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
“走了?”
萧遥闻言,神色无比难看,他只说了一句走,然后就冲出了聚福记,拦了辆出租车。
张扬随他一起上车,但闻萧遥对司机吩咐,回到酒店。
路上,张扬就忍不住道:“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这么着急?”
萧遥沉着脸道:“张扬,完蛋了,这次我们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
“温白衣出事儿,但他没死,而且现在肯定以为是我们安排的这一切,他肯定会倾尽所有力量来杀我们。”
张扬正要问个清楚,忽听车上广播已经在说出那起爆炸的经过。
听完以后,他就沉默了。
他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这儿,当然想到温白衣报复的后果:“三哥,我想,我们该离开南都了。”
萧遥摇摇头:“不急,先到酒店接住大毛,我们再换个地方。”
张扬却道:“可是我们不走的话,以温白衣的能力,我们在南都,根本无所遁形!”
萧遥这一刻,脑海中念头已经转了几转,他的语气虽着急,却并不慌乱:“就算在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有藏身之处,别说这偌大一个南都。”
张扬眼中顿时一亮:“对呀,我居然忘记了三哥的宝贝!”
这宝贝,当然就是魔域。
萧遥之前在中州的时候,曾经又猎杀了一批魔兽,让葛聪来培养一些精英,巩固中州的势力。
虽说魔域有禁制,一旦萧遥亲手杀生,便会暂时失灵。
可现在早已经过了期限,所以还是照用不误。
就这样,他们到酒店接了大毛,就立即闪人,逃避温白衣的追踪。
听雨第七楼。
温白衣负手而立,中央厅堂上的一副壁画,这壁画上,却不是画,而是一首诗,这一首诗却也相当闻名。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温柔站在温白衣的身边,完全想不通,哥哥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凝望这首诗,据说这首诗,乃是听雨楼第一任主人亲自题写的。
里面不但融入着他对雨难以言明的感情,更有着他的无双剑意。
偏偏这不是个用剑的时代,温白衣也不喜欢用剑。
他喜欢弹琴。
果然,阿狸像是已经完全摸清楚了温白衣的脾气,知道他看这首诗的时候,就会弹琴,所以已经将一副古琴拿来,放在案上。
温白衣净手,宽衣,端坐琴前。
但闻铿然一声,琴音高调而起,温柔不是第一次听自己的哥哥弹琴,每一次听,都会听出不同的味道,不同的感触。
就像是诗人听雨一般,每一个年纪阶段,去听雨,都有一种不同的心境。
他弹琴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打扰。
温柔跟阿狸都不会去打扰。
特别是阿狸,每次听琴,她都会醉心于这美妙的旋律之中,随着这琴音欢乐而欢乐,悲伤而悲伤。
可忽然间,琴音戛然而止。
温白衣双手按在琴弦上,阿狸跟温柔都有些意外。
却在这时,忽然有人在下面求见:“楼主,有消息禀报。”
温白衣漠然道:“说。”
下面之人道:“我们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派了足够的兄弟,去了萧遥居住的酒店,发现他已经结账离去!”
温白衣眼中顿时射出一股莫名寒意,宛似有一柄剑,横在他的眼眸中,随时都可发剑伤人:“知道了,下去吧。”
温柔看着他冰冷的脸颊,无情的神色,忽然道:“哥,这件事儿因我而起,我一定帮你杀了萧遥!”
言罢,她已经转身要走。
温白衣却淡淡道:“慢着!”
温柔迟疑道:“哥,你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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