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日本东京的一处奢华的酒吧里,五彩斑斓的灯光自天花板各处投射下来,映照着一个个因酒精而迷醉的面孔。
贵宾室里,Rum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高脚杯轻轻摇了摇,望着门外众人千姿百态的模样,冷笑道:“真是丑陋!”
菊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大叠资料轻轻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直起上身,恭敬道:“适合建造军火库的位置基本上已确定在这三处,先生请您下最后指示。”
“不用看了。”Rum的眸光依旧落在艳红的酒液上,唇角勾出一丝微笑,他彷佛就是能够仲裁一切的神明一般,那种傲慢又高雅的微笑:“千代田!”
菊田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代田区,日本国会议事堂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当然更不会是组织里这方面的专家们经过几天几夜的缜密研究与反复的实地考察与推测所最终得到的三处地方。
“怎么,有问题?”Rum站起身,举着红酒杯,走到菊田身旁,抬起手指轻轻抚上她艳丽的面庞。
“不,只是太吃惊了!”菊田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任由那只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如爱抚般游动:“建在那里的话,组织所承担的风险会提高几百倍,难度系数随之也会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毫无疑问这是个疯狂的决定……但是……”菊田顿了顿,垂下眼睑想了想:“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Rum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指,转身走向沙发,冷声道:“那么就照我的意思去办吧!”
菊田欠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较之前平静到面无表情的神情有了一丝丝动摇:“Bourbon先生明天将会抵达日本,兰小姐的事……”
“从很久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你似乎对Bourbon持有一种特殊的感情。”Rum坐回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敲在沙发上,若仔细看的话,无论是他的气质还是动作都跟一个人极为相似,不,或许说如出一辙更为恰当,他眯了眯眼瞳,唇角勾出一丝优雅的笑容,换了另一种声线,那是十分年轻而迷人的音色:“过来!”
“是,我尊贵的主人!”菊田面色平静地走到他身前,Rum伸手拉住她的手,猛用力一带,菊田整个人仰面躺在他怀里。
Rum举起手撕开脸上的伪装,流水般的银色长卷发倾泻下来,露出一张极致魅惑的脸,他的肤色很白,但绝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纯粹地充满光泽的白,在他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那种贵族气质总让人觉得神圣到不可侵犯,这个男人就是组织里最尊贵的人。在二十几年前,Boss为了接近那个少年,他虚构了一个新身份,在后来的时间里,这个新身份也慢慢成长为组织里第二位重要的人物Rum,而菊田就是其中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手下的人偶有了人类的感情?”Rum,不,该说是撕下Rum伪装的Boss将手中的高脚杯慢慢倾斜下来,冰冷艳红的液体自半空像雨一样浇落在了菊田的胸口。
酒液很快就蔓延开来,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看到她耸起的胸部,紧接着一声布帛被撕开的声音,有凉意窜过裸露的胸前,可菊田就像一个木偶般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
Boss的手掌覆在她暴露的胸前,细腻的触感下那颗心有规律的跳动着:“你的心跳真平静!若现在的这只手不是我的,而是Bourbon的呢?”昏暗的空气动了,Boss垂着头发出沉沉的笑声:“菊田,你还真是个坦率的好孩子呢!”纤细的手指重重握住那份柔软:“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这儿就跳动的这么厉害了么!”
“恕我无礼,您没有爱过一个人吗?”菊田望着天花板,机械式的问道。
“爱过哦,爱过很多,只要是对我有用的棋子我都深爱着!”Boss将身上的人毫无怜惜的甩到地上,敲起二郎腿,只手撑鬓,像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唇角浮现出高雅冷傲的弧度:“我也爱你哦,我的人偶。”
“爱,是无法遏止的渴望,是一种心情,一种感觉,一种百味,会轻而易举牵动你的情绪,会让你忽悲忽喜,那是理智无法控制的存在,更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菊田手抚在胸前,望着能映出自己身影的光亮地板:“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您仅仅是看着、听到、想到,心口那里就会变得奇怪起来?”
Boss唇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不知道为何他的脑海里飞掠过几个画面,稍纵即逝,快的让他来不及看清,那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爱是污秽不堪的结晶……”他的声音如同掠过地狱的风,饱含着残酷与冰冷,好似要冻结聆听者的心灵,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像是要极力掩饰着什么,眯起的蓝色眼瞳从修长的手指之间透露出来,难以言喻的魅惑与危险:“在这漫长的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我最憎恶的就是你们口中的爱!”
