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给他看那个竹筒,就听里头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似乎是里边的虫子在撞竹筒。
白玉堂问展昭,“你忘了给它吃饭?”
展昭摆摆手,又将竹筒收起来,“这个是临出门的时候小四子给我的,如果四周围的环境有毒,虫子就会开始撞竹筒。
白玉堂微微一愣,看了看四周,“刚才它没动静……”说着,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那个食盒上,随后对视了一眼。
展昭抽出公孙给他的那一把用来试毒的银针来,抽出一根,在晚饭里戳了一下……银针变成了浅绿色。
展昭看白玉堂。
白玉堂问,“这个颜色表示什么?”
“蒙汗药!”展昭道,“有人在长孙晋的晚饭里下了蒙汗药。”
展昭将针收了起来,对白玉堂挑挑眉。
白玉堂也觉得挺意外,“比想象中顺利!”
展昭端着那晚下了蒙汗药的饭碗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有人下药就表示今晚会有人来,对吧?”
白玉堂靠着桌子点头,“下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表示并不想长孙晋死?弄晕他,难道是到他房里找什么?”
“也有可能是先弄晕他,然后再杀了他,伪造死法。”展昭找了快桌布出来,将饭菜倒出了不少,弄成已经吃过饭的样子,最后将桌布裹起来,藏到柜子里。
收拾完之后,展昭美滋滋准备今晚抓个现行。
白玉堂却问他,“那晚饭不吃了?”
展昭微微一愣,随后仰起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白玉堂盯着他看,“怎么了?”
“我饿了!”展昭总算是想起来了。
白玉堂无奈。
“对了,你的晚饭怎么办?”展昭问白玉堂,“司徒悦的晚饭里会不会也有人下药?”
白玉堂想了想,“我回房去看看。”
“嗯。”展昭点头。
白玉堂从长孙晋的房里离开,往自己的院子走,就见院门口,有人影一闪。
白玉堂微微皱眉,就当没看见,径直回房。
刚走到房门口,听身后有人说话,“你上哪儿去了。”
白玉堂回头,就见院门口,秦边站在那里。
白玉堂有些意外,秦边应该是二师兄,平时的样子也挺尊敬,不过刚才听语气,好似不是太将司徒悦放在眼里。
白玉堂站在房门前,回头看他。
“药我已经下好了,今晚我会拖住花一尘,你下手快点。”秦边说完,就要往外走。
白玉堂有些吃惊,秦边和司徒悦似乎是在密谋做什么,拖住花一尘干嘛?药已经下好……难道长孙晋晚饭里的蒙汗药是他下的?
想到这里,白玉堂突然说,“我想了想……”
秦边停下脚步,回头看。
白玉堂斟酌着接下来怎么说,但秦边却是快步走回来,将他拉进房里然后关门。
“你又来了!”秦边皱着眉头,“今天如果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白玉堂皱着眉头不说话,不过以他的聪明,大概猜到了这两人是密谋想干点什么,秦边主导,司徒悦配合,但是司徒悦似乎是有些犹豫……要想法子将秦边嘴里的话套出来,装犹豫不决,可能是个好主意。
果然,就见秦边皱眉道,“千载难逢的机会,明西师太不在,今晚不动手,如果师太回来了就又没机会了!”
白玉堂皱眉,“我觉得……还是不妥。”
秦边显然很着急,“你再这么妇人之仁下去,死的不是他长孙晋,而是我们了!这么下去怎么去傀儡洞府复命?!”
白玉堂抬头看秦边,心中疑惑——去傀儡洞府复命?
秦边坐下,认真跟白玉堂说,“我知道你跟师妹感情很好,杀了长孙晋她肯定伤心,可是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忍到现在为的是什么?杀了长孙晋,去傀儡洞府复命,就能得到解药,我们也自由了!”
白玉堂心中一动,解药?难道说,有人用□□控制了司徒悦和秦边?
“一尘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秦边认真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把明西师太请过来,今天无论如何要动手!”
白玉堂皱眉,“我下不了手!”
秦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那你去拖住一尘,让我来!”
白玉堂皱眉,“他教了我们十几年……”
秦边冷笑,“那又怎么样?没有洞主救我们,我们早就成了孤魂了。”
白玉堂不说话。
秦边叹了口气,“你把蛛丝给我,我来吧。”
白玉堂微微一愣——蛛丝?
司徒悦本人被抓走了,不过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蛛丝……于是应该就在房间里,隐秘的东西,应该藏在隐蔽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白玉堂说了一句,“你自己去拿吧。”
秦边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床边,一转床柱,就见床下伸出来了一个小抽屉。
秦边伸手从里边拿出了一样东西来,就要走。
“等一下。”白玉堂拦住他。
秦边回头看他。
“还是我去吧。”白玉堂道,“我去拖住一尘他可能会起疑心。”
秦边松了口气,点头,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白玉堂,“今夜动手!”
白玉堂点头。
秦边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出去了。
白玉堂等他走了,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就见那是一困银色的丝线卷成的线团,和之前多起命案之中出现的挂住尸体的蜘蛛丝,应该是同一种。
白玉堂微微一笑,那猫的歪招也算是歪打正着,想罢,收起线团,找展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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