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朝歌觉得这朝堂的分裂还不够火候,她只是顺便推波助澜一下。
都说湘侯爷是个急性子,特立独行惯了。
在封地已经算是自立为王的主了,到了皇宫,你说这性子一时半会儿能改么?
于是朝歌特意从慕容梦那边拿了些药材。
加入了酒中,和醇厚的酒精混合,是催人亢奋激动的效果。
总有一人要当出头鸟,而朝歌选择了湘侯爷下手。
此时,凌雅儿急急跑来。
“歌儿——表妹——”气喘吁吁,倚靠在树旁。
午后的光,透过斑驳的绿叶细缝,打在她娇俏红润的脸上。
此人正是凌雅儿。
朝歌双手环后,调笑道,“表姐跑得这么急促作甚?是赶着上茅厕么?”
“啊呀!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凌雅儿摔了摔手说道,“我找不到我家夫君了。”
朝歌自然明白,凌雅儿口中的夫君,不就是左相大人家的小少爷么?
婚事基本定了,只因今年恰逢多事之久,喜庆的婚事一拖再拖。
虽还未拜堂成亲,但是两人关系如胶似漆,也是大家眼里公认的一对。
“好笑!你自家的夫君,还需要急匆匆跑到我跟前讨要么?”朝歌嘴角扬起盈盈的笑意。
这位亲爱的表姐,就是这般单纯。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还是干净纯澈的如白纸一样。
时光改变了很多人,幸好凌雅儿还一如往昔。
朝歌难得的好兴致,调侃起来,“连自家的相公都看不住,这以后啊,日子难过!”
听闻此,凌雅儿急得直跺脚。
小手拼命擦额头的汗珠子,“他明明身体不适,不能来参加这筵席。可是我找遍了整座言府,都没找到他人影。”
“那你又怎么跑到皇宫里来了?”
朝歌能想象,凌雅儿这急性子,指不定将严府翻个顶朝天呢?
还真是难为了严家的人。
凌雅儿小手缠绕,视线紧紧盯着朝歌。
这倒是令朝歌发憷起来。
一手伸过去,拍表姐的脸,“拜托,别用这看鬼的眼神看我!”
“表妹,求你了,求你了。”突然苦苦哀求起来。
三条黑线下来,朝歌真是拿她没办法,“表姐,你到底想作甚?都两姐妹,你就直说吧?”
凌雅儿猛地凑过来,往她身上嗅了嗅,一手拽着朝歌袖子,令她左右动不得。
“你身上有我家夫君的味道。”一语道破。
怎么像条猎犬一样啊?惹得朝歌怏怏,若有所思起来。
“说吧?你把言瑜藏哪里了?”说着,哭鼻子起来,“哇哇哇!亲亲表妹,我就一个言瑜,而你六个皇子随你挑,再加一个南国皇储殿下。你身边的绝!色桃花已经够泛滥了。”
“就不能把言瑜还给我么?”
这越说越玄乎,朝歌脸色早就由白转黑,再转青。
“呸!瞎说什么呢?”朝歌赶紧抽出袖子,与她保持距离。
此时见百里颜也信步而来。
徐徐毕竟朝歌和凌雅儿的位置。
百里颜身上浓重的酒味,明显是被灌酒灌的。双眼迷茫,两腮如桃红。
如此依旧不减他的俊美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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