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折了回去!
途中他折断了插在手臂和背部的箭,但仍让箭头留在体内。如果他自己强行拔箭头,箭头的倒钩势必会带出一大块肉来,这就不划算了。
他用部分真气包裹住了伤口附近的毒素,阻止它蔓延。
对于中成境的他来说,分出去的这点真气根本不值一提。
他要回去反杀几个!
现在赫连巴泰已经重伤,正是除掉他的好机会。
说起来这厮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上次是自己有倚天剑,这次是自己用了十香软筋散,要是再不除掉他,下次再碰到他自己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而那个暗云宗的宗主,自己也早想杀他了,既然他自动送上门来了,就没有再让他活着回去的道理!
好在十香软筋散的效果能持续六个时辰,自己有的是时间弄死他们!
秦书淮很快返回到离长安客栈只有二十几米远的屋顶,然后趴下静静观察。
长安客栈里,一大队魔教弩手正整齐有序地撤出来。
他们认为秦书淮已经跑了,当然不会在客栈久呆了,要知道魔教的教义之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扰民。
只不过这些弩手全部都穿着黑衣,并没有穿魔教的教服,而且还都蒙着面。
显然,要杀秦书淮的五使徒等人,也并不想弄得大张旗鼓,至少在明面上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毕竟他们是在违抗教主命令行事。
不多会儿,客栈中不少投宿的人也纷纷出了来。客栈发生命案,这些人心有余悸,换个客栈住宿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一队魔教兵也开了过来,进驻客栈,名义上应该是来调查命案的。
但是秦书淮觉得,五使徒等人既然会选择在天水动手,想必天水城的魔教守将也是他们的人。所谓调查,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过了一会,魔教兵出来了,抬出了两个白衣人,他们身上还放着一个斗笠。
这应该就是被秦书淮所杀的两个斗笠人。
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又抬出两个人。
距离太远,天又黑,看不清那两人是谁。
不过秦书淮想了想,认为这两人应该就是周淮安和赫连巴泰。
赫连巴泰重伤,周淮安中了十香软筋散,可不得让人抬出来么?
而跟着两人出来的,还有魔教的六使徒和七使徒,以及十几个好手,显然他们是护送这两人的。
秦书淮悄悄跟踪了一段距离,只见他们七拐八拐,往城中央走去。
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往城中央送?这是要送往天水县衙,还是将军府?
如果是送往这两处,那要杀他们可就难于登天了。
既然这样,那就在半道下手吧!
秦书淮悄然动身,加快脚步,在对方前进的方向一百米处悄然落下。
随后脱去外袍,拿掉发簪,把自己弄成披头散发的乞丐模样,缩在路边。
没过多久,护送赫连巴泰和周淮安的队伍过来了。
二十几个魔教好手行色匆匆。
六使徒和七使徒一边走,一边神情凝重地在说着什么。
丝毫没有注意到蜷缩在路边黑暗中的那个“小乞丐”。
第一个担架,离秦书淮不到十米远!
秦书淮骤然暴起,脚尖点了地面后,再使出“迷踪闪影”!
如今他的踏雪无痕已经满级,“迷踪闪影”之快更胜从前!
悄无声息、快如闪电,如幽灵般极速接近担架上的人!
“嘭!”
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
魔教众好手根本来不及阻拦,直到秦书淮一掌拍下,他们才本能地抽出兵刃!
担架上的人连哼都没有哼出来,登时七窍流血!
立毙!
秦书淮用余光看到那是一张充满书生气的脸,便猜到他应该就是暗云宗宗主周淮安!
周淮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这场复仇计划之中。
五使徒、六使徒原本在低头暗语,见此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打死都没想到秦书淮竟然敢再回来!
但毕竟是两大高手,震惊之余他们立即反应过来,立即暴起向秦书淮杀去!
秦书淮正冲向第二个担架,见六使徒、七使徒杀来,只得先行躲避。
这么一来,魔教的好手就纷纷冲到第二个担架周围,将担架上的人严密保护起来!
担架上之人觉察不对,便一跃而起。
果然是赫连巴泰!
赫连巴泰重伤,加上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但凭着体内剩余的醇厚真气,竟还能站起来,甚至还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匕首,准备再战!
六使徒、七使徒此刻恼羞成怒,秦书淮在他们跟前杀了周淮安,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六使徒一把大刀挥得呼啸生风,直攻秦书淮要害,边打边怒吼,“秦书淮!老夫今日定要活劈了你!”
七使徒亦是怒不可遏,一柄弯刀亦是寒光四射,不顾一切地朝秦书淮猛攻。
秦书淮用惯了剑,此刻两手空空很不得力,只得凭借身法连连闪避。
却见不远处又来了几个魔教巡逻兵。
心道,怕是一会魔教五使徒也要来了,看来杀赫连巴泰是没戏了。
特么的,又让这老东西逃过一劫!
他大喝一声,“赫连巴泰,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说罢,纵身而起,迅速越上屋顶。
六使徒、七使徒虽然心中恨极,却也只能咬着牙看着秦书淮跑远。
根本不敢追。
一是追不上,二是怕他又调虎离山,再来杀个回马枪。
赫连巴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紧攥着拳头,浑身肌肉微微发颤。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秦书淮离开后,去了城西。
根据白莲教花名册的指引,来到城西的“张记包子铺”。
敲门、对暗号!
很快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飞快地把秦书淮引入屋中。
秦书淮没带教主令,就直接掏出安国公印信。
安国公就是秦书淮,秦书淮就是教主,这点是白莲教徒都知道。
中年人见了印信,大惊失色,登时跪下说道,“属下天水分舵教徒张才生拜见教主!”
心中狂跳,又喜又惊,很想抬头细细看下教主威仪,却又不敢抬头。
直到秦书淮说道,“且起来吧。”
他才起来。
“本座身中两箭,你帮本座把箭头拔出来。”秦书淮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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