来给俩人拍打身上的落雪,让小丫鬟去厨房端热汤热茶上来,再准备饭菜,打热水来。
聂子川要了桶热水,直接把云朵靴子脱了,把两脚按在热水里,连同小腿一块泡,一边沉着脸说她,“身子好了是吧?前两天风寒才刚好,就出来跑到外面淋雪!不是让你乖乖在家里待着,不听话!”
云朵笑看着他,“你也进来泡泡脚吧!”
“不跟你一块泡!”聂子川横她一眼。
云朵脚底最怕痒了,见他不一块泡,也不拉他,让他先喝碗热汤,去泡个热水澡。
看她小脸笑着,大大的杏眸闪着光,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聂子川叹息一声,抱住她,“傻丫头!”比孩子还粘他,让他心疼心软又忍不住担心。
“晚上能不能吃烤羊肉?”云朵在他怀里抬头问。
“那晚上就让厨屋烤羊肉吧!但不许吃多。多喝点羊肉汤。”聂子川揉揉她的头。小九这两天就让乳娘奶他吧!
外面等着送茶进去画眉听了俩人说吃烤羊肉,把茶给喜鹊,她到厨屋去传话儿,先把羊腿预备烤上。
晚上一家人围着炉子吃的烤羊肉。
聂子川早早把人都撵去睡了。
次一天起来,看云朵没有风寒,这才放心。
几个小娃儿在雪地里和三只哈一块撒起欢。
云朵给他们放半天假,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堆雪人。
外面柳氏一脸神秘的过来,也不说有啥事,就说找云朵。
“出啥事了?”云朵看她一脸神秘兴味,挑眉。
“我今儿个赶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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