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一个人喝着酒,脑子里更是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忽然后人从背后照他的肩背上一拍,等他回头看时那人却飞快地做到了他旁边的高脚凳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黄蕊。她今天的穿着有些另类,至少在费柴看来和平时大有不同,特别是她上身的那件米黄色的紧身露脐装,又薄又短,在现在这个天气,就算是外头还有件红色薄皮外套,也显得单薄。现在的女孩子啊,似乎都不怕冷呢。
黄蕊见费柴看了她一眼,就又把目光转回到了酒杯子上,就又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说:“你转过来啊,难不成啤酒比我还好看啊。我可是大老远看见你一个人喝闷酒,专门好心好意过来陪你的哦,我那边一大堆朋友呢。”她说着,伸手一指。
费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年轻的红男绿女,围坐了一圈嬉笑着,有几个还举杯朝他遥祝呢。
费柴对着黄蕊笑了一下,又把脸转了回来。
黄蕊小嘴一撅说:“切!这就完了?人家好心过来陪你,连个谢字都没有……不是好人心,走了!”说完,费柴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再看时,果然人不见了,于是一笑,继续喝自己的酒,岂知才端起杯子来,身边又一阵风,黄蕊又从另一侧出现了“哎呀,你就表示表示呗,你一点表示没有,我回去朋友那里很没面子的~”
费柴一愣:“面子?什么面子。”
黄蕊说:“我一个青春女郎,主动过来和个大叔打招呼,你还爱理不理的,可不是没面子嘛。”
费柴笑了一下说:“行啊,你要什么面子,说。”
黄蕊又坐的离他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些:“说真的,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费柴奇道:“恨你什么啊,别乱说。”
黄蕊说:“我坏你的好事啊。把你的老情人给挖走了,不然这次你们出来正好约会啊。”
费柴‘哦’了一声说:“你说那个啊,一段孽缘,断了是好事。”
黄蕊说:“你这么想最好了。不过咱们出来也半个多月了,老实说,你就不想那个那个啊。”
费柴心想现在的女孩子可真行,啥都敢说,就装糊涂说:“哪个哪个啊。”
黄蕊咯咯笑着说:“就是那个那个啊,哎呀,大家都成年人,不用藏着掖着。”
费柴这才做出明白过来了的样子说:“哦,你说的那个啊,这不是会都快开完了嘛,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黄蕊说:“你真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你也憋的辛苦,又难得出差,就没想过放纵一下?”
费柴说:“这个……可遇不可求,随缘。”
黄蕊又掩嘴笑了一下,然后对费柴说:“我要回朋友那里去了,快点,亲我一下。”
“什么?”费柴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黄蕊说:“快点来,亲一下,脸蛋就可以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在这一面”她说着,指着自己向台的那一面脸说“做个亲的样子也行,免得回去让他们说我连个大叔都搭讪不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什么世界观啊。”费柴叹着,又看黄蕊,只见她今天喝酒,脸颊绯红,煞是可爱,又是主动提出,于是就笑了一下,探过去,双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触碰处只觉得又粉又滑,于是忍不住在吻的同时又轻轻一砸,黄蕊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忽然又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难怪……嘻嘻……”
费柴问:“什么难怪?”
