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的造型，也没看出风尘的味道来，可以肯定的是，她以前并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

林枫看到赵丽娜嘴角出了血，低沉道：“疼吗？”

“疼，好疼。”

“如果你不说，她会继续打你的，一直打到你鼻青脸肿不能走路。”林枫道。

“打死我算了！”

赵丽娜凛然起来，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林枫和红影怕的就是这个，难道真要把赵丽娜这个靠卖烤串维生的女人打成重伤？

林枫做不出这种事来。

红影同样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看到红影的手又扬了起来，像是要再给赵丽娜一个耳光，林枫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刚才那个短暂的过程中，赵丽娜没有用胳膊去护头，甚至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她已经是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

林枫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找的你，八零年代酒吧的老板米滟晴。”

赵丽娜继续保持沉默，但她的眼神却有点飘忽，从中林枫看出来了，他猜对了，红影也能肯定了，找赵丽娜给林枫泼脏水的幕后黑手就是米滟晴。

林枫道：“你可以下车了。”

“我真的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林枫道。

“林枫，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幕后的指使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很喜欢你的文采，你能送我几句话吗？”

赵丽娜提出了让林枫和红影都很吃惊的要求，林枫迟疑片刻道：“我对你并不了解，所以我不知道该对你说点什么。”

“我呢，高中文化，高考落榜后不想让野鸡大学，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混社会了，转眼几年过去了，开过服装店，也倒腾过古董，都没赚上钱，后来炒股被套住了，欠了外债，所以就卖上了烤串，你别看我那个铁架子不起眼，可我的成本小，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三百多呢，平均下来，一个月有六千多块的收入，这就是我的情况。”

赵丽娜嘴角的血还在，可她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相貌很普通的她，说话的声音很甜美。

林枫道：“让我想一想，该送你几句什么话。”

红影道：“你不如送她一首打油诗吧。”

林枫觉得这是个好注意，但他也觉得，简单的打油诗不够味道，他打算送赵丽娜一首稍微复杂的打油诗。

片刻后他道：“烤的是串，熏到的是衣，火稍大，燎到的是毛，卿本佳人，因而如此劳碌？答曰，股票被套牢！”

赵丽娜面色绯红，双眸中充满了怨念，分明是很生气，却也没有发作，呆滞了数分钟才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看着他的脸道：“刚才你送我的打油诗很不错，但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什么佳人，我就是一个卖烤肉串的。”

赵丽娜跑走了。

红影释然笑了起来：“就你刚才那首打油诗，已经是把烤串女郎赵丽娜挑逗到了外焦里嫩的地步，她的毛都被燎了，肯定会记住你的，以后你来吃烤串，估计她会给你免费。”

林枫道：“我疯了才会跑到几十公里外的潘家苑来吃烤串，再说了，我就是真过来吃了，也会给她钱的。”

红影道：“你有没有觉得，她的身体就是烤串。”

“没有。”

“毛都燎了，还不是？”

“不是。”林枫道。

“现在去哪里？”

“枫楠时尚店。”林枫道：“也就是我和代楠合开的那个小店。”

“不用强调。”

“可我很想强调。”林枫道。

“和代楠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让你很痛苦，所以你才想强调的，看来在你的心里，代楠的地位真的很高，是我这个情人都没法比的。”

“你在我的心里，地位也很高。”林枫道。

“那叶子大小姐呢？”

“她连一千万都借给我了，地位能不高吗？”林枫笑道。

红影的笑也愉快了起来，开车将林枫送到枫楠时尚店附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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