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姊妹看到司徒平忽然从随身宝囊中取出一道灵符来,不知是什么缘由,只把疑问目光看向司徒平。
司徒平抬眼看到紫玲姊妹二人面上疑惑,便对紫玲姊妹说道:“好叫两位仙子知晓,小子正是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时生得人,正合仙子的要求。”
紫玲姊妹闻言,大感意外。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生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想法,因为她们姊妹二人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年月生出的人。当初司徒平被绿袍带走的时候,玄真子并未对她们姐妹说明,故此她们并不知道司徒平的生辰八字。
司徒平把手中灵符递给紫玲姊妹二人说道:“我师父来前,曾予我一道灵符,说是遇到两个寻找壬寅年生人的人,就将这道灵符转交,你们自会明白其中缘由。”
寒萼不知其中内里,紫玲倒是知道一些前辈高人能够预算前知,事先能够安排好许多未来事务。她不敢怠慢,恭敬接过司徒手中的灵符。灵符正到手上,忽然绽放灿烂清光,清光中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司徒平不由瞪大了双眼:“师父?”紫玲与寒萼正惊疑不定地看着人影,听到司徒平的惊呼,才知道面前这个人影正是绿袍老祖。
只见这道人影对司徒平略微点点头,转头对秦氏姐妹二人说道:“本座绿袍老祖,乃是司徒平的师父,我算定你母亲需要小徒渡过三次天劫,所以才预先布下这道灵符,其中附有本座一道神念!”
紫玲与寒萼二人面面相觑,紫玲一拉寒萼,对绿袍盈盈拜倒在地说道:“原来是老祖当面,秦氏紫玲与秦氏寒萼拜见绿袍老祖!我母正需司徒道兄相助,才能度过三次天劫,还请老祖允准!”
绿袍的光影眉头一挑:“你们也知渡劫凶险莫甚,若是一个不慎,我这弟子可是有性命之忧,你等还要他助你母亲渡劫么?”
紫玲自是知道母亲宝相夫人的三次天劫凶险莫甚,若是一个不好,就要伤了司徒平,甚至可能毁了司徒平的根基,但是那是自家的母亲,紫玲不得不为母亲争取一线生机。
紫玲当即拜倒在地,对绿袍叩首不止,对其悲泣哀求道:“弟子知道母亲三次天劫凶险,连我母也需寻找四寅正命的人才能有望渡过天劫。弟子不敢奢望老祖能不计较弟子的私心,若能换得我母一线生机,弟子情愿为司徒师兄做牛做马,以报答大恩大德!”
绿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需你做牛做马,你们姊妹只需与我这徒儿缔结姻缘,不但我徒儿可以鼎力相助,便是老祖我也能出手倾力相助!”
紫玲一听,心中顿生难为。寒萼虽然道术通神,到底年幼,有些憨态,还不怎么。紫玲因父母俱是失了真元,难成正果,自己生下来就是人,不似母亲还要转劫;又加父母俱是仙人,生具仙根仙骨,还学了许多道法。一听要命她嫁人,心中顿时老大难为。
想及母亲受了无数风雷苦楚,异日的三次天劫还是凶险未定,紫玲想及母亲生养之恩,顿时咬牙答应下来:“弟子愿意嫁与司徒师兄,只是寒萼年岁尚幼,弟子垦愿只弟子一人嫁与司徒师兄,让我妹妹成仙了道!”
绿袍也未说答应不答应,只是转而说起另外的事物:“你姊妹二人世缘未了,并且因为宝相夫人当年错入旁门,种的恶因甚多,虽为东海三仙助她兵解,幸免暂时大劫,在她元神炼就的婴儿行将凝固飞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天劫,把前后千百年苦功,一旦付于流水。你姊妹二人同他姻缘缔结,何止三生。你们几个真是缘份天注定,其中因果纠缠,不可计数。便是本座答应你,让你一人嫁与我这徒儿。难道令妹的心中,难道就对我那徒儿没有一点情念么?”
紫玲闻言,慌忙转头朝寒萼看去,只见寒萼被绿袍点破心思,面上羞得通红。她顿时如遭霹雳,心中一沉。
修道之人最忌动情,一旦动情,便要沉沦情劫之中,当年宝相夫人不就如此?寒萼性子娇憨,但是偏偏执拗无比,若是不许她动情,反倒会令她生出逆反心理。原著中不就如此么,正是因为寒萼的性子,才糟了算计,司徒与寒萼二人双双失了真阴真阳,导致道途艰难。
司徒平在绿袍门下时人极端正,向来不曾爱过女色。自从见了秦氏姊妹,不知不觉间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也并不是想到什么燕婉之私,总觉有些恋恋的。不过自忖道行浅薄,自视太低,不敢造次想同人家高攀,结一忘形之友。这次师父竟然分神显现,要为自己做媒,心中竟无端生出一股暗喜来。
司徒偷眼去看紫玲姊妹二人。紫玲姊妹生具仙根仙骨,自幼就得父母真传,在谷中潜修,从未起过一丝丝尘念。说也奇怪,司徒来到雪浪峰前时,紫玲姊妹竟然无端的出谷来见。后来又把司徒引入谷内,心中对他倒是愈发关注。
当初司徒平在许飞娘门下的时候,模样生得瘦小矮黑。但是转投入绿袍门下之后,因为绿袍门下无有凡尘烟火食物,故此司徒平顿顿吃的都是灵丹饵药,早已涤尽尘氛,自身十几年来渐渐生长,模样生得丰神俊朗,加上身上有命星在身,自由一股仙家出尘的气质。不知不觉寒萼心中烙下了司徒平的影子,连紫玲心中也都对其愈发看重。不知不觉之中,两人一缕情丝缠绕到了司徒平的身上。
紫玲想到此处,思忖了半晌,顿时一狠心,纳头向绿袍拜倒:“弟子与妹妹愿与司徒师兄永结同好!”
司徒平这边见这一双姊妹,一个是仪容淑静,容光照人;一个是体态娇丽,宜喜宜嗔,此时都嫁与自己,不禁心神为之一荡。想起自己这次居然得此齐人之福,难得她两人俱是道行高深,天真纯洁,漫说异日还可借她们的力,得成正果;即使不然,能守着这两个如花仙眷,长住这种灵山宝地,也不知是几生修到,心中得意已极。
司徒平自知自己道行有限,宝相夫人那么大本领,反将这脱劫的事,着落在自己身上,未免觉得负重胆怯。但是自己受了二女这般救命之恩,又缔婚姻之谊,女婿当服半子之劳,纵使为救她们母亲而死,也是应该,何况还未必呢,便也放下心来。
又想:“二女如此孝心,不惜坏却道根,以身许人,去救她母亲,免去雷劫。自己漫说父母之恩无从去报,连死生下落,都不知道,岂能算人?”想到这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前缘注定,又有师父做主做媒,自己终究是修道之人,不应生出这等绮思,正是凭端生出一股心魔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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