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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国本就发软的一条腿,给周大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给他一阵摇晃,老谢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噗嗵”被带倒在地。
“难怪有人说怪话,警匪一家亲我原先还不敢相信,今天一看,由不得我不信了”王学平冷冷地扫视了四周一遍,冰寒刺骨的压力直透心窝,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民警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恨不得塞进裤裆里去才好。
谢南国摔了一跤,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他不及多想,顺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在了周大少的原本就肿涨不堪的脸上,怒道:“谁是你干爹?你看仔细了”[]领导404
周大少原以为来了救星,却万没料到,平日里,一向疼他的干爹,竟然翻脸不认人了,居然动手打他。
“干爹,你怎么了,没喝多酒吧?”
周大少真是个混球,室内的所有人一致下了定论
周坚心里明白,只有保住了谢南国,才有他们周家的将来。
当下,周坚也顾那么多了,几步赶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把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独子,给踹出去老远。
这一刻,周坚的心脏,在滴血
“林猛,给耿局打电话,让他召集班子成员到这里来开现场会”王学平心中已有定计,既然谢南国撞到了枪口上,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哪里对得住他的一片苦心?
“王局,您不能啊,不能啊”谢南国一听要开局领导班子会,原本尚有的一丝侥幸,立时烟消云散,吓得屁滚『尿』流,扑到王学平的腿边,苦苦哀求放他一马。
如今这节骨眼上,王学平居然是在这里开班子会,迫于形势,班子成员们除了作出令其停职检查的决定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
虽然,市管副局级领导干部的任免,必须由市委常委会讨论决定。可是,市局的领导班子却有权对谢南国这个直管下级,临时采取停职检查的决定。
谢南国心知肚明,隐藏在他身后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失去了局长的宝座,这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更可怕的是,谢南国原本就是王学平死对头梁红旗的心腹,今天,又出了这么档子大事,狠狠地得罪了王学平。
这官场上,上级要想给下级穿小鞋,办法不要太多。王学平只需要呶呶嘴唇,略作暗示,搞不好,市局政治部就会和局纪委组成联合调查组,到分局来翻个底朝天。
谢南国自家知道自家事,只要上面真心想查,他必定完蛋大吉,再无翻身之日。
王学平扫了眼已经傻了眼,活像呆头鹅似的一干害群之马,吩咐道:“林猛,你把这些人都领着去隔壁的空房间,谁敢交头接耳,『乱』说『乱』动,一律开除”话里话外显得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等一干闲杂人等都被带了出去后,钱正乡和宗自强对了个会心的眼『色』。钱正乡走到周坚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周老大,借一步说话。”连拉带拽地,就把周坚给弄出了包间。
宗自强则走过去,将周大少扛到了肩上,一步三摇地去了隔壁。
就在这时,整个夜总会就仿佛一锅烧得滚烫的油锅,突然漏了一瓢水进去,一时间,惊叫声,鬼哭狼嚎声,响成了一片。
王学平和张文天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省军区警卫连的兄弟们赶到了。[]领导404
林猛没在包间里,张文天将双手『插』在兜里,大摇大摆地站到了包间门口。
很快,一路挥舞着工兵铲,打上来的警卫连的战士们,发现了张文天,不由齐声欢呼了起来,『乱』哄哄地喊道:“首长好”
为首的连长赶紧立正敬礼,大声汇报说:“报告首长,军区警卫连长邹凌云前来报到,请指示”
室内的谢南国一听这话,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不仅仅得罪了顶头上司,更是连本省军界的大佬也搭上了,唉,大难临头了啊
张文天挥了挥手,下令道:“邹连长,我命令你,立即封锁现场,严禁任何人出入。”
“是,保证完成任务”邹凌云冲着张文天又是一礼,然后,转过身,下达了指令,“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控制现场,严禁任何人出入龟儿子的,要是放跑了一个,半年不许喝酒。”
“哗”这些当兵的,一个个酒量大得惊人,可以说是无酒不欢,听说禁酒半年的惩罚,一个个连眼睛都红了。
大家按照平时训练的保卫程序,由各排长带队,由外及里,将整个夜总会围得水泄不通。
省军区警卫连,说是一个连,其实际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个营。这是因为省军区内部需要保卫的要点相对较多,历任省军区的领导,都担心出安全方面的岔子。
所以,明着不好给警卫连升格,首长们却在暗中不断地增编,以至于,警卫连的总人数,到目前位置,已经超过了洋洋五百人大关。
今晚,除了必要的值班岗之外,其余的几百号人,全都给邹凌云以紧急集合拉练的名义,给带了出来。
其实,警卫连有没有拉练的任务,省军区的领导们也都心知肚明。有位领导甚至亲眼看见邹凌云召集人马,也没有出言制止。
只因为,这帮兄弟们的肩膀上,全都扛着明晃晃的工兵铲。只要不带着枪出去闹事,天大的事,也才多大一点?
