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不由想起了以前,以前自己下班后回到了那个他嫌弃无比的家时,段玲一般会将晚饭做好,两人虽然一样的工作,也是同样的学历,甚至在学校时段玲就是个不输自己多少的女人,她好像一直跟自己脚步差不多,但在某些方面,她还保持着华夏女人的传统,家中的大小事务她会做得好好的,饭菜也会做他最喜欢的,并没有半点儿的抱怨,相比起如今绝情的顾家,段玲对自己好得没有话说。
以前只觉得这些事儿是天经地义,估计是段玲做了几十年,宋青云已经习惯了,现在在有了人对比的情况下,宋青云突然想起了段玲的好来,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这会儿宋青云才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跟段玲离婚太顺利了,反正两人债都已经背上了,早知道就不要这么早离婚,段玲出去赌博以及刷卡花了那么多钱,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放过了她,那些信用卡就算是她要还上一半,可是等两人共同将卡还完了,两人的工资还是够花的,段玲一向节约,这次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受刺激了,自己当时如果不离婚,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如果两人还没有离婚,他就可以去段玲娘家住下去,也不会落得现在无家可归的结局。宋青云身上只有一点儿连住饭店都不够的钱,更别提晚上还要在外头吃喝,他犹豫了一下,这会儿才刚跟段玲离婚,就算是要哄得她回心转意,也该晾她一晾,让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再说,宋青云只有将电话打给了儿子,找宋泯然要起钱来。
宋泯然大学毕业之后跟着方教授一起研究东西确实赚了些钱,可是那些钱在跟顾盈诺交往时。以及她出车祸时便用了大半,这会儿若是宋青云交不起他的学费,他的成绩偏科十分严重,要想拿奖学金还有些困难。下半年还不知道钱在哪儿,现在宋青云竟然还来找自己要钱,宋泯然虽说心狠手辣,可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以前又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仍旧冷着脸打了五千华夏币在宋青云的银行卡里,因心里有气,他连宋青云的面都没见。
最近宋泯然自己日子也不好过,他被段玲给缠上了,段玲深怕他又回去和顾盈惜在一起。因此天天缠着他,让他根本没功夫去顾家,最近都歇在了学校宿舍里。也因为他没有去顾家,所以不知道宋青云在顾家的日子有多难过,更不知道宋青云已经被赶了出来。
段玲深怕儿子走上不归路。一心想要让他换个女朋友,让哪个姑娘来将他的心给拴住。方教授那里她打听过了,方教授的女儿确实回来了,但那天她请吃饭时那方教授的女儿没有过来,这些日子段玲也没有见过那位自己十分中意的儿子的未来女朋友,只可惜宋泯然不配合,不然她早逮着儿子去方家了。
被闹的有些烦了。宋泯然在又一次被段玲堵在学校时,口气就有些不大耐烦了:“妈,我要去看诺诺,她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她?”
若是顾盈诺没有断腿之前段玲自然对她没有意见,就算是她断了腿。看在儿子一门心思喜欢她的份上,段玲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顾盈诺的姐姐将自己的丈夫跟这个傻儿子都勾引了,她绝对不会同意宋泯然和顾盈诺在一起的,她死了也不会同意!
“方家的姑娘有哪儿不好。你连见都不见就一口回绝了,方教授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现在有今日的地步,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方教授的原因?你就是去看一看怎么了?顾盈诺不是不好,可谁让她有一个那样的……”段玲本来想说那样的姐姐,可又怕自己将话说出来让儿子知道了他不会放过自己,宋泯然外表看着温和,从小又乖巧听话,其实这孩子就是一个冷心冷肠的,对他千日好抵不过半日过,一旦有哪点儿让他心中不满了,他能六亲不认!
