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斜眼瞅了逸亲王一眼,说:
“不知逸王叔可否割爱?”
逸亲王冷笑,说: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与王叔有什么关系?太子要收他,去找他真正的主人吧。”
太子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然后笑得一脸狐狸,说:
“其实死士的解契很容晚,人的功夫只要练会了,就是忘了,也有习惯,事后多练几次,天才还是天才。”
逸亲王听不懂太子的话。
魏芳凝却是冲着太子,眨了眨眼睛。
太子笑说:
“有这么一种药,吃了之后,他就会将他自己的身份全忘了。那他不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之后孤告诉他什么,就是什么。孤说他是孤的死士,应该也没问题吧?”
逸亲王愣住,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
转面逸亲王又笑了,一脸不信地说:
“本王怎么没听过这种药?”
太子冲沈四一使眼色。
沈四快速地将一颗丸药,送进了欧阳询的嘴里。
太子浅笑,一派悠闲地说:
“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会生效。逸王叔就等着看孤是怎么在这张宣纸上,随意的写字吧。”
沈太夫人这时候沉声说:
“陛下是不是要给老身一个交待?”
她不去问逸亲王,皇帝才是这个国家最高高在上的。
沈太夫人的聪明之处,就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
还有,没有足够强的本事,就不要去挑战皇权。
可惜,许多人却不懂这个道理。
而正是因为沈太夫人的误趣,乾武帝也乐意给沈太夫人面子。
体面是双方维系的。
尤其是像乾武帝,皇权虽不至于倒部落入梁家,但却也处处被梁家掣肘的时候。
沈太夫人的尊重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沈太夫人说话的时候,瞅着乾武帝,却又来回的瞅了眼逸亲王和着许驸马。
所以景元帝到死,还摆了这些个人一道。
而逸亲王在欧阳询被喂了药后,心下却是颇有些信了。
他没有注意到沈太夫人的话。
乾武帝这时候,才问说:
“逸王弟能不能解释一下,刚刚逸王弟在大殿之上,曾经矢口否认魏姑娘在逸王府上,那么这位又是怎么解释?”
太子可是和着北衙、许驸马一起过来的。
也就是说,也是他们一起,将魏云微从他的别庄接出来。
逸亲王突然笑了,他想起了魏芳凝的话,说:
“她在臣弟的府上,也不见得就是臣弟带过去的。万一有人栽赃陷害,将她扔到臣弟的别庄,然后又此着人去找,也说不定。”
瞅着太子,一脸我就是说谎,你们也不能奈我何的样子,逸亲王说得越发的轻松起来:
“太子殿下不也说了,是一路追着过去的。太子殿下怎么就能断定,人是我的,而不是栽赃陷害?”
太子微笑着,一指欧阳询说:
“逸王叔以为,孤为何一定要找这个人?”
沈四冲着逸亲王一躬身说:
“人都说刑部审犯人最为拿手。其实不然,边关审奸细时,才是没有问不出来的东西。想来常在京城的逸王爷,定然不懂。”
逸亲王冷笑:
“费这么大劲,你们想要干什么?”
完全拿出了不要脸的做派来。
直到此时逸亲王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
他就说,为何魏芳凝会无故画出这张像。
而乾武帝非要让他派人去寻。
还拿出南衙来要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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