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很大,屋外下着绵绵细雨,远处的湖面上就像是罩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变得模糊不清。
安室透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身前,背靠着沙发上,坐在Rum对面。
“我很好奇组织里是怎么得知Pertus还活着?”安室透摊开双手,轻轻耸了耸肩:“毕竟那次计划我觉得很成功。”
“Bourbon,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派你去杀Pertus呢?巧合吗?当然不是!”Rum把玩着手中的笔,旋了一圈:“我可是一直都知道你加入ZERO的事,从这点出发的话,让Pertus活下来可比杀了他要划算的多,所以我敢笃定你会在其间做手脚!”
“那么,你是如何向那位先生解释Pertus还活着这件事的呢?”安室透放下腿,身子前倾,双手交叠着撑住下巴,将唇角高高扬起:“无论你怎么解释,对我而言都很不利,但上面好像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我掩藏了你曾经是ZERO成员的事实,毕竟牵扯到了秋叶原军火库的事,你可是那起事件的罪魁祸首。”Rum停下手中笔,轻轻敲了敲桌面:“避开这点解释的话,上面顶多只当是你任务失败,这次比较特殊,正因为你任务失败了,所以你才能逃脱组织的惩罚。”
“是么!”安室透露骨的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Pertus对组织又有利用价值了!组织的做法还真是现实的让人恶心!”
“不仅仅是组织,其他地方也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Rum起身走到小型吧台前,背靠着吧台,抬眼望着琳琅满目的酒瓶:“想喝点什么?”
“波本……”安室透话出一半又停了下来,半敛着紫瞳,转言道:“不,来一杯日本清酒吧!”
雨点打在落地窗上奏出强而有力的节奏,从安室透的视角望去,可以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的山影。
Rum将倒好的一杯日本清酒放在安室透身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有用的人得以留下,无用的人遭受淘汰,就像机器一样,既残酷又现实也很公平。”Rum浅抿了一口清冽芳香的酒液,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和她唇的触感一样绵软甘甜,想到这里,Rum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转身坐回沙发里:“一直以来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傍晚时分,雨停了,米花町二丁目22番的一座两层楼房里传来孩子的吵闹声。
顶着一头地中海的阿笠博士将一盘香喷喷的小点心端到茶几上,竖起食指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冷谜语时间,回答出来才可以吃点心哦!”
“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身材肥胖的小岛元太无精打采的趴在茶几上,馋的口水直 流:“可不可以先吃完再回答?”
“这可不行,元太!”留着齐肩短发的小女孩双手插着腰不满道:“千寻说吃太多的话会被杀掉的哦!”
步美,不要随口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一旁的光彦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抬头望着博士,催促道:“博士这次是什么谜语?”
“哦!”博士清咳一声,认真道:“步美、元太、光彦都是非常好的孩子,请问哪位与飞行船无关呢?选项1、步美2、元太3、光彦4、都有关系。”
吵闹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光彦一脸认真的陷入了思考,元太烦躁的抓了抓全是点心的脑袋。
步美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时间一下子似又回到了三年前,恍惚间,她似又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那个拽拽的小身影,明明是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孩子,却臭屁自信的不像话……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唇角会张扬的向上翘起,帅气而迷人……对,是那么迷人,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会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可突然有一天,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匆忙地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跟他们说……
“啊啊啊……完全想不到!”不知是谁懊恼的叫出声。
“答案是选项4!”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将陷入回忆里的步美拽回了现实:“都是好孩子即没有不良行为也就是非行(ひこう)せん,飞行船的发音是(ひこうせん),这样一来都是好孩子的步美、元太、光彦就都能总结为飞行船,所以都有关系!”
步美愕然的望着门前的大男孩,湿润的空气里,他如墨般黑亮的发丝在风中拂动,俊美如刀刻的面庞上,那双蓝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如冬雪般冰冷的冷光。
“博士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俊美帅气的男孩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步美的鼻子酸酸的,慢慢地那股酸涩涌上眼框染上了一层薄雾,渐渐模糊了他帅气挺拔的身影。
“新一!”阿笠博士望着他:“你今天跑哪去了,园子来找过你!”
