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眉心紧蹙,在棺炅前站了许久,这一排排棺炅里的尸体居然全都被吸了颈髓,能用到死人的颈髓,除了那件事,她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作何用,只是,他们想做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若是不赶快找到出口,下一个被练蛊的人恐怕就该是她了。
继续往前走,却被一道石门拦住了去路,伸手在石门上摸了摸,没有任何凹凸,墙壁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启动石门的机关。
反正刚才来的时候有好几条路,这条走不通她就换一条,刚一转身,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下身子,用手中的烛台照着看了看,而后抬脚用力一碾。
轰隆一声,石门打开了,唐无忧回头看着那逐渐转开的石门,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就这,也算是机关?”
当石门完全打开后,唐无忧不由的咂了咂嘴,看着眼前一片珠光宝气,她真的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倒霉,还是说自己幸运。
整个石室里布满了金银珠宝,天晓得他们这是盗了多少俱棺材,她左手拿过一个琉璃瓶,右手抓了一把珍珠翡翠,贪财的笑容在这无人的空间尽情展露。
放下手里的东西,唐无忧四处看了看,忍不住嘟囔,“没想到开寺庙这么赚钱,这可比我当神医来钱快多了,改明儿我也开一间寺院,也这么捞钱。”
走到一个摆满了经书的柜架前,唐无忧随意翻了翻,全都是一些崭新的波若经,这种东西一看就是那些迷信的人用来陪葬用的,想想也真是可笑,为了让逝去的人安好,他们陪葬这么多东西,可结果却还是连俱全尸都没捞到。
她随手将经书往柜架上一扔,却不小心撞翻了其他的经书,一本残破的书角露出,再次引去了唐无忧的视线。
人家陪葬都是陪一些好东西,这破破烂烂的东西居然也会混入其中?唐无忧将那本破旧的书往外一拽,前后看了看,书页破烂,但好在还是全本。
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唐无忧随意翻了几页,然而里面的内容却是令她再次错愕。
除去书的外皮,里面每页都是金色的纸页,蘸墨而雕的字栩栩如生,虽然这书册已旧,但是这世上用金纸而著的书,想来不会有第二本。
她曾经听苏公说过,‘金壁筑金陵,册内万字如金’金陵册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玄功之一,就连苏公也只是对它有所耳闻,没想到这失传已久的东西,居然会让她在这遇见。
找了一块净地,唐无忧盘膝而坐,将手中的金册放于地面,翻开一页,提气,敛息……
——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对于唐无忧的失踪,宫洺始终没有一点头绪,再加上唐雨茗和唐思瑞的不理不睬,宫洺又总会分心到他们身上。
眼看着天又要暗了,这两个孩子已经两天不眠不休的寻找唐无忧的下落,作为大人宫洺自然是熬得住,可是他们两个还这么小,这让他怎么忍心?
唐雨茗和唐思瑞两人回来碰了个头,相互嘀咕了几句,正准备再次离开,就被宫洺拦了下来,“已经两天了,你们查到什么?”
唐雨茗小脑袋一甩,理都不想理他,唐思瑞抬头看了他半晌说:“那你又查到什么?如果你什么都没查到,就请你不要妨碍我们。”
唐思瑞这不满的口气似乎比以前更甚,宫洺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两个孩子了,他叹了口气说:“一定要这样吗,难道我们不能一起找?我已经调了手下的人来,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人多不是更好办吗?”
“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我们自己也可以找到娘亲。”唐雨茗扭到一旁的小脸始终没有转回来,更没有看宫洺一眼。
她跟唐思瑞不一样,她曾经对宫洺抱有期待,一朝失望,满心皆恨,她发誓,以后说什么都不会再认宫洺当爹。
然而,此刻的唐思瑞相对来说比唐雨茗冷静许多,两撇细眉轻轻的蹙了蹙,好似在考虑,片刻过后他开口道:“娘亲还在这山上并未离开,并且离我们很近,但是这两天我们并未寻到娘亲的踪迹,为了娘亲我愿意跟你合作,但这只是暂时的,毕竟害我们娘亲失踪的人是你,你有责任帮我们一起找。”
害唐无忧失踪的人是他?为什么这话宫洺有些听不懂?
“唐思瑞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让他帮?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找到娘亲。”唐雨茗反抗的心理已经达到了极点,听到唐思瑞说要跟宫洺合作,她立马急了。
“已经两天了,再不找到娘亲会出事的,我们现在需要人手,让他帮忙没什么不好。”
唐雨茗的倔劲一上来,哪里是别人随便说几句就听的,“我不要,我就是不要跟他一起找,要他帮忙你就自己去,我不跟你一起。”说完,唐雨茗头头一甩,转身就走。
宫洺看着两个孩子的争吵,始终不知道唐雨茗对他的反感来自何处,他大步将那欲要离开的小人儿拦住,蹲下身,钳着她的小胳膊,“唐雨茗,你在闹什么脾气?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你娘现在不见了,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圆滚滚的大眼满是怨气的瞪着他,唐雨茗小嘴噘的老高,气呼呼的说:“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我娘亲失踪就怪你,早知道我就不跟皇后娘娘说我们要来这祈福,眼不见为净,也看不见那些脏事。”
宫洺闻言有些蒙,但仔细回味了一下,却反映到她说跟皇后透露行踪的人是这个小家伙,只是那脏事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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