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这种东西,通常都是官员会有,上边有官阶职位等,还有朝廷印戳,以证身份,展昭也是有一个的。
白玉堂打开名帖一看,递给展昭,“看来没挖错。”
展昭接过名帖打开,就见这是原杭州府知府的名帖。
展昭皱眉,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将骨灰坛子的盖子打开。
坛子里,并没有白色的粉末,而是藏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还有一封信。
展昭伸手把锦盒拿了出来,还有那封信。
白玉堂将锦盒打开,里头有一卷画卷,是一幅雪景图。
出乎二人的预料,这画,与林霄的画并不相似,整体风格都很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完全不同的两幅画,却有一样的感觉,很像是同一个人画的。
白玉堂对画很有研究,画技运笔讲究一个势,笔势走向,决定了一幅画的风格,这幅画和林霄的画,在运笔的习惯上,有着十分接近的势,说白了……就是拥有一样的天分!
展昭看那幅画,突然问,“这画的是一个地方么?”
白玉堂也拿起来看,就见这幅雪景图里画的主要是山川,山下有河,山上还有庙宇,画的十分精细。
“好似是某个地方。”白玉堂也算走过不少名山大川,但是对这个画面没太多印象,“画应该是不完整的,感觉没头没尾。”
展昭道,“如果真是传说中那三幅画之一的话,就算是完整的我们也看不懂吧。”
白玉堂点头,“需要让小祸叔认一认。”
展昭皱眉,一脸为难,“上次林霄的画他都看吐血了,这画能不能直接给他看?“
白玉堂点了点头,“那就别给他看……对了,那封信里边呢?有没有写什么?”
展昭拿出那封信,信封无字……打开,里边有一张信纸还有一样什么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半枚铜钱。
展昭抬起头看白玉堂,白玉堂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头绪。
两人将东西收了,然后将刚才挖开的土复原,就骑上了幺幺,打算一起回开封府……
幺幺展开翅膀飞上半空,扑闪着翅膀正想往高处飞,忽然……白玉堂和展昭就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速度极快。
白玉堂猛地一拽幺幺的背鳍,幺幺叫了一声一个侧身,同时,两枚弩箭贴着幺幺的腹部就飞了过去。其中有一枚擦过了幺幺的翅膀……
展昭从幺幺背上窜了起来,与此同时,又有几枚弩箭射了上来。
幺幺失去平衡,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之后下坠……白玉堂等接近地面的时候,拉着幺幺的背脊往上提,替它卸掉了重量以及减速,最终……幺幺落到了河滩附近的沙地上。幸好地面柔软,幺幺在地上滚了个圈,叫了几声后,趴在了沙滩上。
白玉堂立刻检查它的情况,就见在左侧的翅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在幺幺的鳞片坚硬,但这样还是留下了擦伤。白玉堂皱眉,又摸了摸幺幺的胸腹,发现并无其他地方受伤,才松了口气。
幺幺大概也是疼了,拿大脑袋蹭白玉堂,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意思。
这时,展昭抓着几枚弩箭落了下来,看到幺幺翅膀上的伤,眼睛也眯了起来。
幺幺不满地鸣叫了几声,站起来,甩了甩头尾,看自己的翅膀。
翅膀上还有血渗透出来,白玉堂拿了公孙给的止血药膏给它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对龙有没有效果。
展昭看了看四周,河滩附近并没有人。
“是有人偷袭么?”白玉堂问,“感觉射箭的地方很远。”
“嗯!”展昭点头,“箭法很好而且内力深厚。”
“和之前射蛇到开封府牢房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白玉堂问。
展昭点头,觉得有可能,“幸好他没跟龙乔广似的学会利用风声掩藏掉箭破空的声音。”
白玉堂点头,摸了摸幺幺的脑袋,“不然刚才未必能躲得过这一箭。”
展昭拿着那几根弩箭看了一眼,就皱眉,将箭递给白玉堂看,“你看箭尾。”
这几只弩箭相当的奇特,箭杆很粗,可以理解为是用重弓射出的,箭的尾部翎毛很少,在箭的末端,有一个标记——三半的弥陀。
白玉堂皱眉,“这是程邦的军徽。”
“这样偷袭目的是不是太明显?”展昭拿着箭研究了一下,“是真的当年程邦用过的箭么?”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射箭的不会是程邦。”白玉堂说着,皱眉,“为什么偷袭幺幺?还是说想偷袭我们两个?”
“这几支箭根本不可能射死咱俩。”展昭也觉得偷袭有些没必要,又拿着那支箭看了看,“觉不觉得,从三头金陀的案子,引出来了当年程邦的旧事?”
“有人在引导我们调查当年的事?”白玉堂却是摇头,“可之前听了师父他们讲当年程邦的事情,事情已经结束,为什么还会有后续?”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手里的画卷,“目标是这画卷背后藏着的秘密?”
两人正议论着,忽然……远处芦苇荡里,大片的白鹭飞起,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回头一望,随后两人做了同一个动作,一把扑住幺幺,匍匐在地……
随着两人的动作,两支弩箭从他们头顶飞过,穿透了前方的一棵参大树,留下了两个窟窿。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没声音!刚才那支箭没有任何的声音,换句话说,若不是惊起了芦苇荡里的白鹭,他俩没准已经中招了!
展昭惊讶地回头看着随风轻轻摆动的芦苇荡,“这是小祸叔才射的出的箭……”
“你小祸叔的箭是没有形状的。”白玉堂看了一眼前方那棵大树上的窟窿,“如果和刚才偷袭幺幺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刚才他根本没动真格。”展昭惊骇,“什么人?箭法竟然和小祸叔差不多高,而且他是什么意思?挑衅?”
白玉堂低声道,“如果有这种箭法偷袭的话,一般人根本防不住。”
展昭皱起了眉头,“不是一般人防不住……是根本没几个人能防得住!”
两人将目标巨大的幺幺扶了起来,提高警惕,离开河滩。
到了那棵高树后边,找到了那两枚落在地上的弩箭,果然,和刚才偷袭他们的箭是一样的。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拿着箭的手,微微地似乎是在抖动,有些不解,抬头看。
就见展昭此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那只一贯温和的猫,这会儿咬着牙,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怒意,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流出。
“猫儿?”白玉堂叫了展昭一声。
展昭抬起头。
“没事吧?”白玉堂有些担心。
展昭回过神,才发现手中的箭已经被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折断了。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
展昭道,“我们拿着这箭回去,一定会第一时间问小祸叔。”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
“无论是观城之战还是死去的程邦,每提及一次就是扯一次小祸叔的伤疤。”展昭冷了脸色,“他最近身体越来越糟糕,简直就是折磨……”
白玉堂微微皱眉,的确,这些箭,这接二连三发生的越来越怪异的事,似乎是在反复折磨吴一祸。
白玉堂又看了一眼展昭,盛怒之下的展昭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毕竟,对于他来说,伤害魔宫的任何一个老人,都无疑是用刀去剜他的肉,不可饶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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