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理由吗?她似乎不认识你!”
舒乐轻笑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选择是或者不是。”
禹言摇头道:“舒小姐,你说这样的括,让我有些瞧不起你。你以为是在施舍吗?你那四千万不要也罢,和你这样的人相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告辞了,希望以后我们不要有再见面的机会。”
舒乐见他态度强硬,冷笑着道:“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子。”
禹言看了她一眼:“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是永远不会懂的。紫彤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知己,她不是用来交换的砝码。整个创力世纪原来都是属于她的,也是她给了我这样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永远都不会抛弃她,她也永远不会抛弃我的。”
舒乐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为了她,你可以连自己的事业都不在乎么?”
禹言爽朗笑道:“事业是什么,我想舒小姐你根本就没弄请楚。找到贴心的知己和真正的朋友,这也是我人生的一大事业。公司和金钱没有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十年、二十年,只要肯花时间,一样可以东山再起。而知己良朋呢?失去了一个,这一辈子恐怕再也难得找到另一个了。只有最苯的人才会选择事业丢掉朋友,也只有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才能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
禹言哈哈笑着向外走去,再也没看舒乐一眼。
舒乐见他绝诀的神态,心中一痛,轻启朱唇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禹言脚步未有任何停留,头也不回的道:“我不会讨厌你的,对与我不相干的人,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他迈着步子刚耍跨出门槛,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娇呼道:“禹言――”
这熟悉的声音让禹言身体一顿。似乎是紫彤地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禹言转过头去,就看见于紫彤从楼上飞奔下来,几步冲到他面前,美目中满是激动的泪花,猛地扑倒在他怀里,流泪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丢下我的。”她扑在禹言怀里放声哭泣。似乎像是将刚才心中的忐忑压抑的感觉尽情释放出来。
舒乐看着于紫彤在他宽广的怀抱里尽情哭泣,鼻子一酸,连忙转过了头去。
禹言轻轻拍着紫彤的肩膀道:“紫彤,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乐行事果然是诡异莫测,禹言怎么也没想到,于紫彤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真是个天大的意外,她怎么会认识舒乐的?她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于紫彤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心中还在想着他和舒乐刚才的对话,如果他选择了那四千万,自己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紫彤,紫彤――”禹言关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于紫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洋溢着幸福甜蜜,柔声道:“你先别问,抱紧我,好吗?”
禹言轻轻一笑,拥紧她的身体道:“不要担心了,一切有我呢。”于紫彤将身体往他怀里用力挤了挤,寻找更加温暖安全的感觉。
禹言看了一眼怔怔发呆的舒乐道:“舒小姐。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舒乐凄然一笑道:“我是个你讨厌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紫彤急忙从禹言怀里站起来,拉着禹言的手道:“禹言,我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舒小姐是好人,你不要怪她。她――”
她正要解释,舒乐摆摆手道:“于小姐,你不用说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请楚地。你们走好,我就不送了。”
于紫彤见她心意己诀,知道再说什么也起不了作用,忍不住偷偷看了禹言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禹言拉着于紫彤刚出门,就见王老和周海陵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位满头银发地老太太,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位四十不到的中年人,戴着金丝无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周海陵远远打招呼道:“老大,怎么就要走了啊?”说完又对旁边的老太太道:“外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地禹言,我的老大,也是表姐的朋友。”
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一下禹言道:“你就是禹言?”
禹言笑着点点头道:“是的,奶奶。”
老太太张嘴笑道:“小伙子,嘴挺甜的嘛,难怪我们小扉对你青眯有加。”
周海陵在旁边叫道:那是,你们也不看看他是谁的老大。”
王老拉住禹言,,指着旁边的中年人,道:“小禹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家二小子全云,你们以后多亲近一下。”
王全云递上一张名片道:“小兄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禹言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王氏企业副总栽、总经理,这个来头可不小。心中一动,想起于紫彤以前提过的王氏企业的副总一直在追求圣龙保全的关总,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禹言握住王全云地手,热情道:“原来是王总,幸会幸会,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啊。”
王全云奇怪道:“怎么,小兄弟,你也做生意?”