“啊,我知道!”工藤新一桃白的手指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垂下眼睫闷闷道:“园子要说什么我知道,我现在很乱……”
“是不是可以吃了!”一旁的元太开心的抓起点心狼吞虎咽起来。
“元太你这样子太难看了!”光彦无奈的看了元太一样,转首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步美:“步美再不吃可都要被元太吃光咯!步美?你怎么了?”光彦冲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担忧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步美?”
“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步美放声大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满溢的泪水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炽热的喷涌而出。
送走了三个小家伙,阿笠博士家再次恢复了宁静,地下室的门开了,宫野志保穿着白大挂走了出来。
“那孩子,显意识里认为你不是江户川柯南,但潜意识里自你身上看到了江户川的影子,两种意识斗争着,结果潜意识战胜了显意识,最终将那股对柯南的思念化作泪水流出眼眶。”宫野志保倒了一杯水揶揄道:“三年了,那孩子的心里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留着你的位置,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男孩或许会留在她心里一辈子吧!”
工藤新一的眸光更加深沉了,他的声音带有微妙的沉静:“再过几年,她会忘记,她与柯南之间的羁绊没有那么深。”
“那是对你,对你而言,那个孩子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过了就忘了,连再想起的可能性都可怜的微乎其微,但对那孩子不同,在她的生命里,你是她奔跑的方向……”宫野志保放下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长的望着他,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味道:“工藤,可千万别小看女人哦!”
工藤新一仰躺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灯,喃喃轻语:“是这样么!?”
院子里,风刮过树木,带走了几片绿叶,在飘着泥土的湿腥气里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工藤新一听出来了,有两个人正在向屋子里走来。
“呦!”有着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的大男孩冲自沙发上坐起来的工藤新一,笑嘻嘻地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工藤!”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女孩,女孩将手中带来的土特产交给博士,然后冲一旁的宫野志保礼节性的笑了笑。
来的人正是工藤新一的好兄弟,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以及他的青梅竹马远山和叶。
“工藤,三年不见,好歹笑一笑!”服部平次说着就要去扯他的脸,却被工藤新一伸手拦截了下来。服部平次不甘的撇撇嘴,调笑道:“你这样可是会没女人缘的哦,现在这社会啊,就算你长得再怎么俊美帅气,总是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模样可不行,现在这女人啊精得都会看男人的内涵了。”
一旁的远山和叶一手重重打在了服部平次的头上。
服部平次怒的转过身,叫道:“和叶你干什么?”
趁两人之间还未演变成一场战争之前,工藤新一耸拉着眼皮,淡淡道:“服部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还用问么?那个新闻发布会我看到了……”服部平次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斟酌了一下语气,沉声道:“那个叫Sake的女孩……”
“啊!是她!”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这么回答他,语气坚定到没有丝毫停滞。
“难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和叶一把揪开挡在面前的服部平次,冲到工藤新一身前,双眼里泛着泪花,紧张而激动道:“小兰她真的还活着!?”
“还没有见过面!不过……”工藤新一微微垂下如刀刻的深邃侧脸,不容置疑道:“但我知道是她!”
“完全凭感觉判断吗?或许她们只是长得很像……如果是她,这三年里她为什么没跟任何人联系……”远山和叶的声音有些颤,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才说了几句话就戛然而止,她咬着唇,那场大爆炸她在新闻里看到了,那种状况小兰怎么可能还活着,她这样的反应是完全正常合理的,她只是害怕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残忍的事实扑灭,所以她竭力否定着,快点,谁来反驳她,反驳她是错的……
“和叶!”服部平次将手中的棒球帽戴在和叶头上,重重揉了揉,然后裂开嘴,露出明媚的笑容:“相信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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