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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爆炸,把鬼子炸死了不少,把西岛炸得晕头转向,四处张望,心里在思忖着是不是遇上了新四军的主力,但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时,又是一片寂静,他在马上镇定自若开口命令鬼子搜索前进时,跨下坐骑突然扬起了前蹄,一声嘶叫后往前一扑,但它没有倒下,而是奋力地又站立起来,子弹打中了它的左腿。
这是卢钢射向他的仇恨的子弹,幸亏战马,要不然,西岛只怕是要去见阎罗王了。
西岛惊出一身汗,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吃亏,仓促之中他忘记了自己曾派出去下村的鬼子了,在周围一阵阵枪声和炸弹声中他听不到从下村方向传来的枪声,也不知道那里的士兵情况如何,来不得多想,他不想在这个黑夜里与新四军较量了。
他从马上飞速地下来,触到了战马的左腿,一手粘液,知道战马受伤了,他恼怒不已,无奈中只得命令部队带上鬼子尸体向县城里撤去。
见鬼子离去,卢钢他们松了口气,但有点遗憾,卢钢气恼地说道:“妈的,没把这狗日的西岛打死。”
猴子问:“你确定那就是西岛?”
阮雄说:“肯定是,当官的才骑马。”
卢钢说:“走,以后再找他算账,今天能把他们这些鬼子赶回去,我们就算是胜利,到下村接政委她们去。”
猴子说:“师父,是去接肖珂吧?”
阮雄道:“接肖珂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啊,肖珂是我未来的师母呢。师父,你说是不是?”
“少废话,注意,前面有人。”卢钢他们蹲下身藏了起来。
是顺子、肖珂和卢苇!相见分外高兴。
就在他们在林中相见时,遇上顺子她们的鬼子正沿朝外村方向跑着。一个鬼子尿急,对江的方向撒起了尿,正撒时,鬼子象是发现了什么,他大声地喊着,看,江边有船。鬼子们立即猜测肯定会有人来船上。一个鬼子悄悄地对他们耳语后钻进了林子。
卢钢他们正朝这里走来,全然不知危险在等着他们。
向停船的江边走的路上,顺子问卢钢,刚才有一群鬼子你们没有碰上?
卢钢说没有。
肖珂说鬼子是朝这条路上往外村方向跑的,肯定不会遇上的。
卢钢一听,你说什么?有多少鬼子?
肖珂说顺子姐打死了二个,估计还有七八个鬼子。
卢钢放慢脚步,说,猴子你跑得快,看鬼子到了哪里?
猴子一听赶紧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追去,不料想就在经过树林时,里面的鬼子开枪了,猴子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随后一阵翻滚到了路旁的草丛里,鬼子的子弹跟着他在追。
卢钢连忙示意顺子他们赶紧爬在地上。
枪声是从树林里传出来的。
卢钢对阮雄说,你小心点,去看看猴子怎么样了?政委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林中看看。
卢钢猫腰向江边跑去,绕到林中的后面。
阮雄小心地沿着路旁的草丛里向猴子倒下的地方跑去。
阮雄看到了猴子,喊着他,他的喊声却遭来了鬼子的一阵子弹乱飞。
借着从枪口冒出的火光,卢钢看到了林中的几个鬼子正朝猴子、阮雄进行射击。
卢钢意识到危险不仅只是面前林中的几个鬼子,而是担心西岛听到枪声后会来个回马枪,那可就遭了。
来不及细想,悄悄潜入林中,对鬼子的背影开了枪,这突然而来的身后袭击将鬼子的阵脚给打乱了,鬼子一个一个从林中跑了出去,又遭到了阮雄和猴子子弹的迎接。
猴子大腿中了枪,打死最后一个鬼子后,阮雄过来了,卢钢过来了。
卢钢见猴子受了伤,赶紧将他背上,对阮雄说,快,此地不可久留。说完朝江边跑去。
2正往县城撤离的西岛听到枪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对新四军的低估倒也不去追究,要追究的则是自己将那些士兵丢在了后面,这是他自认为不可容忍的事,他不愿意让他的士兵不明不白丢弃生命,这是他的原则。想到这,立即勒住马头,带着二十来个鬼子朝响起枪声的地方飞奔而来。
看到地上的尸体,气得直骂。
在马上他用望远镜向周围看着,突然他看到了江面上有二只船在急速地行驶,一策马,到了江边,从鬼子手上接过机枪,疯狂地朝江面上扫射着,鬼子的三八大盖也同时开了火,火舌倾吐,子弹呼啸,掠过江面向卢钢他们飞去。
枪声一响,就在顺子喊大家卧倒时,肖珂中弹了,身子一歪落入江中。
划船的卢钢,还有阮雄一见连忙跟着跳了下去,卢钢抱住了正往江中下沉的肖珂。
在猴子的帮助下上了船。
肖珂双眼紧闭,嘴唇微张,不管卢钢和船上的人如何呼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夜色下,血在肖珂湿漉漉的胸前慢慢地渗透成一朵黑黑的杜鹃花瓣。
卢钢抱着她,紧贴着肖珂的脸欲哭无泪,他的心中又充满了对西岛的仇恨,恨不得马上冲到对岸与西岛决一死战。
卢苇伤心极了,大哭着。
猴子流着泪硬撑着受伤的腿默默地操起桨划着船。
顺子在阮雄的船上看着肖珂沉静的脸,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阮雄大声喊着,卢队长,我过去跟鬼子拼了。
卢钢没有说话。
顺子说,拼什么拼,以卵击石,回去。
阮雄不听,将船掉了头。
这时,顺子突然举枪指着他道:“回去。”
阮雄看着卢钢,卢钢沉重地对阮雄说:“听政委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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