“你就是嫌她腿断了,我喜欢诺诺,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不会放弃她的。”宋泯然冷冷的说完这话,又想到段玲跟宋青云离了婚,他自己本来是对于父母要不要离婚都无所谓的,但想到这样的事情别人看起来估计是十分伤心的,因此又勉强僵硬着脸解释:“再说她出了事,其实跟我也有关……”
他这话直接就让段玲想歪了,她不由想起顾盈诺所说的,有可能她的车祸是宋泯然干的来,心头不由一冷,有些害怕的同时,又实在舍不得儿子。
丈夫她能忍痛抛弃了,可是儿子她怎么舍得,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段玲还想要再劝时,看到宋泯然眼中的寒光,顿时伤心的闭了嘴。她决定要再给宋泯然一次机会,自己先去方家看看再说,如果方家的姑娘真的优秀,她就不信自己拼着这张脸,宋泯然还真有这么冷心辣肠,不肯听自己的。
想到这儿,段玲也不跟宋泯然说让他去见方教授的女儿了,只是劝着最近天气热了,让他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总呆在实验室中,跟那些化学物质呆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云云,又劝他多吃些时下蔬果,她本来还想让宋泯然将脏衣服交给自己拿回去洗了,宋泯然已经不耐烦的转身就走了。
儿大不由娘,段玲鳖了一肚子的火,又自个儿回去了。她现在丈夫没有了,儿子又不肯听话,唯一还算是安慰的,就是她不是最惨的那个人了,因为宋青云现在背着一身的债,日子绝对比她难过就是了,想到那个该死的负心汉的凄凉,段玲总算觉得舒服了些。
她厚着脸皮先去了方教授家,只是段玲自己想得好,却没想过方教授的女儿会不会喜欢她的儿子。
方教授的女儿叫方茹,今年刚好二十四岁,方教授自己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外表一看就是十分有魅力的中年大叔。而他的夫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礼,模样清秀的妇人,两人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差,方菇学历极高。而且身材样貌哪点儿都好,她身上更是洋溢着一股女人的知性魅力与大方自信的神采,让段玲是越看越喜欢,可惜唯有一点,她因为学历高了,见的世面也多,有自己的主见,对于父亲方教授极力看好的得意门生并没有什么兴趣,段玲好不容易见到她时,将自己的儿子夸得天花乱坠。这姑娘也是一脸敷衍的样子,到最后段玲自己都失望了。
也不好再强求,毕竟她自己现在就吃了感情的亏,她虽然想要让方菇跟宋泯然交往让儿子跟顾家的两个女人断了联系,可是方教授对宋泯然一向很好。她不是那种无知蠢妇,也怕自己的行为让人为难,反倒给儿子添了麻烦,因此这事儿她一头热了几天,倒是歇了下去。
顾家人将宋青云赶了出去之后,顾盈惜开始还没有发现这个事实,她只是对于那个自己妹妹未来的公公再也没有纠缠自己而长舒了一口气。两年多前因为当时的她压力太大了。家中有母亲病了,自己又对兰九哥一片痴心,可是那个男人却根本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回应感到失望,而另一边又有谢卓尹对自己的强取豪夺,让她浑身紧绷着,因此在看到宋青云那样风度翩翩。十分有修养又成熟的男性对自己表达好感时,当时对感情的事儿还十分生涩的她就一时糊涂了。
若是早知道自己后来会跟宋家人有这样的联系,她绝对不会当时糊涂的和宋青云发生了那次关系的,现在宋青云父子都已经跟她有了首尾,那厢又有被自己害得已经出了车祸截了肢的顾盈诺。顾盈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撑不下去了,她太累了。
得不到的感情她一直期盼,她不想要的感情却一直缠着她,宋青云最近的消息让她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让她有了功夫开始回想起兰九来,每每想着自己跟他仅有的几次相遇,顾盈惜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痴了。
晚上夜店的工作她还是要干的,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震天去了国外说要解决什么事情,但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她已经要撑不住了,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才二十三岁的年轻少女而已,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让她扛这么多压力?
顾盈惜这会儿忘了自己还在推销酒水,她每坐到一桌跟人推销酒水时,自己就先喝几大口,开始她还有些清醒,到后来整个人都有些蒙住了,身子软软的就不知道倒进了哪个人的怀里。
秦溢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化妆了之后十分娇媚的女人倒在自己怀中,他是跟京中几个大少一起出来玩乐的,最近他被李盼盼那个女人看得十分严,让他逆反心理反倒生了出来,趁着有时间就跟朋友们出来鬼混,这会儿看到卖酒的姑娘自己投怀送抱,他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个女人穿得十分性感的样子,温香软玉在怀,恐怕圣人都受不了,因此他低下头在顾盈惜快要呼之欲出的胸口处便用力抿了一口。
周围的人都跟着起了哄,那个原本坐在秦溢身边的女人被顾盈惜挤到一旁心里不免有些不爽,暗掐了顾盈惜好几下,顾盈惜这会儿太醉了,她感觉自己有种借酒浇愁的样子,一喝醉正好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儿,因此就算是被掐得很疼,她也不愿意醒过来。
