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攻击迷情阵。
常名歌还在迷情阵中疯狂攻击,而迷情阵不仅受着白衣男子的控制,更是与白衣男子休戚相关,若迷情阵毁,那白衣男子势必要受伤,至于具体要受多重的伤,则要看那攻击有多凶残。
其实,白衣男子在迷情阵上,下了不少功夫,一般不容易被攻破,不管是以阵相破,还是以力相破;但是,现在是整个大阵,都在攻击迷情阵,迷情阵想不破都很难;再看这整个大阵都在动摇,声势浩大的架式,白衣男子这伤绝对轻不了,弄不好比大哥的结局还要惨。
这个时候,白衣男子要想离开,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他却不能走开,除了常名歌对他们的计划非常重要之外,更有常名歌不能出事,否则,那位大人发怒,谁也承受不住。
于是乎,白衣男子陷入两头为难之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白衣男子盯着楚南,想到他如此有耐心花那么长时间来布局破阵,心里不由闪过念头:“他怎么知道迷情阵是最重要之处,莫非我现在的两难之境,他也给算到了?”
思绪飞快转动的同时,白衣男子也没闲着,尽全力要将***的大阵给拉回来,可他这一拉,却发现大阵好比几十万匹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了,不仅拉不回来,白衣男子还发现,眼前这个大阵,已经不是他自己布下的那个大阵了。
“这……不可能!”
白衣男子心里在狂呼着,却是抬起头问道:“你变了我的阵?”
“只是做了一点改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衣男子颇有点锲而不舍的架式,楚南一笑,答道:“无非就是将沧海,变在桑田而已。”
“什么意思?”
楚南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白衣男子不甘心地问道:“那你怎么能将我的攻击,变成你的攻击?”
“譬如河道,关了闸门,蓄积水量,让暗浪汹涌,等到一定时候,再开闸放水,立时,暗浪涌成惊涛,浩荡而出,你的攻击,就好比一个稍微比较大的浪头,一相撞自然就被惊涛击毁,再变成惊涛的一部分。”
楚南顿了一下,说道:“我把这叫做千重火云破阵法!”
白衣男子陷入了沉思,不再去管崩溃的大阵,还有那危险的靠近,只是念道:“封死门,关闸门,若大阵是河道,那大阵的死门,还真就是最好的闸门,没了水,还真就成了桑田……”
瞬间想过许多,白衣男子不愧对阵法研修精深,将楚南先前在阵中移动的轨迹,又回想了一遍,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白衣男子嘴角已在渗血,却是露出笑容,传音对楚南说道:“于阵法一道,我确实比不上你!”
“你说错了,我破你的阵,用的不是阵法,而是武技!”
“武技?”
白衣男子愣了,脑子一下子没有转得过来,阵法怎么能与武技扯上关系呢?白衣男子自是不知道,千重火云破阵法,其间真谛,来自于楚南还只是小小武君时,与一众追名逐利的武者血战拼杀时,所遇到一招“三重火云掌”的武技。
将武技运用于阵法,也就是楚南这种野路子的修炼,才琢磨得出来,一般正规修炼的,就算想到了这种法子,都会被人认作是疯子;其实,破此阵,楚南不仅用了武技,还用了兵法一道,这些虽然楚南没有时时去想,时时去炼,却一直在楚南心中酝酿着,一旦遇到,便能迸发出来。
白衣男子倒也洒脱,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脸上的笑容更盛,丝毫没有去管身上越来越重的伤势,逼得越来越近的危机,继续传音说道:“不管是用阵破的也好,还是用武技破的也好,总之,这阵,你是破了;但是,你知道那个阵里面的人是谁吗?他要是死了,你绝对活不了!”
“哦?”
“他爹,是古之境强者,还是成名已久的那种,他爹非常爱他,你若杀他爱子,那你必死无疑!”白衣男子用笃定的语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相信,楚南听到这个消息,会住手。
而一旦楚南住手,就如同楚南那样比喻的,要将出闸的洪水猛兽再收回来,所受到的反噬,将比他更重,甚至是百倍以上。
然而,白衣男子失望了,他看到楚南没有一点收手的趋势,脸上更没有一点忧愁,反而全是笑容,一副看小丑表演的笑容!
“我没有骗你,他叫常名歌,他爹就是苍冥大人!”
就算是白衣男子要对常名歌下手,对他爹有企图,可白衣男子仍然将其尊称为大人,白衣男子见楚南还是无动于衷,心下更慌了。
“你不怕苍冥大人的怒火?”
楚南笑道:“只怕这怒火,最先烧到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但你也逃不掉!”
“那可不一定!”
楚南有着底气,底气就来自于虚火,古之境的强者就能做到没有任何一点点情绪吗?
“太狂妄了,你一个小小武神,也敢对苍冥大人不敬!”
“别乱扣帽子了,这样吧,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阵法秘笈之类的交给我,我饶你一命。”楚南说着,白衣男子却没有理会,看着那已经在破碎的“迷情阵”,厉声狂吼,“你快停下,他绝不能出事儿。”
楚南毫无压力,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我答应,你快停下。”
“那你先把东西给我!”
白衣男子也算得上是嗜阵如命的人,身上所带阵法,都是非常珍稀之物,就算是有人拿一件古宝与他换一卷阵法,他也不见得会答应,但是,白衣男子还没有达到吝啬鬼那样的境界,相比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小命重要。
因此,白衣男子只是稍一犹豫,便痛下决心,将储物戒指抛向了楚南。
“给你!”
楚南接住储物戒指,却是没有停下,反而是尽心去破除白衣男子留在储物戒指上的印记,白衣男子见状,吐血喝来,“你说话不算话?”
“我说过要停下吗?再说,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阵法呢?我总得要验一验货吧。”
“你……”
白衣男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吐血,而就在他吐血满天飞时,前面的“迷情阵”又发生了变化,白衣男子忙凝神去感受,脑海中却蹦出一个漩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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