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稍事休息,沈晴晴和张琪就提出告辞,赵梅还亲自送到院子里,然后由费柴开车送她们去车站,因为一路上沈晴晴也在,所以有些话张琪也不方便说,倒是费柴说了让她们把车票收好,回去后可以报账。
之后费柴在家里故意待了两天,并且提前打电话让沈晴晴别为他在周一排课,而这边周一上午他才从家里出发,可到了省城之后却沒有回学院,而是去了医院,因为他需要一个证明,这次他回來,趁着和金焰儿子亲近的时候取了他几根头发,准备去做个亲子鉴定,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了,论结果如何,以后和金焰交往时也算是有个分寸,免得老为金焰那模凌两可的暧昧话所拿捏。
中午吃过了午饭,费柴忽然想起很就沒和黄蕊联系了,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约了下午喝茶,黄蕊果然如约而至,虽说冬天穿的厚实,但她看上去好像还受了些,用她的话说:“现在再不减肥,怕是就再也减不回去了。”
费柴请她做了,聊天叙旧,十分的开心,而黄蕊这两天正和丈夫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闹别扭,正好也想找个丈夫以外的人倾诉下,不过说起‘姐妹协定’时,费柴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单独出來见我,是不是有违找个协定啊!”
黄蕊笑道:“沒哪条违反的,现在司蕾在那边也恋爱了,就算有违应该也不在乎了吧。”[
“哦。”费柴听了,心里有一两分别扭:“倒是沒听她说起过。”
黄蕊笑道:“你多忙啊!暑假她还专门回來了一趟,可约你约不出來啊!现在才知道吃醋啊!再说了你们男人啊!总是视有过的女人为私物,就算你也不例外,真不知道我们女人这几千年是怎么熬过來的,好在我男人他妈被我气走了,孩子沒人带,我也陪不了你了所以什么姐妹协定什么的,所谓了。”
费柴故意避开前面的话題,直接从后面答起说:“什么陪不陪啊!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黄蕊说:“我知道,其实这也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之一,并不是只为占便宜而找我,嘻嘻,其实啊!有时候到时我想在你那儿沾沾便宜呢?”
费柴也跟着笑,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样子,就分手了,黄蕊回家带孩子,费柴则回学院去了。
因为今年春节就在一月,所以过了元旦只有三周就要放寒假了,费柴忽然发现在学校教书真是好处多多,别的不说,光一年两个假期就羡慕死人了,但寒假时间不长,中间又有个春节,只适合做一家团聚用,暑假时间长,倒是可以安排很多其他活动的。
既然时间不多了,费柴决定把原有的计划稍作修改,安排的紧凑一些,因为在林南地区地监局任职的柳江疆已经说了好几次,请费柴去临南地区地监局做讲座、指导工作,于是费柴把这一项也写入了议事日程,就安排在寒假前的最后一周,而之前的一周则安排大家去凤城地区地监局参观,作业是‘如何在凤城地区建立铅笔系统’,不知何时起费柴也开始称呼自己亲手创建的地质模型系统为‘铅笔’了,特别是他在仔细的研究了赖克曼教授的建议之后。
再去南泉前,费柴还仔细研读了他的学生们上次去南泉参观时的心得调研,照例还是冯维海的最好,但出乎意料的是,张琪的成绩排在最后,按说在所有的学生里,张琪的专业和本门专业最不靠谱,所以成绩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可之前的几次考评她都在中游附近啊!再看她的具体调研,除了一大堆干巴巴的数据和理论,实用的东西一点都沒有,其实前几次费柴就发现了,只要一涉及到书本理论,张琪就特别的擅长,可说到变通,却一点灵气也沒有,有时想跟她谈谈,但是又害怕和她单独在一起时会和她旧情复燃,反而又害了她,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一直耽误了下來。
就在费柴准备带队去凤城的前两天,他正准备回宿舍,却被两个小女生拦住,这俩小女生,一个带着眼镜,另一个脸上有几枚明显的雀斑,自称是学生会宣传部的,眼镜女叫杨艳,雀斑女叫云宁,说有事找他帮忙。
费柴确实是很乐意助人的,特别是这些年轻人,于是就笑着问她们什么事,杨艳和云宁你我我你了半天,最后才由杨艳说:“我们在校园网办了一个网刊,想请学姐张琪为我们做形象代言,提供些照片视频什么的,如果能参加我们做网刊记者更好啊!我们听说了她之前是学新闻专业的,可是张琪学姐说她功课忙的很,沒时间帮我们,可是我们真的很像要她帮忙啊!您是她的导师,就帮我们劝劝她呗。”
费柴听了这个,第一个反应是本能的:功课这么紧,基础又差,哪里有闲工夫做这些事,大学多彩的生活张琪又不是沒经历过,可是随即一细想,却让他脑中灵光一现,这绝对是个绝妙的主意啊!于是他笑着对那俩女孩说:“你们的要求我知道了,我会跟张琪说的,但是参不参加你们的活动,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她自己手里,我的回答你们满意吗?”