“没什么。拜拜。”黄蕊跳下凳子,嬉笑着跑回他的朋友那里去了。
费柴又回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回味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粉嫩粉嫩的,味道还真不错。这时酒保过来帮他把酒杯填满说:“大叔,魅力不凡啊,呵呵,再加把劲儿,晚上就可以带回去了。”
费柴笑了一下说:“随缘。”正说话间,看见对面又有一个中年男子,举杯对着自己遥祝了一下,那男子大约比自己大两三岁的样子,挺帅,看上去也挺眼熟,应该是近几日常见面,却想不起来是谁了,出于礼貌也回敬了一下,但是忽然一下又后悔了,因为那男子他确实想不起来是谁,而他身边也无女子相伴,该不会是不喜欢牡丹好菊花的家伙,这要是过来打招呼该多尴尬啊。好在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没多久就有个女子主动去和那男子打招呼,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也是个魅力男子啊。”费柴叹了一声,又让酒保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
原本费柴并不是要来寻欢的,真的不是,可是刚刚被黄蕊这么一搅,又被对面的那个男子一刺激,还真的想做点什么了。可四下又看了一圈儿,这会儿和刚才一样,依旧是狼多肉少的局面,况且看着身边一个个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大叔了。
“唉……你胡思乱想什么啊。”他对自己说着,想让自己马上断了这念头,可是邪念既生,是不那么容易消退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黄蕊那边一个劲儿地对他招手,顿时心中一动,然后就飞快地一数那边的人数比例,虽说高于酒内的平均数,却也是四男三女,自己要是再去了,又要多出一个男的来,于是笑着摆摆手,坐着不动,可是黄蕊等人还是挥个不停,好像还在喊他,只是酒里音乐声太嘈杂,只看见嘴动,却听不见声音。于是又左右看看,当确定了确实是在叫自己之后,才端了酒杯过去。
黄蕊等人见他来了,忙给他腾出座位来,先是帮着他介绍,无非是小红小绿的,他也没往心里头记,然后就是在座的男生们先来敬了他一圈酒,说是经常听黄蕊提起他,对他很是钦佩云云。费柴见他们说的诚恳,于是就喝了一轮,还没等得及回敬,女生们又上来敬了一轮,费柴见黄蕊也混在里面,就笑着说:“我和你的这些朋友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也混在里面?剔出去剔除去!”大家纷纷响应,这下就只剩了两个女生,又和费柴喝了一通。之后,黄蕊又混了进来说:“这下轮到我单独来了。”
这就是酒,只要进来了,谁也不能全身而退。费柴和黄蕊的这帮朋友们混在一起,那味道自是和自己和寡酒的时候又是不同,不知不觉就喝了三五轮,大家借着酒的媒介一下子就混的熟了,费柴原本就有一副好口才,知识面极广,又好为人师,所一旦开口,自然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若说开始的时候这些朋友对费柴只是看着黄蕊的面子出于礼貌的话,但是到了后来就成了真心的钦佩,酒也就越喝越多了。
就这样一转眼就喝过了12点,费柴一来喝的多了,二来第二天还要给会议帮忙,于是就起身告辞,结果又被大家按住了,说喝最后一轮,都走都走,结果又是每人两只百威下去了,几个年轻人依旧兴致颇高,于是再次提出要走,又被再次挽留,刚说要去厕所,立刻两个男生就说:“我们也喝通了,同去同去。”于是勾肩搭背的押去厕所,小便的时候,旁边一男生还侧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费大哥的本钱不错啊……”于是又是一阵大笑。
这次回来后,费柴也豁出去了,不就是酒嘛,不就是喝嘛,有啥大不了的,那个会本来就开的窝火,不做又如何?于是一回来就先去儿了台,又在台上砸了一千块钱,声称今晚不喝死两个不出门,大家听了,也是一阵起哄,簇拥着他又是一顿的狂轰滥炸,不过这一晚也奇怪,喝了那么多的酒,费柴却一直十分清醒,尽管回到酒店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一个昏天黑地。
难怪有些人喜欢,一点进入了境界,真的很舒服。
费柴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觉得耳朵痒,于是去抓了抓,后来觉得鼻子也痒,又去揉了揉,接着就是耳朵鼻子一起痒,干脆连抓带揉,也是睡的迷糊了,居然冒了句:杨阳别闹了,大孩子了……说完才觉得不对劲,笑声不一样啊,一睁眼,看见的是黄蕊。
黄蕊见他醒了,才把卫生纸弄的两个纸捻子随手丢了,然后大笑起来。原来一直是她在搞鬼,到底是年轻人啊,脸上看不出一点宿醉的迹象来。
费柴笑了一下问:“是你啊,几点了,开始开会了没有?”
黄蕊笑着说:“上午都快过去了,蔡梦琳还问过我还几遍呢,我就说你深闺寂寞,昨晚喝醉了,从服务台拿了房卡来看看你。”
费柴一惊,说:“糟了!”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可旋即一想,又倒下了说:“管球他那么多!”
黄蕊又笑着说:“你真行,脾气上来谁也不打在眼里啊。”
费柴说:“话不是这么说的,上午都快过去了,已经耽误了的又找不回来。”
“心态真好。”黄蕊赞道:“蔡梦琳也说了,你最近挺辛苦的,就让你偶尔放纵一点也好。”她说着,挺神秘地探过头说:“她还扭扭捏捏的问我你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哼!就算是有又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的……不过你别说,我那同学,司蕾,还真对你挺有兴趣的,那丫头,就是喜欢大叔。要不今晚我们又约了去?”
费柴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在自己脸上干搓了几把说:“算了,顶不住了。”
黄蕊见他那样,忍不住又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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