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使节团本就打算要走,要离这个突然残暴的国家远点,要离残暴的舟哥远点。
谁特么知道,一晚上整个世界都变了。
舟哥要去南蛮抽阮道璇!顺道,与他们同路。
呵呵,真是悲催的事实啊。
“早便跟你们说了,早点走早点走,还想着捡漏?这下好了,捡吧捡吧?你们都捡吧?这特么谁捡回去啊....”螟蛉使节脾气暴躁。
当即便站在码头,指着那边的绿衣小姑娘,整个人都崩溃了。
“还想占便宜啊,到时候我可不会让她跟着我走。”螟蛉汉子咬着牙,见叶拾舟居然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就感觉脊骨好疼。
肿么破?她要出海啊,这尼玛还能活?
秦明翰沉着脸:“我倒是不信了,她还能在海外称王称霸不可。她要是在海外能称王称霸,我亲自认他当爹!”
众人:你敢不敢说话有力点,你这个样子,略心虚啊。
还有,你爹不是皇帝么?你家还想有个太上皇?
这一幕与当年众人打赌,沈策能娶着媳妇儿要认爹,一毛一样。
不过,唯一的认知便是,这个她是他!!是他!舟哥就是个他!
码头旁四处都是人,来来往往的海外使臣正把自己所用的全部留下。想当年,都是一箱一箱往上搬啊。心好碎啊。
“你啊,去了那边找到童童便赶紧过来。你跟小沈订了亲,可不能让人家当留守相公。”周氏拉着她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
说完又偷偷压低了嗓音:“你瞧瞧,跟你定亲被废了十一个媒婆。在南诸,可是没人敢跟你说第二道亲了。”
姑娘受欢迎是好事,但特么全京城的姑娘都不准舟哥定亲,这特么就尴尬了。
沈策一个明媒正娶的未婚夫,居然整的像偷人。
定亲成功还是某天大半夜,沈策黑着脸,穿着一身媒婆服,点着媒婆痣,化着媒婆妆,大半夜满脸妖娆亲自过来提的。
据说桂巷那晚小儿都不敢啼哭。
毕竟,这京里都不敢动手了。大白天进个叶家都快被众人的眼神扫射了,还敢提亲,提命吧!
此刻被周氏一番耳提面命,舟哥倒是摸着鼻子,一脸尴尬。
两边战事才停,三皇子上位,南蛮至少倒退二十年。趁这个机会把儿子们好好收拾一顿,岂不是正好?
威远侯没了,太子没了,老皇帝没了。连边疆军队都被玩残了。
沈策如今留在这边整合,待手中之事忙完了便过去找她。只可惜,下一次见面,那叫一个轰轰烈烈,震惊海外。
全国人民漂洋过海来揍你,这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惊心动魄。
舟哥一挥手,天下皆动。毕竟,我有一个国家的兄弟。
小小的码头,四处汇集的人越来越多。远远看去,那些小黑点还在持续朝中间汇聚,竟是一眼望不到边。
“东西不用搬,我用他们的。”叶拾舟伸手拉了沈策,沈策不放心,什么东西都往船上拖。
使节团:别让我听见。横竖打不过你,都是你的,你的你的!
沈策一想也是,倒是把那些棺材本给留下了。
“有些人,他们想要见见你。”沈策顿了顿,摸了下鼻子。莫名的耳根微红。
叶拾舟一抬眸子,便见沈策右手朝上一立。
顿时便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很是坚定和整齐。
远征军,三万远征军,汇聚码头。
站在叶拾舟对面。齐刷刷望着她。
舟哥愣了一下,便见沈策右手刷的挥下。
手臂恰恰落下的那一瞬间,三万远征军顿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喊声:“爹!爹!爹!爹!.....”
那一声声的爹,刺得众人耳膜都在发烫。让人跟着心跳加速,让人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周围百姓一脸懵圈,据说这还载入了舟哥纵横世界的野史。
叶淮安:所以我又升级了么?
望着那群功勋比他还高的将士,脑仁都大了。
走了个闺女,而我又重新拥有了三万孙子。
连皇帝和后宫一群嫔妃,都站在京中最高的阁楼,拿了海外的西洋镜儿看得兴致勃勃。
明明看不见,偏生还有意思的很。海外宝贝果然多。
皇帝不自觉的想了一下,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皇帝可是乐的眉开眼笑,终于走了终于走了,不用霍霍我南诸百姓了。朕有生之年,还是能恢复正常....的吧?
只能说,你高兴的太早了。你的南诸子民还要霍霍更大的呢。到时候....可就好玩儿了。
海外一池水,愣是被这货搅得天翻地覆。
后宫嫔妃却是苦着脸,昨儿一宿没睡,跟死了相公似的。
“叶院长走了咱们也不能荒废了学业,若是院长回来,咱们定要给她个惊喜呢。”皇后扶着眼角,一脸的不舍。
“放心,昨儿叶院长便差人送了册子过来,咱照着练变成。”万贵妃和皇后两人挽着手,哥俩好似的。
皇帝挤都挤不进去。
皇帝突然觉得,争风吃醋也是挺好的。
当年整个后宫可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醒来小半个月,愣是半点荤腥都没沾。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他,这特么说出去谁信?谁信!
皇帝哀怨的背影,与后宫嫔妃和谐相靠的身影相比,显得格外忧伤。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码头旁密密麻麻全是人。
开船前的半个时辰,空旷的码头四周几乎挪不下脚。
到处都是闻讯而来送舟哥的百姓。
“院长,你瞅瞅那边人傻钱多不?记得捎信儿回来,咱们准备准备。”
“就是就是,院长你可别委屈自己。有事喊一声,咱带着大部队过来支援。”四面八方的百姓都在吼。
秦明翰:“一群土包子,就他们还想飘洋过海?过来不得被人活生生撕了。”叶拾舟他忌惮,但对于这群百姓,他始终不太看好的。
没了叶拾舟的百姓,什么也不是。
使节团笑笑没说话,但那脸上的意思却是赞同的。
想来,他们都觉得没了叶拾舟,所有人都会正常吧?
舟哥:我就笑笑不说话。
安若素一身雪白的长裙,站在船上,海风袭来带着几分飘渺。那一身的清冷,似乎又成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女。
沈伯爷一身酒气隐在人群中,身形颓废,昨儿一场和离宴,让他成了整个南诸的笑话。
原来,她竟是多桑贵不可言的天女。
沈伯爷瞧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心头仿佛空了一块儿。当年那个一脸单纯,懵懂的女子,终是被他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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