秦溢被手底下那十分有料的胸部勾引得心火乱窜,不能再进军队,不再像以前那样约束自己之后,他骨子里男人的劣性根与好色本性便涌了出来,以前军人的健美体质让他在男女情事上表现天赋惊人,而且需求也比一般的男人强烈。
他摸到手下的这具身体,他敢肯定这不是做出来的身材,而是真正天生的媚骨,刚刚只是被他吸了一下胸而已,这女人就已经动了情,呼吸急促了些不说,脸庞上头也涌出了红云来,再加上那完美的浑圆胸部,以及纤细的腰肢十分有肉的大屁股,让他越来越忍住。直接伸手从顾盈惜的领口摸了进去,捏着其中一只浑圆便揉捏了起来。
顾盈惜本来就喝醉了,她身体又被调理得十分敏感,这会儿一被摸就有些受不了。主动的将自己的胸往秦溢手中送,秦溢索性解了些她的衣裳,又从她裙底下摸了进去。
一番调情后,秦溢有些受不了了,也不管顾盈惜是不是出来卖的,抱着她就往外走。
那只被兰陵燕曾折断过的手一旦使了劲儿,便隐隐作痛,好不容易将顾盈惜抱上了自己的车子时,秦溢便调笑道:“醉美人儿,既然你让我出了力。就该报答我,让我先得些好处才是。”说完,直接将车座位放了下去,一边就将顾盈惜压在了身底。
不尝这个女人不知道,一尝了就吓一跳。秦溢险些早早的就完事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妙,不止是身材好,而且关键是那销魂蚀骨的地方更是好,比起许多女人来说都要让男人爽一些,本来只想在车上完事之后就拍醒她将她送回去的,这会儿秦溢尝了滋味儿倒有些舍不得就这么放她离开了。干脆开了车直接载着这个女人去了饭店。
整夜的疯狂,顾盈惜第二天醒来时浑身如同被车子压过了一般,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光裸的胸膛时,险些没让她尖叫出声来,她哆嗦着起身捡了自己已经被撕破的衣裳穿上了。化了浓妆之后一整夜起来十分不舒服,她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到秦溢已经套好了衣裳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来。
“是你?”
“竟然是你?”刚刚顾盈惜没敢看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她本来想就当昨夜是一场恶梦,谁料这会儿一出来看到那个男人醒了。而且看他脸貌,竟然是自己的一个认识的熟人。
她对于男人的样貌有天生的敏感,只要看过一次就绝对认识,更何况这个曾经救过了她的男人。秦溢昨天被心火冲昏了头,一整晚只知道抱着她亲热个不停,哪里有功夫给她洗澡洗脸的,只记得她那张浓妆艳抹之后特别娇媚入骨的模样,谁料这个女人洗完脸竟然是这么一副清秀的模样,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当初自己就是为了她断了手和脚,这一辈子险些废了。
秦溢脸色有些不好看,盯着顾盈惜脸色青白交错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拿出自己的皮包,从里头抽了几张万元大钞朝她扔了过去:“既然是你,昨天的过夜费就给你了。”要不是看在她将自己侍候得十分爽的份儿上,秦溢早报仇了,只是想到昨晚那爽得让自己再三回味的身体,到底没忍心收拾她,反倒拿了钱扔给她,看她脸色煞白之后,一股心痛感夹杂着痛快感便涌上了心头来。
“我,我,我不要钱,我,我不是……”顾盈惜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一双素白的小手紧紧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这样哭完的结果,自然是让秦溢又一次将她给抱起来扔到了酒店的榻上。
有了这一次的关系,秦溢觉得一时间找到了十分满意的女人,不想再换伴了,他完事之后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冷笑:“上一次因为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被姓宁女人的丈夫打得断了手,从此以后前途都毁了,这一切是你欠我的。”
顾盈惜在听到丈夫一词时,整个人都傻了,她一边眨了眨自己眼眶中快要泛出来的泪珠,一边哆嗦着问:“丈夫?”
秦溢倒没想过她跟兰陵燕是认识的,毕竟当初这个女人害得他很惨,秦家也查了她,看她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对头专门派来陷害她的,对于顾盈惜的身世当然他是一清二楚的,知道顾盈惜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而已,因此不相信她会跟兰陵燕那个级别的人认识,他虽然觉得现在对顾盈惜很满意,可其实心里是有些看不起顾盈惜的出身的,因此只当她这句话是下意识的问出而已,也没有在意:
“不错,看在你侍候得我不错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惹那个姓兰的。”他阴沉着脸,没有注意到顾盈惜在听到兰九出身不低时,眼里露出了温柔得醉人的目光:“我就知道,他这样风姿卓绝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没想到他竟然是真正的王子。”
她低声说着。秦溢也没有听清,只是皱了皱眉头:“你嘀咕什么呢?听到我的话了吗?你欠我的,从此以后就给我当情人来抵债,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以后我叫你时你就出来……”顾盈惜有些不愿意,可是她抵不过秦溢的强势,只得哭丧着脸和秦溢交换了电话号码,直到快晚上时,她才被秦溢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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