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摇头。
“那是谁的梦?”我皱眉,“总不能是刚才那个重明道长的梦里吧?”
任酮继续摇头。
“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好不好?”我渴望的瞅着任酮。
任酮说:“不好。”
“为什么?”我怪叫。
“我说过,什么时候你因为爱我,而放弃报仇,我就告诉你一切。”任酮苛刻的提出要求。
我不忿,“这和你讲的故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抱怨,“你成天神神秘秘的,连讲个故事,都遮掩着答案不告诉我。你说,你这么做,我难不难受啊。”
“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难不难受啊。”我瞪他。
任酮摇头,“不难受,我不难受。如果我说了,才会难受,很难受。”
紧接着,他说:“你以前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离开我。”
“对啊。”我怪异的看着任酮,不明白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怎么说着故事的事儿,有突然跳到我之前答应过他的话上头。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被妖怪附体了?
还是,他被鱼婆下了什么咒?导致精神错乱了?
任酮用力拍了下我脑袋,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只管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他说他不会害我,永远不会。
他还说,他会陪我一辈子。说到一辈子这三个字上面的时候,他语气特别重,仿佛在发誓似的。
他说了很多安抚我的话。
但,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任何答案,包括周公梦蝶那个故事的。
谜团还是谜团,我依旧蹲在谜团里扯乱线头,找不到出路。
我们连夜坐飞机回到家,任酮就像是吃了什么激素似的,在床上可劲儿折腾。
看他那势头,仿佛下一秒钟我们两个就要粉身碎骨,所以要在死之前,抢分夺秒的折腾个够本似的。
折腾导致我身体疲累,精神上也疲累了。
疲累让我心脏异常的柔软,也异常的脆弱,差点儿绷不住把苗如兰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任酮。
话到嘴边,被我憋了回去。
任酮先一步说了话,他说:“你别离开我,宁彩。”
他这句话,反常的透着股脆弱劲儿,让我听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冲出眼眶。
虽然没流泪,但我嗓子有些发堵,说话的时候,有些囔囔鼻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是说了么,我这人是撞南墙也不回头的类型。”
任酮说:“要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我就把你抓回来。”
他搂紧我,“你可能会变成风,变成云,也可能变成沙子。不管你成了什么,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我从他怀里,拱出脑袋,“为什么会变成这些东西?”
这多古怪啊。我跑了就跑了,怎么还得变成这些个飘渺奇怪的东西。
任酮说:“我瞎猜的。”
他肯定不是瞎猜的。
他能说出这句话,后头保准有什么原因。
可他就是不告诉我,弄的我抓心挠肺的。
我真是特别特别讨厌这种在谜团里找线头的感觉,谜团越来越多,可我却一个线头都没找对。
这感觉,糟心透顶。
鱼婆那边,还在继续缠着任酮,俨然已经深爱上任酮。
任酮也虚情假意的敷衍着。
从表面上看,两人郎情妾意的厉害,匹配到了极点。
知道内幕的廖泽,经常拿这个事儿,逗弄我,想惹我生气。
我心里酸溜溜的,但生气的情绪却没多少,因为鱼婆再好看,在我眼里,也是那么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不会因为换了躯壳,就有什么改变。
对鱼婆的捕杀行动,总算准备完毕。任酮晚上将会将鱼婆约到设置好的阵法地,在那个地方,弄死鱼婆。
晚上,科里所有人都去,除了我。
任酮不让我去,说鱼婆会利用到我的体质,会给他们造成拖累。
我相信了任酮的话,因为任酮不让我去,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他们肯定没想到,鱼婆临死前,一缕执念冲到我面前,告诉我了一个让我震惊到极点的真相。
鱼婆的执念消失了。
她的执念在消失前,得意的狂笑。
我木呆呆坐到沙发上,盯着我的双手看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我冲到厕所,对着镜子观察着我的脸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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