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阿尔及利亚的一处地势险要的海岸,雄伟壮观的意式风别墅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盘踞在百米之高的断崖上。
这里正是北非有名的黑手党文森特家族的至高领地,绝对的地理优势,以及重重武装化的警备,让这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要塞化堡垒,即便是久经战场的优秀雇佣兵也无法接近的地方,莫尔·文森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与黑衣组织叫板,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对这座固如金汤的建筑的绝对自信。
穿过层层冰冷坚固的外壁,自宽敞奢华的大厅内传来华尔兹美妙的旋律,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极致奢靡的族内舞会。
清凉的夜风丝丝拂过,柔和的灯光下,各色昂贵的礼服与黑色的燕尾服随着优美的步调轻巧的划出漂亮的弧度。
“黑衣组织到现在为止有什么反应?”说话的人是族内的二老板克里·文森特,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不勾言笑,沉稳严肃的面庞,粗糙的皮肤被太阳晒的很黑,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后,他的肩膀相当的宽,脸部轮廓很深,看上去非常的有威严。
“目前还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派人来交涉,也没有其他动作!”说话的人是族内的参谋,相比较其他人,他的体型显得纤瘦不少,他伸手推开身侧的美女递过来的酒杯,面色凝重道:“有点不对劲!”
“哈哈,Kil,你想多了。那群心高气傲的家伙还在名为面子的漩涡里挣扎着。”蓄着金色胡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将腿翘在桌子上,一手搂着被他剥的几近赤裸的金发美妞,大声笑道:“距离他们交货给英国那边的日子还剩下两天,老子就等着那群故作主宰者姿态的乌鸦像一条条哈巴狗一样趴在老子面前,求着老子这边供货。”这位看上去十分猖狂又有些猥琐的人正是族内的暴君,大老板莫尔·文森特。
对于莫尔的想法,克里显得忧心忡忡,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个晚上,那位突然而至的银色长卷发的人,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甚至连样貌性别都无法看清的人,但那股源自银发人身上的人渗透骨子里的恐怖感他至今也忘不了,就在银发人来过的第二天清晨一直对家族忠心耿耿的Adam就叛变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银色的背影,克里也不知道,一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了。半晌,克里一把夺过一旁女人手里的烈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空酒杯放回桌子上,语气凝重道:“这几年里文森特家确实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但是,关于对方的真正实力,我们至今无法摸清,大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莽撞了,与他们交易的这半个世纪里,虽然一直被他们压制着,但我们这边也确实赚了不少……”
“够了,克里,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我回头吗?然后夹着尾巴,像个丧家犬一样,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苦苦哀求那群臭乌鸦……”莫尔粗暴的推开怀里半裸的女人,然后将双手举到身前,摆出一副可怜的神经质模样,仰起脸含着哭腔卖力的表演道:“啊,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话音未消,可怜搞笑的脸孔转瞬间又变了,变得狰狞可怖,太阳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暴起的蚯蚓一样:“别他妈搞笑了,文森特家可不同往日了,附近就驻扎着军队,老子倒要看看那群臭乌鸦敢有什么动作。”莫尔收腿起身,将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两边粗壮的肩膀各扛起一个吓呆的女人,大步往卧房走去。
甜美的华尔兹还在继续,克里望了Kil一眼,高高举起手,打了个响指,音乐戛然而止,大厅内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了,礼服一件一件的脱在地上,露出轻便的橄榄绿战斗服。
“这两天加强警备,对四周的巡逻警戒升为S级,榴弹炮等重装武器也随时待命。”
“诶?重装武器么!” 指挥官双手别在身后,严谨的面容上有些吃惊:“简直就像是要防备一支军队。”
“军队?NO,要把对方当做怪物来看!”克里扬起声音提醒道。
“是!”指挥官挺起不能再直的背脊,大声应道。
“阔罗斯!”克里转首望向一名胸前佩戴着天然水晶的男人:“这两天你不必跟在我身边,去守在大老板身侧。”
“大老板身边已经有四名特级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Kil放下杯子:“阔罗斯还是跟着二老板您更为合适。”
“不,对方如果要出手,第一个锁定的目标一定是大哥!”克里垂下坚毅的面庞,再次令道:“阔罗斯!”
