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顾辰可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切含义。
只是不论他在镯子里怎么发闷气,镯子外面的安以然都是不知道的了。
看起来他们掉下来的距离不算很高,大约只有一层楼的高度。
这就是说,他们算是领先了山东他们先来到了第二层。
普通的墓葬都是只有一层,但是像这样的帝王墓,一般都会大于两层,只是因为古墓之中通道纵横交错,机关也是极多,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所处的层数了。
这间墓室大约十五个平方,有着一个软榻,一张紫叶檀木做的小几,上面还摆放着数盘瓜果,只是这些瓜果都不是真的瓜果。
而是金银铸造而成,小心拿起一个掂量了一下,,实心的。
还有紫色的宝石堆积成葡萄的样子。
这间墓室虽小,物品也不多,但是就是这盘“瓜果”都够买下一套房子了。
看布局,这应该是用来休息的小间,转角过去。
“你们来看”
“怎么了?”
安以然在观察墓室,苏一航也未离开,悟世等不及便自己先通过那道转角看看隔壁的情况。
听出他语气中的震惊,安以然边问边快步走过去,因为苏一航距离更近一些,便先走过转角。
哪知,苏一航也是浑身一震,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一个足以容纳三人同坐的王座出现在眼中,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人这么大的反应啊。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她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
兵马俑!
数不清的兵马俑!
三人几乎是僵硬着挪动脚步。
她不知道,就在她脚步转过来的那一刹那,顾辰的心神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她们刚才所处的地方,与其说是一个墓室,还不如说是高台后面的休息室。
而转过转角之后就是一个宽敞的平台,大约有两个房间宽的平台。
现在他们站在这个平台的边缘,下方就是无数的兵马俑。
当先就是五辆战车,战车上面有着拿着刀剑的骑士,挥舞着王旗的力士。
嘶吼着的战马,一脸杀气的兵卒,拔剑指天的将军,奋力击打着战鼓的鼓手,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每个人有着每个人的表情,神态,马也是,不是复制,而是独一的。
那杆大旗,已经过了千年,但是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用篆书绣成的秦字。
这是一支完整的军队,一支即将发起冲锋的军队,而他们的王,坐在高台上看着他们,等待他最忠心的骁勇将士们为他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站在这里,那一瞬间,好像他们已经穿越了时间长河,到达了那个冷兵器的年代,置身于一个古战场之中,化身成为其中一个士卒。
可能是那拿着盾牌的小兵,有可能是那拉着马缰的马夫,但不论是哪一个,都能够感受到那股铁血之意,好像下一刻,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就要冲进战场厮杀。
好一会,三人才从这恢宏的场景中挣脱出来。
这样的感受,不是身临其境是感受不到的,用言语已经不足以描绘。
只是,这些兵马俑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是真的人,马在冲锋中突然被定格住了,然后化为泥甬,千年来守卫着帝王。
“这些将士,是真的!”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顾辰略显干涩的声音从心底传来。
真的?
那岂不是说,这些兵马俑都是活人所铸。
仔细感受,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一丝悲意。
“阿弥陀佛,造孽啊!”
悟世修的是佛,对于魂的感受要比她更加灵敏一些。
“这里,应该有好几千的人吧!”
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全部都是,根本看不到边界。
“他们,都是我的兵”声音很低沉,任谁都能够听出其中的哀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辰已经飘到了半空中,目露悲伤的看着下方的军队。
“他们跟随我南征北战,打下万里河山,可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他,活着要统一天下,死了,还想着到地下去做皇帝。”
“殊不知,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最终连魂魄都消散于这天地间,万里江山,也不过徒为别人做了嫁裳。”
仰头望着天,也不知再和谁说话,语气充满了嘲讽,“不过,筹划了千年,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然,你知道吗?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却被做成了陶俑,我看着他们被活生生的抹上泥浆推入窑洞,看着他们被一个个的搬来这里,在这壳子里困了上千年”
“我听见了他们在喊我,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指着下方的军队,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几乎哽咽。
悟世和苏一航震惊顾辰的出现,现在更加震惊的是,他居然认识安以然,听语气,还相当熟悉。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们!”
像这样情况,这些士兵几乎就只能永久的被困在这里,不能投胎转世,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
要是少的话,她加上悟世两人总能想一些办法,可是这么多,别说想办法,只要稍有动作,这些已经没有了自己意识的战士只会将他们当作入侵者杀死。
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支军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正面面对这支军队的冲击。
“办法,自然是有的。他又怎么会想到,布置了千年的大计,居然被几个小小的盗墓贼给破坏了。”
安以然知道,这几个盗墓贼指的定然就是当初把他从墓里面带出去的那几个了。
说完,顾辰看着苏一航,神情很是纠结。
这和苏一航有什么关系?
顾辰的脸色有些复杂。
“现在的我还没办法做到,必须要找到阎君印···三魂七魄复原之后才能做到”
三魂七魄复原?
他又盯着苏一航看,再联想苏一航那诡异的体质,安以然惊悚了。
他的意思,不会是说,他和苏一航两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吧!
难以置信!
可是,他语气中的意思分明这事情就和苏一航有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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