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娇奴怒视着他,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她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这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选择妥协,无奈的低下了头。“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很简单,与我成亲。”他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月娇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公子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与我成亲。”他依旧面无表情。
“可是我们明明是…”她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她知道,公子墨知道她要说什么。
“那又怎样。”公子墨看向她,站起身,与她对视。“这是唯一能使你不会背叛我的方法。”他的周身像是弥散了一层黑气,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难道你不清楚吗?这种事天理不容。”她十分无奈,不明白公子墨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办法。
“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样若你要背弃我,需要舍弃的自然就不是只有那些了。”公子墨走到她身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幽幽的低喃道。“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就派人来找我,到那时,我自然会带你离开这里。”公子墨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月娇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心情十分复杂,若是自己真的和公子墨成亲,当真是有为伦长,就算是没有这道阻碍,对于沈青,这无异于是背叛,有柳絮的前车之鉴,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可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自己此时喊停,那么岂不是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于馈了。一时间,她陷入了两难得境地。
“小月姑娘在这里呀。”圆福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左右看了看。“三皇子呢?”他有些疑惑,两个人为什么没有在一块。
“看来事情有些复杂。”她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圆福。“发生了什么事吗?”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圆福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太子殿下吩咐过我们,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在一起干活了。”圆福十分的高兴,想到太子这个办法绝对是妙,正好称了自己的心意。
“我留在宫里,你不是应该担心?”月娇奴看着他一副高兴的表情,不知他为何转变如此巨大。
“高兴?没有的事,把你留在这里我才能好好的看着你,不让你靠近太子殿下呀。”圆福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十分纳闷,明明自己之前那么敌对她,现在却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真的吗?”月娇奴面带揣测之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赶紧去干活。”圆福心虚的避开她投来的目光,转身往门外走了。月娇奴低头浅笑,跟着他一同出去了。
她联想过月染会整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整她,寒风凛冽中,她站在一堆的马桶中间,欲哭无泪,恶心的尿骚味夹杂着冷风,在大冬天的刷马桶是会死人的好吗?
“小月。”圆福把马桶刷子扔给她,然后嫌弃的站的老远。“你要快点呀,等会还有别的活要干。”他弱弱的说。
“你们经常干这种活吗?”月娇奴拿起刷子一边艰难的向马桶靠近,一边问他。
“也不是,我是伺候太子的,所以不会干这种活。”圆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活是给你一个人干的。”他还不忘补上一刀。
“好啊。”月娇奴满含杀气的点着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件事,她忍了。于是她捂着鼻子,直接把马桶想想成月染的脸,狠劲的洗刷,对着马桶宣泄着自己的怒气。也因为这件事,她成了史上第一个刷过马桶的郡主。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这个小子对她做出多么恶劣的事,她忍了。
吹了一个上午的冷风,终于刷完了马桶,双手被冻的青紫,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圆福奉命在一旁看着,也冻的够呛,双手插在袖桶里,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当月娇奴辛辛苦苦的把最后一个马桶放回原位,她的嘴唇都僵硬了。
“走吧。”圆福在她的身后很煞风景的吐出两个字。
“去哪?”月娇奴有些崩溃,转过身,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浣衣局。”圆福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院门。月娇奴无语的站在原地,风吹乱了她的发。
两人忍着寒风来到浣衣局,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等在门口。
“见过福公公。”那女人见圆福走过来,立马向他欠身行礼,余光略有深意的撇了她一眼。虽然只一眼,也没有逃过月娇奴的眼睛。
她的心里了然,月染绝对是故意在整她,看来这小子为了吐出心里这口闷气,真的是煞费苦心。
“劳烦苏姑姑侯着了。”圆福回敬一礼,那女人引着路,临走时月娇奴抬头看了眼高高的院墙,然后随着他们二人进去了。三人走过宽敞的前院,到了后院。五颜六色的被子在风中飘荡,十分好看。
“就是这里了。”那女人停在院子中央,指指被被单后面。
月娇奴疑惑的走过去,看到堆的老高的衣服,傻了眼,这么多的衣服。“我一个人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么点活,还要我找人帮你不成。”那女人白了她一眼,指指不远处。“洗衣服的水,去那边打。”那是一口井口很宽的井,井的周围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用冷水洗,会冻死人的。”月娇奴苦着脸,在一旁的圆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苏姑姑,可否找一些姑娘帮衬帮衬,圆福定会领你这份情。”他来口为她求情。
“圆福公公。”那女人闻言露出为难之色。“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们做奴才的,有哪个敢违背主家的意思,再说了,那位的脾气您比谁都了解,若是今日我帮了您,怕是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那女人说的话让圆福哑口无言,的确,他们做奴才的心思也就是这样,得罪了主家对谁都不好。
“圆福公公。”月娇奴见圆福还有要争辩的心思,及时的伸手拉住了他。“有您的这份心意,小月就知足了,此事是我与他的事,我不想连累他人。”她话说的明白,圆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到一边。
“那我在这里候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
“嗯。”月娇奴微笑着点点头,何曾想到圆福也是个如此体己之人。有他在月染的身边,绝对是一大幸事。
“那你们就在这里,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还有,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洗完。”那女人吩咐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月娇奴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提着木桶往井边走。
“这样的活还是让我来吧。”圆福走过来就要抢她手上的木桶,她手腕一转。轻松的避开。“圆福公公若是真心想要帮小月,就站在一旁不要插手,公公的情小月领了。”月娇奴说完到井边打水去了。圆福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还是个性格这么倔强的姑娘,而且倔强的还有些可爱。
凤栖宫里,皇后手扶着额头,掩饰不住眼底的哀愁。这个儿子实在是让她操心的很,完全不能按照她既定的路线去走。有他和公子墨这层感情在,她办起事来总归蹑手蹑脚,说起来,这一切都应该归咎于公子墨。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的吵闹声打断她的思绪,一听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
“你让开,我要去见姑姑。”懂心然在外面不耐烦的推搡着挡住她去路的宫女。
“不行啊,欣然小姐,皇后还在休息,请您不要吵闹,莫要惊扰了皇后娘娘。”宫女十分的着急,皇后还在睡觉,若是被吵醒了,一个激动,她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你再不让开,我叫姑姑赏你板子吃,你赶紧给我起开。”懂心然依旧在推搡着,可是面前的宫女如临大敌一般,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
“让她进来吧。”皇后在屋子里幽幽的说道。
“是。”外面的宫女应了一声。让开路。
懂心然朝她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到皇后立马换上一脸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姑姑,多日未见,心然都想您了。”她行了个礼,然后俯到皇后身边,为她捶腿。
“你是想我了还是想太子了。”皇后看她一副讨好的样子,揶揄道。
“姑姑怎么说这话,心然自是想您了,才来的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呀你呀,都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还不懂的收敛自己的心性,这样下去,怕是要吃亏的。”皇后无奈的摇头。
“心然不怕吃亏,心然不是有姑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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