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醒后的沙哑,带了几分磁性。
颀长的身影慢慢靠近她,苏千溪几乎是同时拉住被子,把自己遮了个严实。
大步向前,附身,在她的眼前,轻启薄唇,“下次再不听话我就让你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
“绝对没有下次了。”苏千溪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一次的教训就足够了,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在床上。
温热的手掌靠近苏千溪的额头,苏千溪警觉的看着霍延西,“你要干嘛?”
霍延西冷寂的眸光里带着薄笑,大掌落在苏千溪的额头上,低沉开口,“今天精神不错,看来病好了。”
苏千溪立马反驳道:“还没呢,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哎呀,我有点晕,晕了。”
作势,便一头栽倒在床上,露出半边肌肤如此的胸口。
睁开一只眼睛,小指勾住被子,把自己改了个严实,便安心闭上眼睛。
霍延西双手环胸,俊眉微挑,“本来还想带你出去吃顿大餐,现在免了。”
“大餐?”被子里的一团物体几乎是腾空而起,也忘了自己还一丝不挂,迅速跳下床,站在霍延西的面前。
明明是165公分的身高,可是在霍延西188公分的身高面前,却像还是需要仰望这个男人。
都说30公分的身高差是史上最萌的,那么她和霍延西23公分的身高差就是世界最萌。
霍延西嘴角泛起笑意,心情正好,惬意的扬起薄唇。
苏千溪见霍延西如此低头看着自己,便低头看了看身上。
苏千溪想起网络上一句有名的句子:一口老血喷出!
“别看了!”清喉娇啭,脸颊烧红。
纤细的手臂扯住被子的一角,用力的往自己身上拉着。
霍延西依旧在笑,似乎笑意越来越大。
苏千溪双手把被子撑起来,在自己的面前罩上一道屏风,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两只细白的手臂。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脸已经烧成秋天的苹果。
霍延西一双冰眸带着诡异的笑意,“你确定?”
“确定确定。”苏千溪举着被子的手已经有些酸了。
医院的被子大多都是棉花的,霍延西如果再不出去,她的手就残废了。
霍延西转身,出了病房,优雅至极。
苏千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强大的让她始终提着一口气。
霍延西离开之后,苏千溪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昨晚来的匆忙,自己的衣服被吐得一片狼藉,怕是不能穿了。
地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已经成了原始布料,一片一片的躺在地上。
苏千溪的肝儿疼,难怪霍延西刚刚问她确不确定。
苏千溪你太笨了,每次都被这个男人看的透彻。
扯了条床单,把自己从胸口处开始围了个瓷实,可是因为床单太大,又被缠的太紧,苏千溪现在没法走路。远处看像是一卷刚刚到货的丝绸,还是一卷不太大的丝绸。
不能走就用蹦的。
苏千溪咬咬牙,一蹦一蹦的挪到门口,敲了敲玻璃。
门外,没有人回应她。
他不会走了吧,“霍延西?”声音里带了几分紧张。
门外依旧没有声音,苏千溪的心都凉了。过了几秒,门外才缓缓开口:“叫老公。”
“老公…公。”最后一个字苏千溪的声音小到极致,可是还是被洞察力极其敏锐的霍延西听见了。
“预定餐厅的时间到了,我一个人先去了,你换好衣服打车过去。”脚步渐行渐远。
苏千溪的心跟着脚步一点点的走远,心里酸酸的。
“霍延西,你这个烤乳猪!鹌鹑蛋!绿毛龟!”苏千溪指着玻璃大声的吼。
门,突然被打开。
失去门的阻隔,迎面便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琥珀色的冰眸看不出情绪。
苏千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你说我是绿毛龟?”霍延西收敛起笑容,站到苏千溪的面前,俯身。
苏千溪向后退了一步,“NO,NO,NO。”
“鹌鹑蛋?”霍延西再次逼近一步。
“咳咳。”苏千溪轻声咳了咳,继续向后退。
“烤乳猪?”大步向前,把苏千溪逼向冰冷的墙角。
苏千溪已经无路可退了,倒吸一口凉气。“那个…我妈妈说千年王八万年龟,我相信您老人家肯定能长命百岁。”
说完,苏千溪都想把自己活活敲成鹌鹑蛋。
霍延西的脸明显绿了,这次更像是绿毛龟了,但是这话苏千溪也只敢在心里说。
“嗯…”苏千溪突然一个站不稳,身体向前倾去。
霍延西习惯性的把她接住了,淡淡的香气。“不舒服了吗?”
“嗯。有点。”苏千溪一手扶着额头,趴在霍延西的胸口,奸诈的笑,哼,跟我斗,斗死你个烤乳猪!
“哎,看来你是不能吃大餐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我自己去吃。”霍延西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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