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群艳之中的那名客人,看到服务生走进来,就大刺刺的道:“嘿,去帮我处理一下,我要结账。”
服务员淡淡道:“老板,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柜台拿了单子,你今晚的消费,应该是七千三百八十八。”
那人嗯了一声,从钱包里查出八千块钱,递给服务生:“诺,这是八千块,其他不用找了,三十给您的消费。”
那服务员一边道:“谢谢老板。”
然后就一边伸手借钱,正当他的手要碰到钱的时候,那老板忽然道:“不对。”
一个妹子立即道:“老板,怎么不对了?”
那人哼了一声:“我特么让你们去找服务生帮我结账,你们还没走,服务生就自动来了,难道还心有灵犀不成。”
服务生立即道:“老板误会了,我进来也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那人瞪着这服务生:“这不是又露出破绽了,既然是要看看帮忙的没有,怎么连单子也拿来了。”
服务生苦笑:“老板,主要是你的消费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我拿单子,也是过来提醒您一下,你是否还要继续?”
那人哦了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疑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立即道:“还是不对。”
这时候又有另外一个妹子站出来道:“老板,这次又怎么不对了?”
那人道:“这服务生也太可疑了,进来到现在,都不曾抬头。”
服务生笑的更苦涩:“您是老板,我在你面前,当然得低着头。”
“我现在却要你抬起头,我要看看你的脸。”
服务生怎敢不遵从,于是就缓缓的抬起脑袋,然而就在他抬头的刹那间,一只手已经挥动,隐约间,有亮光闪起,已经横扫眼前那人。
那人惊呼一声,身形飞速而退,可是张全友何等人物,修为高不说,更乃江湖上**青龙之首,刀法精湛,令人不可小觑。
他这一刀偷袭出手,而且那人又喝多了酒,就算本身实力,跟张全友不相上下,也此刻也是境况危险。
任他后退迅速,但刀锋到底还是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迸溅。
那几个年轻妹子,一看这里发生打斗,甚至流.血.事件,一个个不禁都惊叫起来,冲出了去,于是包厢里只剩下服务生还有那个老板。
那个老板看看自己身上的创伤,就不禁冷冷道:“我一直听说过,江湖中用刀的高手不少,自从狂刀死后,你这**青龙的老大,也自然可居前列了。”
这人眼光倒是不差,一看这人用刀,而且在h市出现,就知道此人乃是**青龙的老大张全友了。
的确,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服务生,而是张全友。
这包厢里的隔音效果是不错,可是那时对普通人而言,对张全友这种元婴中天之境的高手来说,却完全不是那样。
什么声音,都瞒不过他的耳朵,他听清楚里面人要走,于是就立即扮作服务员,走进里面。
进来的时候,也特饮吩咐这里的人,先掩护顾客离开,疏散人群。
这些人都是天行的人,对张全友自然也都认识,毕竟现在张全友可是跟林冲一个地位,都是天行的教练级人物。
很多人都是从他们的手下出来。
因此到张全友进入现在,没有一个人,进来打扰。
却说张全友目光平淡,他只是看着敌人的伤口,然后道:“你呢?你又是谁?”
他问出这个问题,却不等那人回答,就立即道:“我记得,野蛮军在天朝,有五个高手,其中一个叫做谢超,已经被抓起来,关在南都大牢里面,另外一个,却是在天都出现过,只是身份暴露,现在我天行跟野蛮军势不两立,他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出现,所以我想,你应该就是其他三人之一吧。”
等张全友说完,那个人,已经彻底变了颜色:“你怎么知道?”
张全友不屑一顾:“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以很不夸张的跟你说,你们野蛮军那点小伎俩,在我们天朝人眼中看来,绝对是小儿科。”
那人脸色大变:“混蛋,你居然敢辱骂我!”
张全友扫了一眼他的伤口,漫不经心道:“我何止要骂你,还要将你的打杀呢,现在你的身份已经确定,我们也就不必废话多少了。”
那人却立即道:“等一下。”
张全友眉头一挑:“你还要在说什么?”
那人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你们天行居然来查我的身份,来干掉我?”