“属下明白了!”名叫阔罗斯的男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转身往莫尔的卧房走去。
布置的十分华贵的卧房里,传来激烈的喘息声,两个被剥的赤裸的女人正卖力的取悦着莫尔,尽管是身陷极致淫乱的世界里,莫尔的一只手里依旧紧握着一把大口径的德国HK,这是他常年的习惯,不论身在哪里,枪身上传来的那冰冷刚硬的触感才能令他心安。
一丝风吹了进来,桌子上摆放着的水晶瓶里盛放的红玫瑰无声摇曳着。
咔擦,手枪上膛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得两个女人连滚带爬的瑟瑟缩到一边,屋子里浓烈的情欲的味道一下子荡然无存。
远处敞开的窗台上,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怀里抱着一把日本长刀背靠着窗框屈起右膝坐在那里,在夜色里,宛如夜风般鬼魅的笑声沉沉响起。
“博尼!”莫尔手中的枪口稳稳指向窗台上的黑影,大声喊了一声。
门开了,然后是非常安静的几秒,几乎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五名特级杀手已冲了进来,举着手枪,冰冷的盯着窗台上纹丝不动的黑影。
莫尔飞快的拿起一边的浴袍系在腰间,起身下床坐到一名杀手搬过来的椅子上,床上的女人惊恐的表情消失了,然后是妖娆的笑容,爬下床靠在莫尔身上,莫尔一把捞起一个女人,搂在怀里玩弄着,咧嘴张狂道:“你是什么人?”
皎洁的月光自云缝间倾泻而下,银色的长卷发在月色中如流动的水流般晕染着莹润的光芒,随着那人慢慢抬起的面庞,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僵住了。可能是由于那副即便是在幻想中也无法想象出的俊美丽容,也可能是因为自他身上散发出的人类不可能拥有的骇人杀伐鬼气。
攀附在莫尔身上的女人狠狠吞了一口唾液,贪婪而饥渴的望着那张比月光还要耀眼的俊美容貌,直到她被莫尔狠狠甩到地上,剧痛袭来,才自男人的美貌与气质中回过神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穿过重重警戒来到这里的?”莫尔眼中泛着火光,他唇角张狂的笑在看清银发男人的那一瞬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他感觉到了,源自于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压倒性的气势,不同于他身上的这种,是更接近于王的那种绝对不容反抗的气韵:“这里的警戒你是绝对不可能毫发无损的通过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伊斯莱·泰丝夫兰唇角扬起一道妖邪的弧度,拇指轻轻一推,一声长刀出鞘的冷声在夜色中如催命符一般响起,他完全无视了莫尔的疑问,优雅而冷然的笑语:“接下来容我省去繁琐不必要的开场白,送各位下地狱吧!”
砰砰砰,子弹像急骤的暴雨般向窗台以迅猛之势席卷而去,伊斯莱勾唇一笑,只见他拔身而起,黑色的长风衣衣摆一展犹如张开的巨翼,一只脚砰的一声蹬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数十分子弹在他的脚下形成一个又一个弹坑,惊人的是却没有一发打在他的身上。
这几秒钟内,五名特级杀手的脸上一致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畏惧之色,不是他们的枪法不够准,完全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神枪手,问题在于对方,伊斯莱的速度太快了,在他们扣下扳机的瞬间,他已精确地避开了子弹的轨迹,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下丝毫不差的判断力,他是如何才能做到的,这简直是难以完成的技巧,可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他们的面前却完美的做到了。
突然,在枪林弹雨中,伊斯莱自桌子上用力一蹬,英挺的身姿向上跃起,保持绝妙的动作,在半空优雅地翻转后,一手按在地上的同时,长刀拔鞘而出,寒光骤然闪过,谁也没有捕捉到长刀划开的轨迹,在瞬间静止的世界里,五只握着枪的手被斩落到了半空,然后呈垂直落体的运动落在地上。
血自五个切面平滑的截口碰洒而出,屋内像下起了一场血雨,天花板上、地上、家具上被血水染成鲜艳的红,空气里一时间被刺鼻的血腥味所浸满。
五个人毫无血气的脸庞变得更加铁青,相视以后,纷纷自衣服里取出更加适用于近身格斗的Strider-MT,轻快有力的刀身若是被砍中的话,骨头也会碎掉吧。
伊斯莱挺直上身,银色柔软的发沿着完美的脸部轮廓垂落下来,他扬起手臂,甩去刀身上的血迹后,刀尖抵在地板上,然后一步一步的往莫尔·文森特走去。
锋利的刀尖划过地板发出磨耳的声音,莫尔·文森特张着大口艰难的喘着气,揪起一旁蜷抱在一起的其中一名女人挡在身前,大声吼道:“还不快杀了他!”
一览无余的熟女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伊斯莱胃里剧烈翻滚着,强压住那股呕吐的冲动,他轻阖上了双瞳。
“喂,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被叫做博尼的杀手怔愣了一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举起手中的Strider-MT以极其老练狠辣的动作往伊斯莱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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