“满意满意,谢谢费院长。”两个女生忙不迭地说着,在她们眼里,费柴毕竟是与其他院领导不同的。
费柴回到宿舍,翻出当初曲露给她留的那个‘特别’号码,打了一个,沒人接,便自言自语地笑道:“到底是大明星了,打不通也正常。”说着就把电话扔到一边,沒想到沒十分钟,那个号码就回过來了,但不是曲露亲自回过來的,声音却也很熟悉,费柴就笑着问:“是骆驼吧,你们还好吗?”
许彤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惊喜地说:“果然是你,刚才露露看号码就知道是你,可在赶戏,下來喝口水看见的,见是你,就赶紧让我回,不过我说你可真难得啊!这都多久了,才给我们打一个电话。”
费柴笑着说:“这不是大家都忙嘛,你看我一打來,露露还在拍戏呢?”
许彤说:“忙倒也算了,就怕碰到变态导演啊!你看这回,大冬天的,偏要拍夏天的泳装戏,这导演我们又镇不住,嘴里又怕吐白霜,让吃冰解霜,你说多变态啊!”
费柴问道:“谁啊!张导还是何导啊!这么有派。”
许彤说:“都不是,是个老牌子导演,说是想派退休前最后一部戏,好多大牌都來客串走场,我们露露就更沒辙了,只好将就老爷子。”
费柴叹道:“可真辛苦啊!哪行饭都不好吃。”[
许彤又问:“哦对了,哥你打电话给我们有什么事吗?还是想等露露休息时给你电话。”
费柴说:“确实有点事,我想问问啊!前几天我听说我们省厅租了电视台一个节目段,作为宣传地监工作的专栏,好像是找露露出任主持了吧,其实以前我就是想让露露走这条路线的,谁知露露红了,发展的比我预期的要好的多,所以我就沒再提这事儿了。”
许彤说:“这事儿,是他们让你当说客的吧。”
费柴说:“才不是呢?我说不着啊!我是想让露露帮个忙的,当然了,还要看露露的意思,但具体的情况我这边还真不好打听。”
许彤说:“具体情况就是,那个节目呢?不好不坏,对于我们露露來说,有和沒有都沒多大区别,但是综合分析,那个节目主持从地监厅的角度看确实沒有比我们露露更合适的人选了,前几天他们派人來说这事儿,条件开的还不错,但是总是套交情,就好像露露全靠了地监这条线才红起來的,言语间好像是让我们不要忘本,结果露露当时就生气了,只是沒说话,私下跟我们说,就算不忘本也得记哥你的情啊!跟地监厅半毛钱关系也沒有,还说若是你來说肯定沒二话。”
费柴笑着说:“严重了严重了,不过这事儿,我还真想请露露帮帮忙,但不是为了做说客啊!到现在地监厅可是半个字也沒跟我提呢?”
许彤说:“哥你是想让露露上这台节目。”
费柴说:“不全是,其实我是想让露露带个人出道,这个人情是不是有点大了啊!”
许彤想了一下说:“大不大的我一个人沒法儿说,要不我先跟露露说说,然后让她回电话给你,或者咱们开个视频会商量一下细节。”
费柴说:“那好,我就等你们消息了。”放下电话又自言自语地说:“这边若是答应了,那边该怎么去说呢?厅里既然都不愿意告诉我,我明天去该怎么开口呢?”想了一会儿,又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管他那么许多,先躺会儿再说。”说着他真的去躺着了,在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才起來查了点资料,一直到了夜里12点多一点的时候,才想去睡觉,可偏偏这时曲露又打了电话过來让他视频,费柴忙和她开通了,先和她还有许彤开了些玩笑,然后步入正題。
曲露对于费柴的建议几乎沒怎么想就答应了,接着就是细节问題,谈了将近一个小时,谈完了又随意的聊天,又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都沒有要停歇的意思,费柴听她言语间似乎提到凌晨四点又要起來化妆拍戏,实在是担心她休息不够,可也觉得现在提出來好像是因为正事已经谈完了就不想跟她聊天了,所以就很委婉地说:“露露,你还要赶戏,不休息吗?”
曲露嗔道:“哥你不想和我聊天呀。”
费柴忙说:“聊到天亮也沒关系,主要还是担心你休息不好,女孩子熬夜不好的。”
许彤也说:“露露,咱哥明天还是教书呢?你都不体谅人家啊!”
曲露这才倒吸一口冷气掩嘴说:“哎呀天啦!我完全沒想到这茬儿,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咱们就这样吧。”说完,到了再见,中断了视频。
费柴这才伸个懒腰准备睡觉,曲露却又发來一条短信: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就是太想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哦,多联系我,这个世界上真心心疼我关心我的人不多。
费柴看了,觉得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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