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躺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把床……弹起来。
“噗。”展昭蒙着被子闷闷地笑。
白玉堂可算知道展昭为什么上他这儿擦头发来了,水珠都掉他床上了,本来那猫可以在外面擦干了再钻被窝,估计是懒得穿袜子又在外边站着脚冷,所以钻他这儿捂脚来了。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展昭。
展昭把被子往下稍稍拉了一点点,抬头……
“呼”一声,展昭对着桌上的水晶灯吹了一口气……这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搞得跟吹仙气儿似的,一阵内力过……水晶灯熄灭,四周围一片漆黑。
白玉堂的眼睛在黑夜里适应了一会儿,很快,外边透进来的月光,让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展昭一双眼睛……那猫还没睡呢,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瞧着他的方向。
白玉堂又摸了一把床铺,还是湿的!于是……
展昭正准备睡了,就见白玉堂那头被子一动,随后人影一闪。
“唔”展昭闷哼一声,仰脸看。
白玉堂本想翻身进床铺里边挤半张床,本来展昭的床就大……不过可能天太黑了,没怎么掌握好内力?还是出于什么别的不可考证的原因,五爷人有失手,一失手,正落下来压在了展昭的身上。
“你还挺重,平时都不吃饭还那么重啊?”展昭仰着脸,借着月光,戳戳白玉堂的腮帮子。
月光下,白玉堂那张轮廓鲜明的脸还是有好看的折角和阴影,就跟白天阳光下的一样,好看的像神仙下凡了。
白玉堂见展昭没赶自己下来,就继续压着,一手回戳展昭的腮帮子,“我床都湿了。”
展昭坏笑,“这么大了还尿床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伸手抓了一把展昭铺在枕头上的长发,“有只贼猫去水里洗毛,洗完了上我床上舔毛去了,自己舔干了,还甩了我一床的水!”
展昭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玉堂的鼻子,“这叫鼠床猫占!”
白玉堂回手也点了点他鼻子,“那现在就来个鼠占猫床。”
展昭转脸,看了看看旁边半个枕头,“睡里头去。”
白玉堂没动,“这里舒服。”
展昭顺势翻了个身……
于是,白玉堂是睡在床里了,换成展昭隔着被褥趴在他身上,双手托着下巴靠着他肩膀,点头,“是挺舒服。”
白玉堂仰脸看着他,还有正好落在自己脸颊边,各种骚扰自己的展昭的长发,伸手拍了拍,“你这猫,吃那么多倒是也不重……”
正说着,两人突然都愣了愣。
因为白玉堂伸手随手这一拍,拍得有些不是地方。
展昭手背到身后,摸了摸,瞄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明白了,“你吃那点儿肉都长那儿了啊,真会长!”
展昭尴尬,若不是黑灯瞎火的,那白耗子估计能看到自己胸口趴着的一只臊猫。
展昭伸手掀开被子钻进去,“谁那儿没肉!你别跟我说你那儿都是骨头!”
白玉堂翻了个身,对着也同样侧着身的展昭……
两人倒是都没料到会正巧这么近,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两人都是高鼻梁,幸好没撞上,不然就该喊疼了。
鼻子贴着鼻子的必然结果就是嘴挨着嘴,几乎就要碰上,两双眼睛一对上视线,立马就呆了。
两人都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好像这个时候只要谁轻轻一动,嘴就能碰上了。
“睡吧。”展昭伸手,手指头戳戳白玉堂的肩膀,黑灯瞎火的可能也是没戳准,第一下戳到了白玉堂的胸口,第二下戳到了锁骨,低三下,戳到了两根锁骨间,微微的凹陷处。
白玉堂看着戳得挺过瘾的展昭,突然往前凑凑……
这回,僵住的是展昭了。
双唇微凉……
凉?
展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白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刚才僵了一下,就退回去了些,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是这猫不愿意?自己勉强了些?还是……
正疑惑,就感觉唇上一热……
展昭凑过来,不由分说亲了一口后,不解地歪着头看白玉堂,“你嘴怎么是凉的?”
白玉堂愣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五爷虽然名号风流,可事实上真没怎么风流过,但是就算他没风流过,也知道,亲吻乃是十分亲密甜蜜之事,可以羞赧可以热烈,万万没想到展昭的反应竟然是觉得他嘴唇凉。
白玉堂突然庆幸,展昭没说他嘴唇像桂花糕或者任何一种点心,已经算是不错了。
“凉么?”白玉堂的手顺着展昭耳后轻轻拂过,似乎是抚发又似乎是轻触颈项轻托下巴……再一个吻就送了上来。
展昭突然捧住他脸,“不要动!”
白天愣了愣。
展昭手指头摸了摸白玉堂的嘴唇,“真的凉哦!我的是不是也感觉很凉?”
白玉堂微微一笑,“你的是暖的。”
展昭真难得见白玉堂这样笑,这人本身就长得好看,一双桃花眼,这一笑还带着几分勾引的意思。
“啧!”展昭凑过去,啃脖子。
白玉堂让他吓了一跳,看着展昭,“你还挺主动!”
展昭一笑,舌尖舔了舔嘴角,“你看着挺美味!”
白玉堂意外地一挑眉,这猫算是实话实说,还是在**?
展昭就感觉白玉堂眼神比刚才锐利了点,正想再说几句便宜话。
白玉堂忽然凑过来,轻轻抚开他衣领子,在他脖颈连接肩膀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后顺着脖颈的线条,一路啃到了锁骨。
展昭就感觉被针扎了似的,耸起肩膀,身上有些麻……锁骨间的凹陷也越发明显了……白玉堂嘴唇微凉的触感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滚烫滚烫。
两人在气息变得不稳的时候,默契地同时打住。
展昭一拽被子,瞪白玉堂,“睡觉!”
白玉堂少有的温顺,乖乖睡下,只是片刻后,又睁开眼睛不解地看展昭,“猫儿,你的手在干吗?”
展昭一手钻进白玉堂以里衣里头,正按着他胸口呢,听他问,理直气壮了句,“捂手!”
白玉堂哭笑不得,被窝里还需要捂手?那手热得他心口都烫了。
外边,又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响。
白玉堂顺手托着展昭的背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和他靠近,低声说,“睡吧。”
展昭一手搭着他腰侧,很快就睡去,一夜,又暖又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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