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孩子们幼儿园第一天开学,父母都该陪伴在旁边的,但是奚万里因为客观原因实在走不开,便也只能欢喜一个人去了。
宋二柱担心闺女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会出意外,便也一块去了。
四胞胎上的幼儿园是军区开设的,里面的孩子也都是之前幼托班的,因此,欢喜担心的看到一个班的小朋友“联合大嚎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简直可喜可贺。
但总归还是有个意外的。
角落里,一个穿着鹅黄色开衫的小女孩抽抽噎噎地哭着,引起了其他小朋友的主意。
“她是谁啊?”
“没见过。”
“是外面来的吗?”
……
正在这时,奚梓倩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道:“你哭什么哭?”
小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头继续哭了,一边哭还一边道:“我想妈妈了。”
“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吃了,那样你就只能待在我肚子里,永远不能看到妈妈了!”奚梓倩板着一张脸,恶声恶气道。
欢喜刚好还没有彻底离开,听到闺女这一番威胁,顿时便囧了一张脸。
旁边的其他家长也要笑不笑地看了过来。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小女孩似乎真的被吓到了,憋红着一张脸道:“我不哭了,你别吃我。”却是不敢掉金豆豆了。
再看其他小朋友,这会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奚梓倩。
奚梓倩可神气了,扬着下巴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欢喜:……
第一天开学,四胞胎高高兴兴去了,也高高兴兴回来了。然后,过了两天他们就带着一群小朋友来家里玩了。
造成的后果就是等欢喜回来,发现自己衣柜里压箱底的几件布拉吉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那都是奚万里当初给她买的,因为不适合穿出去,一直都被压在箱底。但要说欢喜不喜欢是骗人的,更别说那是奚万里对她的心意,其意义远超本身的价值。
欢喜是真的被气到了,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对孩子们发火。
等到奚万里半夜做完任务回来,却是发现媳妇竟是还没有睡着,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没睡?”
欢喜当下便红了眼眶,伸手揽住了她的要,把脑袋也藏到了他的怀里。
奚万里一怔,“这是怎么了?”手却已经下意识回抱住她,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
他还当妻子是在跟自己撒娇,别看欢喜性子坚韧不输男人,但两人真正心意相通之后,他才发现她很会撒娇,尤其是夫妻间私下相处的时候。
他琢磨了几年,却是琢磨出一个让他特别开心的结论:恐怕在欢喜心里,自己成为了能够依靠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等欢喜将四胞胎做的事一说,奚万里顿时怔住。
别误会,他就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那些呢。”毕竟都没见穿过,所以后来他就不买了。
“谁说的?”欢喜一脸不高兴道。
奚万里犹豫了下道:“要不我再给你买?”虽然也气恼孩子把妻子给气成这样,但他也不能真拿孩子怎样啊。
欢喜摇头,抱着他腰的手收紧道:“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安慰我妈?”
她微微抬头,五官娇媚中透着几分可怜,委屈巴巴地凑过去亲他的嘴巴。
奚万里只觉得魂都要被她勾走了,想也不想便反客为主,压着她回到了床上。
激情过后,两人都不着寸缕,欢喜整个人都趴在奚万里身上,奚万里的手则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腰,声音有些沙哑道:“怎么样,舒服了一点吗?”
“酸,再揉一回。”欢喜闭着眼睛道。
奚万里在这方面不太克制,每次欢愉之后欢喜都会有些许不适,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伏低做小的时候了。
欢喜特别喜欢这样趴在他身上,奚万里则不会讨厌任何跟她亲近的机会。
许久,欢喜已经酝酿出了睡意,迷迷糊糊地犯困的时候,奚万里把她往上托了托,亲了亲她的眼睛道:“不过是几件布拉吉,别在意了,有我在呢,你这辈子都不会缺这些,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再多的纪念品,难道还能比我在你身边更好?”
欢喜有些高兴,但还是忍不住嘟囔道:“你又不是一直在我身边的。”
这话只是就事论事。
作为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旅长,奚万里总是很忙,以前是任务,现在不单是任务,还总是要去其他省市开会。
一个月中,他至少有十天是不在家的,剩下的二十天,至少有十天欢喜是看不到人的。
——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走的时候她却还没有醒。
甚至有时候,奚万里想她想得不行,会忍不住半夜里对她索欢。介于他总是会在事后做好清理工作,若非有身体的不适,欢喜都要怀疑自己是做了春梦。
听到欢喜下意识的回答,奚万里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就笑了开来,“不会的,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这话欢喜听不见了,奚万里却是彻底没了睡意,微微侧身让欢喜躺到了自己身边——真趴在他身上睡一晚上的话,明天醒来就要难受了,然后伸手将人紧紧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
到了第二天,欢喜虽然依旧有些郁闷,但到底不再耿耿于怀了。
她以为奚万里应该已经走了,不想从卧室出来,却看到奚万里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欢喜上前一看,才发现她正在洗的正是昨天被几个孩子用蜡笔毁掉的布拉吉。
她怔了怔道:“别洗了,这些蜡笔印迹洗不干净的。”
奚万里已经洗了大半个小时了,倒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但是……就像欢喜说的,印迹并没有彻底消失。
他抿了抿嘴道:“没事,多洗几次就成了。”他记得很清楚,以前奚美润捉弄他将他的白衬衫上画满了蜡笔印迹,大姐就一点一点帮他洗干净了。
只是……他却是不记得是大姐是怎么洗的了。
欢喜也不清楚,她上辈子衣服上被弄到过颜料,保姆怎么洗都没洗掉,所以便以为沾上蜡笔也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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