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愿意作证。”
随着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男子步伐沉稳有力,举步间不见游移,不是陈致远又是何人。
说起陈致远,他之所以这时间才显身,那是因为他检查过芸娘所用的棚子并无不妥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他虽然想看芸娘的比赛,可他确实有要事要处理,并不在此地,等他办完事回来却看到此处围了好一些人,听到那白成山在问有没有人作证,他询问了旁边的人,发生了何事,等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肺都气炸了,竟然如此欺辱芸娘,实在该死。
林大人不能作证,林云飞不能当证人,自己却可以。所以他走了出来。
“你又是何人!胆敢管我白家之事。”
白成山并不认识陈致远,陈致远在镇子上并没有多大的名声。
“在下姓陈名致远,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可这老话说的好,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在下虽然不才,可也见不到阁下如此欺辱一个弱女子,更何况阁下不止是欺辱一个弱女子,更是辱了林大人,辱了朝廷的颜面,口出恶言,侮辱朝廷,这事众人皆听到了,若是都不管不问,将来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同罪论处,阁下该好汉做事好汉当才是,怎能连累在此的各位。”
陈致远的话说的更严重,把众人都扯了进来,都包庇白成山是吧,那就同罪论处,为了把自己摘出去。他不怕这里的人不站出来。
“小哥这样说可不对,我们只是看热闹的,可不是和此人一伙的,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和我们可没关系啊。”
“就是,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有不少看热闹的喊了起来,这人本就有一便有二。有人一喊。其余的人也就跟着喊了起来。个个都说是白成山的不是,和他们没关系。
白成山脸变了颜色,这是哪里跑出一个愣头青。竟然敢挑衅自己。
“阁下可听到了?还要证人吗?”
陈致远直面白成山。
“年轻人,闲事莫出头,刚易过折,这道理你家大人难道没教你吗。”
白成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多谢阁下。家人只教致远做事无愧于心,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并无教在下这些无赖行径。”
陈致远丝毫不怕。
“你!”
白成山恼怒,今日真是诸事不顺,怎个个都是硬骨头。
“这事确实白兄过了,林大人乃是我们的父母官。他代表着朝廷的颜面,白兄并无官职在身,却一再挑衅。还辱及朝廷颜面,辱及女子清白。实在不当,老夫虽已不在朝为官,可老夫知道朝廷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可豁出身家性命去维护,而不是破坏,这样的罪名不是白兄一句玩笑就可遮掩过去的,若是林大人不严惩,事情传了出去,怕是林大人也吃罪不起。”
袁二的父亲竟然站了出来,他先前就想站出来的,只不过被人拦住了,不想让他平白得罪人。
可袁大人心里有本账,他和白家本就不和,当初他之所以辞官,和白大人是有些关系的,他回来后白家更是对他不敬,有时间竟然还欺压他的头上,此刻他若是不站出来,那他也太窝囊了。
“袁山长你可真有胆子啊。”
白成山气的眼睛都鼓了起来,当初这个袁山长就因为不愿意和兄长一起为伍,最后被兄长阴了一道,才做官不成,自己以为他得了教训,这几年一直老老实实的,哪想到今日他竟然敢站出来对付自己。
“袁兄说的在理,我们本是被邀来品评美食的,哪知道却遇到这样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皆是圣上的子民,有人这样侮辱圣上指派的官员,这样侮辱圣上的颜面,若是我们放任不管,那我们不是也像那口出妄言之人一样了。此事必须严惩,不然哪还有王法可言。”
和袁山长交好的人站了出来,反正今日不是选择林大人就是选择白成山,可现在局面对白成山不利,他们若是选了白成山保不齐就跟着遭殃。得罪了林大人,到时间他若是参奏一本,说他们都说谋逆之言,那可是破家的祸事。
“你们!你们!”