“是么!”菊田遮住胸部,慢慢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悲伤,不论他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不论他是身份多么的高高在上,这个给予当年年幼的她生命的男人,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着他能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一次。
“Sake的事,Bourbon问起,你就如实告诉他即可!”Boss闭上眼瞳,冷冽令道:“退下!”
门合上的声音轻轻传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自内室走出。
贝尔摩德在他身旁坐下,点燃一根烟,妩媚笑道:“我一直很想问您,在奥斯宅邸的那晚您为何下令救了那个女孩,我认为就算她被布雷德糟蹋了,以您的手段也能逼着她活下来。”
“我只是觉得当时我若是再不下令的话,你也要动手了!”贝尔摩德嘴中的烟掉落了下来,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了沙发上,脖子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冷硬的五根手指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Boss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那样会令我很头疼的,Vermouth。”
真的只是这样吗?贝尔摩德盯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瞳,那是一双毫无动静的眼睛,平静的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涟漪。是她天真了,活了这么久,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她原以为他以Rum的身份跟那个女孩相处了三年的时间能够改变什么,哪怕是变得有一点点温度,原来她错了,这个男人重来没想过要改变,他冰冷的断然拒绝着所有的人,禁锢在自己早已腐烂到发臭的世界里。
悲泪岛,岛主水村住处的客厅,大家惊惧的望着那个滚落在地上的腐烂尸体。
“老……老爷!”通过衣服与那张腐烂到一半的脸,管家率先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主人。
“爸……”水村悠发出一声悲鸣,晕倒在麻花辫女孩的身旁。
“从腐烂的状态与天气的温度来看,尸体在死后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工藤新一走到尸体旁仔细看了看:“总之赶快通知警察吧。”
“毛利侦探,这个小哥的推断是正确的吗?”中岛怀疑的看着工藤新一年轻俊俏的面容:“这时候不是该毛利侦探你出场么!”
对于工藤新一把自己风头抢走的这一点毛利小五郎心里确实是不怎么舒坦,但现在出了人命,非同小可,可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清咳一声:“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管家,赶紧联络警察。”
“这是不可能的啦!”管家为难的摇了摇手:“因为主人是一个极端与人接触的人,所以这岛上没有任何的电话,或者其他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这也是为何要求大家不要携带手机进来,除此之外,这座岛上也没有船。”
“这么说来,在定期的船只来之前,我们得一直在这里等吗?”武田十情绪激动的吼道:“真是晦气。”
“实在抱歉,刚刚来这的船已经回去了,等下次来这是一周之后的事了,所以……”管家苦着脸十分歉意道。
大约过了十分钟,水村悠苏醒了过来,麻花辫的女孩担忧的看着她:“悠小姐,还请节哀!”
“谢谢你!”水村悠揉着额头自沙发上坐了起来,垂下眼睑望着自己交握的手:“其实呢,我跟爸爸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面,爸爸性格十分孤僻,甚至到最后他将自己锁在了这座岛上,完全与世隔绝起来……爸爸的死,或许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吧。”
“悠小姐……”
就在这时中岛森工闯了进来:“令尊的死我感到十分抱歉,但现在能否把那一句隐藏着宝藏所在地的暗语告诉我们。”
“你真是太过分了……”麻花辫女孩自椅子上站起来,不满的看着中岛。
“我没事。”水村悠抓住她的手臂,转脸望向中岛:“麻烦你把大家集中到客厅。”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客厅内,水村悠深吸一口气道:“红色的鸟栖居在豪华客轮出航的港湾,鵺枭发出悲鸣的时候,潮水退离了滩边,此情此景勾起了我的共鸣,不久后,魔鬼之眼慢慢睁开,走上染满清明的月光的山路吧,向山童所守护的宝物前进!”
“这是……”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抬起手抚住下巴。
“毛利侦探,你想到什么了吗?”中岛森工兴奋的凑上前去,一脸谄媚。
“没有!”毛利小五郎放下手,摇了摇头 。
“忙碌了一天,大家先去休息一下吧!”水村悠取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将里面的钥匙取了出来:“接下来我来给大家分配钥匙,在以这座宅子为中心,还有其他几座供客人住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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