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特妈是死脑子,光顾着想线索,直接忽略一个面。
我上手把这棺材,试了试份量。
棺材是挺重的,不过以我现在的力量,应该是可以抬起来的。
感觉好份量之后,我双手抓住棺材的边缘往上一立。
很快,一股呛鼻的酸臭味道涌入鼻腔。
“尼玛,什么鬼。”
我差点没忍住把棺材丢下落荒而逃。
“这个是吓唬专业盗墓的千年尸泥。”
郭青峦明显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师傅是想给有缘人留下传承,自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尸泥发出的味道跟实体发酵密封后的毒气有点像,一般专业盗墓的闻到这股味道会直接把棺材丢下,认为是一招死路,忽略底部真正存在的机关。”
卧槽,这是留了多少个机关呐。
我捏住鼻子,重新打量棺材底部,明显看到彼岸花的图案,花蕊的部分是一种十分艳丽的黄色。
很奇怪,经过这么久的时间,那个颜色竟然没有一丁点褪去的痕迹。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机关构造,但是对花蕊有种明显特殊的感觉,“开棺的重点在彼岸花蕊上面吧?”
“这个我就不说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越重要的开棺部分危险越大。”
郭青峦继续闭嘴,不再提醒。
危险?开棺存在危险。
郭青峦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一些没用的东西,那就是说底部的机关是有危险的。
我重新打量底部的图案,看的越久越觉着花是鲜活的,尤其那黄色的花蕊会跳舞一样,酸臭的泥味儿渐渐消散开来,留下的是一种迷人的香味。
这花香隐隐勾起了我脑海中某一处的回忆,那些已经被淡忘的,跟父母在一起的回忆。
父母……很久没见了……
重生之后应该过的不错吧?
“彼岸花,死亡之花,能勾人回忆产生幻觉……”
恍惚中有个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我浑身一怔,连忙警醒。
竟然是幻觉?
彼岸花的事我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一朵绘画上去的死物也会有如此作用。
毕竟要解开棺材的机关需要认真观察,一旦观察就会陷入幻觉,还真是防不胜防。
郭青峦的师傅,的确是个人物。
我心有余悸的收回视线,“谢谢刚才的提醒。”
郭青峦这货,嘴上说的不提醒,关键时刻还是帮了我一把。
“谢什么?”
谁知道郭青峦茫然问道,“倒是你,怎么从幻觉中出来的?这花用的颜料可不一般,进去的鲜少有出来的,就算出来也得挂点彩,外面的环境根本影响不了分毫。”
“不是你提醒了我么?”
怎么可能,我确切的记得,提醒我的那个声音是郭青峦。
“我?”
郭青峦大惊,显得十分吃惊,“我刚才的确是想喊你来着,想让你放弃算了,你的观察力并不适合盗墓,只是喊了半天也不见一点动静。”
“竟然不是你!”
这就有意思了,不是郭青峦,还能是谁。
那个人用郭青峦的声音,是不想被我猜出身份来么?
我莫名感觉有点虚,“你觉不觉着墓里有古怪?”
“我早就说了,坟墓一定会有情况,要做到回不来的准备。”
郭青峦沉声道,“刚才提醒你的那个声音,用意很值得深思一下,还要不要继续进去?”
“要!”
纵然下面是刀山火海,我还是决定要下去。
“这棺材,提示如此明显,还是打不开的话就算了。”
郭青峦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道,“说明你和它没有缘分。”
缘分?我信,但放着肉不吃,从来不是我的性格。
我顾争气什么逆天的事没干过,不过就是开个棺材而已,有什么好退缩的。
“这棺材里的东西,我要定了。”
我一手拍在彼岸花的蕊上,毕竟看不得闻不得,只有摸一条路了。
这花蕊触手能感觉到有点凸起的条形状东西,轻轻一按也能下的去。
只听见“吧嗒”一声,有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棺材的盖子,在这一瞬间,竟然自己弹开了。
“有意思。”
我绕过棺材北面,朝棺材里面看去。
里面是一具用木条编制的身体,穿着比较老早以前的寿衣,地上乱七八糟掉着三本书。
我捡起地上的书,艰难的看着封面上的毛笔字。
一本是机关术,一本是心术,一本是阴阳术。
机关术,奇门遁甲,阴阳术,自然是对付墓中邪祟。
至于心术,近些日子也跟郭青峦走了不少坟墓,还是能了解到一些机关都是在透彻人心的情况下布置的。
心术,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了。
我收好三本书,问道,“这就是你师父的传承?”
郭青峦的语气一下子变的有些悲伤,想来是回忆起自己的师傅了,“这里面的东西,皆是我师傅一笔一划亲自书写,也算得上是传承,师傅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之一,带出去老人家也不会觉得难过的东西。”
也是……
丫让我只能带走墓穴的三样东西。
传承算是老人家心里想要外人得到的,人皮书是必然要拿到的。
说起来,这俩样多少能缓解一下郭青峦心中的纠结。
毕竟他师傅对墓穴里的宝藏情有独钟,拿出去还是会让老人家死不瞑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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