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眼睁睁看着枇杷十郎将三代水影的头颅封印在一个卷轴中……
如果眼前是其他人这么做,他哪怕螳臂当车也要拼死阻止,但是这个人。
之前突袭木叶的战争,他被派往与宇智波一族对峙的前线没有参与,但突袭失败后。
整个雾隐村都陷入了压抑而诡异的沉默之中,若不是鬼灯、雪(详情见作者的话)两个血继家族还对三代目持以绝对支持的态度,恐怕政变早就发生了……
即使这样,关于忍刀七人众莫名惨死于火之国的种种秘闻也暗中在雾隐村内传开了。
“枇杷十郎……”
干柿鬼鲛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几乎是在听着他的威名中成长为一个忍者的。
枇杷十郎,平民忍者出身,在忍术方面没有太过人的天赋,从小专注于刀术。
原本默默无闻的他,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拼杀中成长起来,成为了血雾之村声名鹊起的强者。
十几年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他在一次与木叶忍者的遭遇战中重伤被俘。
木叶的忍者当场对他施展种种酷刑逼问情报。
枇杷十郎在嘴部的那两排恐怖狰狞的伤疤就是拜木叶忍者所赐。
然而这个人一直坚强地一言不发,并趁着对方几个人在夜晚休息时的一个疏忽,以受刑的身躯和一枚苦无,一下下将几个木叶忍者刺成蜂窝……
几天后,他腰间别着几个木叶忍者的头颅,艰难地回到了雾忍的营地。
不久后,他因为在战场上的悍勇和对村子的忠诚,成为了斩首大刀的持有者。
数年后,这个男人因为实力强横且有勇有谋成为了忍刀七人众的首领。
枇杷十郎看也不看鬼鲛一眼,用斩首大刀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枸橘矢仓,转头看着“斑”:
“大人,这个家伙,要一起杀掉吗?”
“斑”看着枇杷十郎,笑问道:
“怎么?担心他会是你成为水影的绊脚石吗?”
枇杷十郎愣了一下神,他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然后摇了摇头说:
“经历了这么多,在手刃了这个家伙之后……
我似乎……不再想登上那个位置了啊。”
“为什么呢?”
枇杷十郎转过身,看着远处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灯光,沉声说道:
“这个村子,我自从成为忍者那一天起,为它留了数不清的血。
为它杀了数不清的人,敌人也好,同伴、目标也罢。
我的心里早已厌烦了这里的一切,这种村子,这种影!”
他低头看着三代水影的尸体……
“根本不配我再为之效死了。
我也不希望,就因为所谓的水影之名,就将我的人生禁锢在那张可笑的椅子上。”
他伸脚踹了踹水影的尸体。
“成为水影之前,他本来不是这样一个人的……
我不希望终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种败类!”
他抬起头看着“斑”,目光咄咄:
“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让我继续追随您吧!
您那时候说的话,和平!
哪怕我是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我也希望!
能为了这个目标,献上我的生命!”
说到这,他手中握着带有划痕的雾忍护额,单膝跪在地上。
“雾隐村的叛忍枇杷十郎。
愿为您效死!”
一旁的大蛇丸欣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才是真正明智的人啊。”
“斑”走到枇杷十郎身前,伸出一只手低头俯视着他:
“从今天起,你,枇杷十郎,是我们的同伴了。”
一个白绝从大蛇丸身后出现,手中拿着一张清单说:
“大蛇丸大人,名单上的人已经到手了。”
大蛇丸满意地点点头对“斑”说: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后续的事情还很多啊。”
“斑”点点头,对着干柿鬼鲛说:
“我也不为难你,带着你们的四代目回去吧。
想要找我报仇的话,随时欢迎你们。
哦,对了,免费送你们雾忍一个情报。
辉夜一族因为不满长期以来被边缘化的政策,马上就要大举进攻雾隐村了呢。”
枇杷十郎深深看了鬼鲛一眼,将斩首大刀深深插在原地。
“我身为忍刀七人众首领的职责已经尽了。
既然叛出雾隐村,这把刀,就留给你吧。”
他跟随着“斑”和大蛇丸的背影走向从浓雾中缓缓驶来的大船,路过干柿鬼鲛的时候,又侧头看了他一眼。
“年轻人,希望我们不会有一天,在战场上重逢……”
鬼鲛默默注视着几人走在海面上,随着大船渐渐消失在雾气中……
他搀扶起昏迷的矢仓,另一只手握着斩首大刀。
“和平吗?”
……
大船之上,枇杷十郎静静站在甲板上警戒着,船舱里似乎发生了争吵,机智如他这时一副完全听不见的样子。
一个三四岁的白头发孩子静静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
他的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抱着自己的刚刚睡着的女儿惊恐地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争吵。
大蛇丸指着这对母女,一脸嫌弃地对带土说:
“你有病吧?
费尽周折带回一个成年人,万一暴露了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现在倒是好,人带回来了,却是雪一族两个根本没觉醒血继的普通人!”
带土面具下的脸上一脸无辜:
“这是0517那个混蛋非要在名单上加上的啊!
都是他的恶趣味好吧?这个锅我可不背!
0517你别装死啊!出来解释一下。”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变成了0517那不着调的声线:
“蛇叔不要这么激动!”
“不要叫我这个奇怪的称呼,我跟你没这么熟。”
0517转头看着这对母女,挠了挠头说: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传说中的白到底是男是女啊。”
少妇听到这句话,一脸警惕地抱紧自己的女儿说:
“你这个……变态!
在我们雾隐村,你这种渣滓都会被判处死刑的!”
0517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忽然一拍脑门大喊道:
“我擦,这次真的是我的锅!
白根本没有姓氏啊,而且这个时间,她们母女根本不在雾隐村才对!
我说,这位大姐你不要误会,你怎么称呼啊?”
少妇看这个家伙似乎不是那么难说话的样子,稍微放松了警惕回答道:
“我叫雪登势。”
“那么,你是雪一族的人对吧。”
少妇摇了摇头说:
“我是嫁入雪一族的,丈夫不久前……
死在了火之国的战场上,我本身只是水之国商人家的女子。”
0517指着登势怀里的女孩继续问:
“那么……这个孩子,叫白是吗?
她今年多大了?”
少妇看着自己怀中已经醒了一脸惊恐地女儿,抬起头回答:
“她是叫白没错,今年已经6岁了。
但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个孩子似乎没法提炼查克拉,她根本做不了忍者啊!”
说到这,她激动地跪在0517面前:
“求求你们,放过她!我们母女只是普通人啊!”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带土的意识空间里,他正疯狂比着双手的中指。
0517不用回头已经感受到蛇叔能杀人的鄙视目光……
“哈哈……哈哈,白绝那群白痴连年龄都搞错了……那什么。
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带土,这里交给你了啊!”
“混蛋!不要跑啊,把事情说清楚!”
登势眼中,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大概是疯病犯了,忽然变了声音在原地跳脚。
大蛇丸无奈地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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