周海陵在旁边道:“小舅舅,你可不能小看我老大,他现在搞了一家汽车零配件公司,资产已经快一亿了。”
王全云看了禹言一眼道:“英雄出少年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大学念书呢,真是看不出来。以后咱们可得多多交流一下。”能和王氏企业拉上关系,自然不是什么坏事,禹言微笑着点点头,却忘了自己早已经得罪了王氏企业第一继承人。
王老笑着道:“你们做什么生意我可不管,但一定要来路正,可别挣什么黑钱。”
王全云无奈苦笑道:“爸,这句话您唠叨多少年了,从我开始跟着大哥做生意起,您就不断在我耳边提醒我,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看我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
王老呵呵笑了几声,望着禹言道:“小禹啊,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家的这个情况吧,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我呢,还有个亲弟弟,他是个国家公务员,也就是小扉的爷爷了。他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小扉的父亲了。小扉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创办了王氏企业,后来全云就去帮他打理生意,兄弟两个齐心协力,王氏企业才有了今天这个规模。小陵的妈妈是我家大丫头,全云呢,又还没有成家,所以啊。我们老王家人丁也是很单薄的。小扉和小陵就成了我们两家的宝贝疙瘩,脾气也古怪了些,你可要多帮帮他们啊。”
禹言上次巳经从关雅妮地提醒和舒乐的真实姓名上猜出舒乐的爷爷,也就是王老的亲弟弟的真实身份。001首长是个什么分量。禹言是再清楚不过的。舒乐这丫头,要放在过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了。
只是这丫头的脾气实在是离谱。巳经完全不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了,不过想想她从小受到那样严酷压抑的教育,在那种情况下成长起来,没有精神分裂巳经不错了。
再想想那匪夷所思的一体双神,这么多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现在的这些出格行为,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尚幸她的心肠还不算太坏,在大方向上还不含糊。
周海陵不满的叫道:“外公,我的脾气可好着呢,顶多就是表姐脾气怪了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脾气再怪,也不敢把我们老大怎么样,她好像有点怕我们老大呢。”
王老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于紫彤听他们说话,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禹言的手。
王老目光落在了于紫彤身上,见他们亲昵的样子,又想起了周海陵话里的意思,轻轻皱眉道:“这位是――”
禹言正要开口,于紫彤抢先答道:“王老师,您好。我可是您地学生,当年在天京大学读书的时候,还听过您的经济学的讲座呢。”
王老笑道:“是吗,我已经好久不上课了。”
于紫彤笑着道:“那时候我刚进天京大学,有幸去听了您地一次公开讲座,更益非浅啊。我现在是禹言生意上的伙伴,主要负责公司的经营管理,我们也是很好地朋友。刚才是舒小姐让我过来商量些事情的。”
王老点头道:“原来你也是小扉的朋友,不错不错,小扉交的朋友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王老看着她和禹言亲昵的样子,又想起周海陵的话,心里直打鼓:这个小禹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几个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地,但愿他们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周海陵笑着道:“岂止是人中龙凤啊,外公,你没看见我们老大当天在机场时威风的样子啊,他的功夫真的是棒极了,外公,你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哦。”
禹言忙道:“小陵别瞎说,王老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哪里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比的上的?”
王老哈哈笑道:“小禹啊,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那天在湖上遇到你,谈了那么长时间,我却根本没有发现你身负武功,要不是今天和小陵聊天他提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禹言忙道:“王老见谅,我并非是故意隐瞒。当日我看王老虽是演练的陈氏太极拳法,但功夫却似乎是武当一脉。”
王老点头笑道:“好眼力啊,小禹,就这一点,我老头就甘愿服输。实不相瞒,我王家所修炼的正是武当功夫。可惜就我这个老头子还勉强凑话,全云他们弟兄两个整天忙着做生意,那点功夫全都丢
了。对了,小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炼的是哪一家的功夫。”
禹言微笑道:“我是修炼的云门功夫。”
“云门?”王老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我年轻的时候游历在外,曾经遇到过一位云门大儒,请问白一川白老先生与你如何称呼?”
禹言恭敬道:“那是先师。”
王老听他称先师,知道白一川己经故去,感慨道:“我还是年轻时候聆听过白老先生一番教诲,转眼之间五十余年了,白老先生怕是百岁才故去的吧?”
见禹言点头,王老叹口气道:“白老先生一代大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当年在岳阳曾拜听过他一回高论,针砭时弊,可谓字字珠讥啊,可惜生不逢时,天妒英才,他老人家在那个时代虽空有满腹才华却不得重用,直至韶华故去,再也不愿入世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难怪如此出伦拔萃。”
禹言虽是和师傅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却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些事,此时从王老口中听到师傅的事情,心中格外亲切。
王老看了一眼禹言道:“据传云门世代相传,却弟子不过数人,讲究的也是入世出世的修炼,小禹你修炼的功夫应该是云门的天心诀吧?”
禹言点头应是,王老呵呵笑道:“说实话,这几年我们古武术界的交流太少,大家都在闭门造车,谁也不知道别人进步到什么地步了,而更多的人却投身到商海政坛,荒废了我们的武学。小禹,能不能给我们演练一下,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界?你可不要推辞啊,我要全云和小陵见识见识武学的真正魅力。”
周海陵也叫道:“老大。你就露一手吧。”
禹言见他们言辞恳切,不好推辞,只得微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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