白成山没想到这么多人站了出来,难道他们就不怕白家的官员秋后算账吗。
“众位这样说可不对,这白家乃是行善之家,立足百年,白兄也只不过是玩笑一句,众位何必当真,抓住不放呢。”
有和白家一条线的人站了出来。
可他的话立即就被众人淹没了,都在指责于他,闹的他都不敢开口说第二句。其余有心替白家说话的,也缩了回去,不敢妄动。
“郑老爷子,您说句话啊。小侄承认今日话说的过了,本是看这个女子不满,所以才针对她,小侄确实不该,可这个女子实在是个祸害,若不是她,小侄也不至于口不择言,小侄并非有心辱林大人,还望老爷子替小侄求个情,小侄定当厚报。”
白成山豁出了脸面,出声乞求郑老爷子,郑老爷子出声,林怀玉必定要给面子,因为他还指望着郑老爷子挑选美食的能手,为镇子争光呢。他还指望郑老爷子能发挥余热,帮着安排明年京城的赛事。
“呵呵,老夫虽然不爱管闲事,虽然这年纪大了,可这耳还没聋,不是摆设,话既已说出,当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老夫自认没有不敬朝廷之心,若是让老夫当做没听到,那老夫如何对得起圣上的厚爱,林大人,老夫愿意同你回衙门,愿意作证。”
郑老爷子此刻表现出他刚强的一面。白家这些年做的坏事够多了,他虽然不想得罪人,可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到他的头上,今日的大赛以他为尊,可白成山一次又一次挑衅于他,等于在扫他的颜面,若是就此放任不管。别人还以为他怕了白家呢。
“多谢老爷子。”
林大人急忙道谢。现在郑老爷子愿意出面,他一个人就能顶很多的人,那他处理起白家。就能更顺手了,除了白家,那这个镇子就没两个能和他作对的了。
“郑兄高义,郑兄都愿意出面。那老夫又岂能落后,这作证吗。老夫也愿意前往。”
秦老爷子也出了声,他平时几乎是牵头做善事的,看上去笑眯眯的,没有什么脾气。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老好人。
秦老爷子之所以这样,那是他知道儿子虽然官职不小,却不能一手遮天。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秦家有这么多人在镇子上,要想过的好。那就要和各处搞好关系,所以但凡善事,他总是出钱出力,就希望秦家能过的逍遥自在,没有祸端。
所以平时他一般不参与任何争斗,只要保自己一家平安即可。今日他之所以做了选择,那是因为他不得不选择,实在无法避免。
他们二人一站出来作证,在场的立即有了九成的人响应。
王老爷子并没有出声,他的厨艺虽然好,可他并无强硬的后台,这样的事有郑、秦二人就好,他不用参与。
“多谢众人前辈大义。多谢众位。”
芸娘冲众人道谢。
陈致远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自己总说要护她,可每次她被人侮辱陷害的时间自己在哪里?
“白成山你现在还有何话说,来人,还不把人给我带了回去。”
林大人看着一面倒的形势,还有什么说的,很有气势的一挥手,捕快上去抓人。
白成山阴狠的等着林大人,他的手下自然抵挡不住官差。
“你会后悔的!”
白成山说了一句,然后任官差抓了自己。
他被抓的时间看了芸娘一眼,那眼神如毒蛇一般,嗜血而阴毒。
芸娘觉得浑身一凉,脊背冒起了寒气。
陈致远急忙上前一步,挡住了芸娘的目光,让她看不到白成山。
白成山被抓回衙门,很多人也要跟去衙门,芸娘和月季也不例外。她们是告状之人,自然要跟去。
“致远哥,那人很可怕,若是这次他无事,他肯定要疯狂的报复于我。”
芸娘心内有些不安。
陈致远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你放心,这拔出萝卜哪有不带泥的,这白家在镇子上横行霸道,做下的恶事可是不少,既然抓了他,肯定就没打算让他落好,以此为引,肯定要彻查白家,林大人肯定不会给他重新出头的机会,等下我去见云飞,和他商量一下,安排别的苦主告状,这些年林家也收集了不少白家的罪证,肯定要把这里的白家一网打尽,定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听了陈致远的话,芸娘心内稍安,他说的有理,既然抓了人,那罪名肯定是越大越好,既然撕破了脸,要算账,那肯定是要算总账的,白成山肯定不会被放出来的。只是致远哥说一网打尽,那白家的妇孺,芸娘低下了头,希望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毕竟那些内宅的女子有很多是无辜的,她并没想把事闹那么大,只要惩治了白成山就好,可现在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不是她能掌握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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