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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平兴奋地一击掌,叫道:“干得漂亮!太棒了!”
柳银河仰头望了眼已经微白的天空,笑『吟』『吟』地问王学平说:“老弟,你今年多大了?”
王学平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随口道:“我还年轻,今年刚满23岁。柳局,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年纪来了,是不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
“呵呵,如果没看到你也会这么激动,我还真以为,你今年已经六十了!”连续抓住了两名主犯,柳银河心情很不错,索『性』开起了玩笑。[]领导9
王学平心里有数,老柳这是在变相称赞他,颇能沉得住气,他笑了笑说:“柳局,叶小强那边也该收网了吧?”
“呵呵,这是自然。”柳银河果断地下达了最后一道抓捕命令。
捷报频传,那边很快汇报说,特警队员破窗而入,从被窝里抓到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叶小强。
柳银河本想就地突审林子华和叶小强,王学平及时地提醒说:“柳局,叶小强和林子华身份不同,咱们必须马上把人带出县城,赶紧进省城。只要这两个小子在我们的手上,李大江就完了!”
一张老脸微微一红,柳银河心想,真***丢人,三番五次地受一个小年轻的教,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叶小强和李大江的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关系,柳银河听过不少传言,只要动了叶小强,势必会很快地惊动李大江。
更重要的是,李大江在省里有个干省委副书记的堂叔,否则,也不至于在南云县如此地横行霸道。
如果继续把人留在县城里,以李大江雄厚的势力,很难说不会发生变故。这个节骨眼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要进了省城,李大江等人就鞭长莫及了。
“老弟,真有你的!”柳银河抬手一拳捶在王学平的胸前,马上让陈东山带着特警和他一起押解犯人进省。
林子华被吓懵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叶小强也垂头丧气地被押解上警车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震撼。
在整个南云县,谁不知道叶小强是县委书记李大江最得宠的干儿子?
如今,连这位叶大老板都被抓了,可想而知,南云县的天塌了!
不过,林子华并不是莽撞之辈,毕竟赚的就是卖命钱,知道只要承认了贩毒,就没命了。)
警车疾驰在去省城的路上,林子华打死也不承认运毒贩毒的事情,却采取了避重就轻的办法,百般抵赖,只承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事。
抓到林子华的同时,还收缴了上百万的现金,这是物证。人证刘铁桥早已落网了,柳银河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不招供。
从解救严县长的角度出发,柳银河开口就明确告诉林子华,李大江已经垮台了,接着,就绕着贩毒的事问个没完。
林子华心里很清楚,警方只要动手抓了人,不从他身上捞到点什么,是不肯罢休的。他心想,既然李大江已经倒了台,肯定和诬告严县长有关,反正这种事绝对判不了死刑,索『性』承认了诬告的事实。
林子华还算是比较有“头脑”的,供述的时候留了一手,暂时没有把李大江给牵扯进来。||
林子华完整地招供了怎么利用银行的漏洞,用严县长的名字开了本存折,又悄悄地『摸』进他家里,把存折藏进了衣柜里的整个作案过程。[]领导9
王学平手里拿着林子华的供词,冲着柳银河哈哈一笑:“这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柳银河也笑了起来,他已经听王学平解释过了,这个林子华正是诬告严县长的关键证人。现在,证人已经翻了供,严县长的案子也就翻了过来。
“柳局,提前祝贺你即将高升。”王学平笑『吟』『吟』地恭喜柳银河。
柳银河心里清楚,这个案子只要一翻过来,李大江倒台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虽然林子华暂时嘴硬,没有供出是李大江指使他诬告。可是,刘铁桥却详细供出了给县局局长黄德良一共行贿了八次的犯罪事实,总金额达到了几十万之多。
“老弟,咱们是彼此彼此啊。你现在应该说了吧,咱们进了省城是去找哪位大领导?”柳银河心如明镜,要想扳倒在南云县一手遮天的李大江,贸然去找不熟悉的市领导是有相当风险的。
因为,李大江的堂叔是现任的省委副书记,分管着政法战线。
王学平笑笑说:“咱们去找市委金书记。”身为县长秘书,他不可能不知道,市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金有工和严县长的关系极其密切。可以这么说,严县长能有今天一方面是他踏实肯干,另一方面则是金有工大力提拔的结果。
“金书记?哦,对,对,金书记是咱们严县长的老领导,听说正在省委党委学习。”柳银河心想,王学平这几步棋走得可真是稳,准,狠!
毕竟是警车,一路不断超车,他们终于在七点钟之前,靠近了省城地界。
“柳局,行百里半九十,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咱们的警惕『性』还是不能放松。毕竟,李大江的后台分管着政法部门,咱们不得不多长个心眼。”王学平有意提点柳银河。
“老弟,你别废话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柳银河已经适应了王学平的办事风格。
“您带着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进省城找金书记汇报。”王学平拿手指着路边一家带小院子的酒店,征询柳银河的意见。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想好了,咱们这么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省城,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可能,不如就在这种酒店里歇歇腿,也方便控制局面不是?”柳银河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通。
这种路边酒店,一般是夫妻店,连老板带厨师和服务员,就没几个人。柳银河带着一个中队的特警完全可以控制住店内的局势,防止消息过早地泄『露』出去。
更重要的是,只有柳银河留在现场,才能完全掌握住队伍。如果他跟着王学平进了省城,那后方可就空虚了,一旦有了情况,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说句到家的话,柳银河亲自带队的抓捕之功,王学平无论如何也抢不走的。
王学平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到柳银河的面前,笑道:“柳局,我知道你临时出门,身上肯定没带钱。大家跟着劳累了大半夜,又饿又累的,您这当领导的,总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一下吧。”
柳银河深深地望了眼王学平,心想,连这都想到了,还有啥可说的?他以为是公款,也没客气,接到了手里,笑道:“我会开发票的,方便你拿回去报帐。”
王学平知道柳银河误会了,也没点破,笑了笑,从柳银河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供词,装进了皮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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