那位领导站在阳台上,见了这副架式,信口笑道:“这帮兔崽子们,又出去给老子惹事了。”
端着一盘水果的夫人,走到近前,笑眯眯地说:“当兵的就得有股子虎气,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只有钢铁一般的首长,才能带出呱呱叫的好兵”
那领导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老婆,你这个马屁拍得我很舒坦咧,哈哈”转身回了客厅,继续坐到沙发上看录像。
邹凌云部署完毕后,领着剩下的一班战士,七手八脚地将躺满了一地的打手们抬了出去。
清理过现场之后,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醉得不醒人事的陈悦玲,瘫软在地上的谢南国,再就是王学平了。
谢南国自从偷眼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陈悦玲后,心下大骇,脑门子上的冷汗,抑制把住地往下淌个没完没了。
他就算是神仙也万没料到,陈悦玲这娘们,竟然和王学平勾搭上了,这么一来,仗势欺人,强行吃了那么多干股的烂事,王学平岂能不知?
再说了,常言说得好,单嫖双赌,王学平若是知道了谢南国竟然存了财『色』双收的阴暗目的,还不得吃了他老谢啊?
“王局,王局,我求求您了,您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只要您高抬贵手,我发誓,一定死心踏地跟着您走。您让往东,我绝不敢向西”危急关头,谢南国也顾不得分局长的派头了,“噗嗵。”跪倒在了王学平的面前。[]领导404
“南国啊,我怎么说你好呢?”王学平虽然做领导也有几年了,见过不少无耻的领导干部,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遭遇见,像谢南国这么把无耻的艺术进行到底的家伙。
按捺住心中的厌恶,王学平话锋一转,淡淡地说:“其实呢,你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听出了一线生机,谢南国不禁大喜过望,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我全听您的,我全听您的。”
谢南国也不是刚出家门的那种呆瓜,既然今天狠狠地得罪了王学平,那么,如果他不做出一些实质『性』的贡献,恐怕,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其实,在谢南国看来,他做的那些破事,在市里边,算不得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因为,他是梁红旗的前心腹,今天这事才变得异常凶险。
上错床,拿错钱,跟错线,这三项为官的大忌,在谢南国眼里,最最要命的还是第三条,谁让他没有紧跟形势呢?
而且,上次在无形之中,被王学平给摆了一道,谢南国至今还没有获得梁红旗的真正谅解。
当官的,如果无法脚踩两只船,那就得仔细地掂量一下,跟谁更有盼头的问题了。
很显然,谢南国眼前被王学平抓住了把柄,周坚是什么人,市里的各级干部,少有不知道的。
黑恶势力保护伞,一旦给戴上了这个可怕的“头衔”,谁都保不住他。
更何况,谢南国隐约听关系户提及过,王学平在省里有非常硬的后台。
“老板,梁红旗那家伙做的坏事,我知道不少。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谢南国发觉,王学平并不太在意他的说法,只得横下一条心,猛一发狠,抛出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
“南国啊,做人可不能老是三心二意啊。我就一句话,只看行动,不听假话。”王学平走到门边,和张文天耳语了几句。
张文天叫过几个士兵,把谢南国带到了一间空屋子里,将夜总会记录酒水的空白单据胡『乱』地塞到了他的手上,让他把配合梁红旗干过的坏事,一一写下来,不许有丝毫遗漏。
见王学平非常干脆利落地摆平了谢南国,张文天递过一支烟,笑着小声提醒说:“学平啊,就算是现在整倒了梁红旗,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那把金交椅,好象也轮不到你来坐吧?可千万别替他人做了嫁衣啊”
王学平眯起两眼,笑了笑,语带玄机地说:“你老哥子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顶多半年的时间,市里的局面必有惊人的变化。”
听出了王学平的自信,张文天有些好奇地问他:“啥变化?”
毕竟和张文天的关系非同寻常,王学平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说:“据我知道的消息,中纪委正在暗查市委的那一位。”
按照后世的记忆,市委书记冯所,将在半年后倒台。结合中纪委办案的一些道道,王学平通过倒推,很自然地就可以得出,中纪委即使现在还没动手,只怕是也已经让人暗中展开外围调查了。
换句话说,梁红旗的大靠山,在台上表演的日子,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张文天向来是大事不糊涂,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吃吃地一笑:“有半年的腾挪时间,你做足了政绩,即使资历还稍有欠缺,只要有人帮着说话,也就没啥大问题了。”
说句心里话,王学平如今虽然大权在握,但因为不是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所能管得到的不过是ga系统而已。
检察院、法院以及司法局,王学平的手再长,也暂时够不着。
从后世的反腐经验来看,其实,公检法司这四个系统内部,算是**的重灾区。
其中,这公检法三家就不必去细说了。不为常人所知的倒是,由于很多地方的司法局监督不力,甚至是同流合污,对于整个律师行业的职业道德整体『性』堕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学平曾经清楚的记得,据伟大的新x网报道,某位负责普法教育的高官曾经发表过高论:要教育引导广大律师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
天朝,真是一片充满了神奇的土地,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王学平忽然想到了一个在后世流传很广的经典小段子:“有的人,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制;你和他**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你和他讲接轨,他和你讲文化;你和他讲文化,他和你讲孔子;你和他讲孔子,他和你讲老子;你和他讲老子,他和你装孙子;你和他装孙子,他和你讲道理……”
张文天抬手向包间内一指,怪异地一笑:“别的都好说,这事可不好办呐”
王学平跟着张文天的视线看过去,赫然发现,醉倒在沙发上的陈悦玲,丝毫也没有被发生的变故所惊扰,睡得格外的香甜,小嘴里竟然发出了微弱的鼾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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