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玄踏入汤家大门的时候,整个汤府为之一静,众人纷纷望去,目光之中包含着各种情绪,好奇、质疑、幸灾乐祸、仇恨、怨毒、不甘等等。
“他就是名震江南的林大师吗?也太年轻了,看起来比我儿子还要小几岁。”
“人不可貌相,这位林大师可是着实做了不少大事,当众使用术法咒杀了江南首富楚江河,还把尚海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给灭族了,听说韩家二公子的死跟他也有关系。”
“这还没完呢,他前几天在临河会所之中,斩杀了津门龙头汤高峰,还逼迫其他几家津门顶尖世家的子弟,给他磕头认错,其中还有首富之子王思聪。”
有些人刚到津门,并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对于林玄也不是很了解,此时经过别人这么一介绍,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此人做出如此众多的大事,得罪了这么多的人,怎会到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有人质疑道。
“说来也是奇怪,此子招惹了这么多的人,每当关键时刻,总会化险为夷。有人说,他背后可能站着一尊大人物,好像是金陵军区的大司令魏长和。”
有知情人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他这次得罪了汤家,加上其他几个津门顶尖世家,哪怕是魏长和都保不了他。”
“哼,估计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魏长和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和他这种地下人物有关系呢?说不定是他拉虎皮做大旗。”
“我看也是,也就是在江南那等牛鬼蛇神横行之地,才让这小子横行无忌,到了津门,他不过是条臭水沟里的小泥鳅。”
四周的宾客议论纷纷,语气颇为不善,几乎将林玄贬低的一无是处。
在他们看来,林玄只是江南省的一个黑老大,最多也就是哪位大佬有什么关系,见不了光,怎么能跟势力遍布华夏北方十几个省份的津门第一世家相提并论呢。
在上百各方大佬的注视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一些小辈觉得自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的喘不过气来,但是林玄却淡然处之,一脸的云淡风轻。
而他身边的汤思媛在如此众多的目光注视之下,表现的有些不安,神情顿时慌乱了起来。
汤家寿宴对于汤家来说,是一次盛会,可对于林玄来说,这简直就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给撕成粉碎。
可任凭她如何劝说,林玄就是不为所动,执意前往寿宴。
无奈,她只好陪着林玄一起来了,她毕竟是汤家人,有这一层关系,说不定自己能帮上林玄的忙,关键时候能救他一命。
但是,在进汤家大门的一瞬间,她心里突然没底了。
一般来说,每当一位宾客递上请柬的时候,门口就会有一个工作人员高呼出宾客的名字。
可当林玄进来的时候,报名字的人心里也没底了,不知道是报名字还是不报名字。
就在这时,林玄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遥遥对着大厅主桌上的汤宏达抱了抱拳,朗声道:“江南林玄特来津门为汤宏达汤老爷子祝寿。”
他的声音在整个汤府回响,大院中的宾客全都面面相觑,林玄这是毫不掩饰的对汤家的挑衅,他难道不怕死吗?
正厅之中的汤家人,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本来笑的很慈祥的老爷子,一张老脸阴沉如水,黝黑的眸子锋利如刀,如同暴怒的雄狮般,令人不寒而栗。
“竖子无礼!”
汤浩守拍案而起,怒目圆瞪,宛如庙宇之中的神像一般。
“此乃我汤家寿宴,岂容你一个小辈放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直呼我二叔的名讳,没有教养的东西!”
汤浩守是汤宏达的亲侄子,也是汤家的重要人物,掌握着汤家的财政大权,是家主汤飞鸿的左膀右臂。
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汤高峰和汤依夏的父亲。
他的儿子被林玄当众斩下头颅,自己的女儿又被林玄逼着下跪,如此大仇,他恨不得吃林玄的肉,啃林玄的骨。
汤浩守本来就是久居高位之人,身上气势颇足,此时的一声爆喝,犹如十殿阎君下达敕令,威风凛冽,让不少人心中为之一震,甚至几个小辈脸都吓白了。
在一旁坐着的汤依夏,恨恨的看着林玄,脸上颇为得意。
自从林玄接二连三打她的脸,汤依夏已经把林玄当成了自己心中的执念,非要见到林玄栽跟头,弄的灰头土脸方才高兴。
李天豪、赵元甲等人分布在宴席左右,一个个也怨毒的盯着林玄。
韩天放坐在正厅之中,手里端着茶盅,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玩味的看着这一幕。
而汤依凝根本不关心林玄的事情,她的心早就系在了韩天生身上,望着汤家大门的方向,简直就是望眼欲穿。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来呢?”
听到汤浩守的喝骂声,林玄脸色陡然变冷,双目之中散发出森然的寒光,傲然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竖子无礼!”
“尔敢!”
“放肆!”
正厅之中的汤家诸位大佬纷纷拍案而起,对着林玄怒目而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心中一震。
“这是要出大事了!”
四周的宾客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玄的身影,他们没有想到林玄不仅来了,而且还丝毫不服软,依旧这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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