张全友目光一寒:“你还有脸说?”
那人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敢说?”
张全友道:“你杀了我三哥最心爱的女人,企图挑起天行跟杀手祠的误会,这件事儿,已经足以让你死一百回了。”
那人闻言,顿时若泄了气的皮球,他几乎不可思议,也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才中午的事情,我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破绽,你怎么能股找到我的?”
张全友哼了一声,带着一丝鄙夷道:“怪不得人人都叫你们野蛮军,看来你们还真是不用脑袋想事情。”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看起来发生的时候,有些拐弯抹角,让人想不通,但只要分析,就不难得出结论。
朱文到底有他的可取之处,这也是萧遥当初让他来管理h时候的原因。
他当时就猜到,这件事儿跟野蛮军绝对有瓜葛,这么一定为,然后发动整个h市的情报系统,来搜寻这个可疑人物,自然就不是很难了。
那人悲愤不已,怒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张全友斜了他一眼:“凭你,也陪说这话,一个暗中杀人的小人,你只配死!”
那人大喝一声,猛地扑向张全友。
他已经无路可退,在h市被发现了踪迹,若不杀出一条血路常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也完全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更顾不得这个狭小的战斗空间,已经全力对张全友发动暴风雨的攻击。
其实别看张全友到现在还很淡定,其实他的心里,远比眼前这人还要激动。
因为萧遥现在昏迷不醒,而且据陈金水所说,还面临生死,这人又杀了萧遥最心爱的女人,他作为萧遥的兄弟,当然有义务报仇。
但他知道,仇恨跟冲动,只会让人冲昏头脑,所以心里万般想要让这个人去死,却一直都没有形于颜色。
他的刀法还很沉稳,因为他在外面的时候,就感觉出这人的实力,不低于自己。
这也是他刚开始决定偷袭的原因。
而现在,那人受了伤,他就占了点上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急着使用杀招,而是慢慢的浪费时间,跟那人缠斗。
毕竟那人一直在流血,他多高的能耐,一旦失血过多,也会撑不住的。
那人显然也明白了张全友的意图,于是不甘心就这么作困兽之斗,也不知道哪儿爆发出来的潜力,杀的张全友一时间无法还击。
张全友为了给萧遥报仇,讨还一个公道,就更沉得住气。
一个懂得沉住气的人,当然更懂得把握时机,所谓过刚易折,就是那野蛮军高手此刻的现状,他太疯狂了,爆发也太强烈了。
若这么一直牛叉下去,也未尝不可,可是力量终归是有限的,他有疲倦的时候,而且这种疲倦一旦来临,比普通时候更可怕。
于是张全友在这个时候,就反击了,他的刀法奥妙无比,施展的出神入化。
那人才稍一喘息,就完全陷入了张全友的攻势当中。
张全友隐忍了那么久,就跟蓄满了水的大坝一般,一旦开闸,当即洪泄千里,奔腾不绝,搞的那人越发无法阻拦。
最终,在张全友的全力一倒下,一条手臂,硬生生被砍下来。
顿时间,包厢里传来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本来他身上就有伤口,此刻肢体被砍下一段,他当然更无法忍受。
整个人因为疼痛和惊恐,弯着腰,蜷缩在一起,盯着张全友,充满了愤恨。
他的额头上到处都是汗水,咬着牙,恨恨道:“算你狠,我若是不死,将来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全友不屑道:“野蛮军的狗杂种,在你做出对付我天行的事情之时,命运之神,已经对你宣判了死刑,你必死无疑。”
那人咽了口唾沫,刚刚说的大义凛然,威武不屈,可是听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的害怕。
任你是天皇贵胄,还是山野庶民,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生老病死这种轮回。
很多人说不怕死的人,那是因为死没有在眼前。
张全友看着他恐惧的模样,神色里更是多了一种轻蔑:“呸,你也不必太害怕,你早晚都要死,但却不是现在。”
那人一怔:“你什么意思?”
张全友道:“我三哥现在出了点状况,还没醒来,你这条狗命,自然要等他醒来,再给亲手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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