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校,一年B组,当暖暖的橙色斜照进教室里的时候,迎来了放学的铃声。教室里的学生各自收拾着东西,脸上洋溢着如获大赦的兴奋笑容。
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坐在位置上对着左前方一个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抱歉,打搅了,是雪村同学吧!”
“抱歉,能占用你一会时间吗?”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在女孩身边响起,一个低沉暗哑富有磁性,一个清雅迷人像雨滴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雪村回过神来,左右望去,只见在自己身侧不远处各站着一个年轻男人,虽然都戴着鸭舌帽与宽大的墨镜,却还是难掩自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魅力。
他们似乎对对方的出现非常的惊讶,目视着对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雪村左看看右看看,抬了抬双手,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的感觉真是让她感觉糟糕透了,她几乎可以闻到两人视线相撞后的火药味。
嘈杂的四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静地能听到自这两个男人手上发出的指节捏紧的咔咔声,雪村瞄了一眼不远处立在原地一脸嫉妒受伤的女同学们,她完全可以想象到她们此刻心中的小剧场。
雪村垂下面庞重重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睑再次望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神色有些悲伤:“你们找我是想问有关芦屋式的事么?很抱歉,我没有什么好提供给你们的线索。”
“雪村同学跟芦屋式是青梅竹马吧,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工藤新一率先开口问道。
“诶?”雪村惊愕的转向左侧皮肤白皙的年轻男人:“你怎么知道式他……?”
“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有些泛黄,那是经常夹着烟被烟熏的缘故。”开口回答的是有着淡金色发的男人,他的发丝充满光泽,晕着淡淡的金色,是很漂亮的发色,绝对不是化学药剂可以染出来的。
雪村转过脸有些失神的望着安室透,是外国人么?愣了片刻,雪村这才想起来还没回答他们的提问,沉吟片刻,她垂眼盯着自己紧紧交握的双手回道:“嗯,式染上烟瘾是在刚上高中的时候,他掩藏的很好,没人发现,我也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式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式判给了父亲,不可否认芦屋叔叔是一位出色的议员,但却是个失格的父亲,他一门心思的将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对式不管不问,式为了能得到父亲的一点关注,而拼命的努力着,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我还记得式在得到父亲第一次夸赞时神采飞扬的眉角,这样的式,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染上烟瘾。”
“能换一个地方继续聊么?”工藤新一扫过积聚在四周的人。
“嗯!”雪村收拾好东西,站起身,跟着工藤新一走出了门外。
楼顶天台,工藤新一透过镜片冷冷的扫了安室透一眼,转向雪村道:“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在哪里碰见芦屋式吸烟的?”
雪村紧了紧夹在腋窝下的书包,将脸埋得更深,似很难启齿。
“没关系,我会保密的。”工藤新一转向安室透:“相信那位先生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对别的女人的私生活没有任何兴趣。”安室透勾了勾薄唇,曲起右腿,倚靠在墙上,垂着面庞淡淡道:“自然更没有兴趣放在嘴上。”
雪村咬了咬唇,挣扎过后,抬眼凝视着工藤新一,瞪大瞳孔含着期盼:“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你就能找到式了吗?”
工藤新一摘下墨镜,深邃的眼瞳认真的回望着雪村:“嗯,一定能找到,我保证。”
“工……藤……”雪村一时语塞的盯着工藤新一,紧接着露出惊喜万分的神情,她认识他,曾经在报纸电视上她见过无数次这张脸,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他的话,式……
雪村清丽的小脸上因燃起的希望泫然而泣,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低道:“在涩谷的歌舞町街的名为桃源乡的游戏厅。”
品学兼优么?工藤新一垂眼望着同有品学兼优头衔的女孩,清丽单纯的外表,很难想象在人龙混杂的游戏厅里抹着浓妆,穿着时髦衣服的另一个她。
“不同于式,我的父亲对我管的很严,要求我要有优异的成绩,好的头衔,严格的教导着我,光鲜亮丽、规规矩矩这就是我要走的人生……”雪村的眼瞳里有些黯然:“我想脱离那种被束缚的生活,想脱掉那身靓丽优雅的外衣,所以我偶尔会去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改头换面玩耍,直到那天在游戏厅遇到另一个式!”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工藤新一重新戴上墨镜,转身往楼道口走去,走了几步后有停下:“雪村同学好好想想你想要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片刻的寻求解放只会让你迷失了方向,一旦走错了路,失去了归宿,人生就变得乱七八糟了。”
一阵风吹过楼道,安室透跟着工藤新一走了下去。
“芦屋式的失踪,与你们有关吧!”在拐角处,工藤新一停下脚步,侧首望着身后弯着唇角的男人。
安室透转身靠在墙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微微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接到的任务只是查查有关他的一些情况。”
“是么!”工藤新一转身靠在对面的墙上,垂着眼盯着地上道:“兰……兰她最近怎么样?”
安室透冷笑出声:“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你不是有她的电话号码么?”
看着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的安室透,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 安室透突然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淡紫色眼瞳里满溢的怒火与狠邪炽热的翻滚着。
工藤新一熟视无睹的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着,淡挑眉眼道:“你说的对,这种事还是自己问比较好,更何况……”工藤新一的手指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浓浓的柔情:“我想她了!”
安室透身形动了,快得似连残像都浮现出的速度,一转眼已冲到工藤新一面前,抡起拳头向工藤新一的脸揍去。
卡擦一声,墨镜掉落在地上,旋转了几个圈后滑至墙角,安室透的拳头鼓起的劲风擦过工藤新一扬起的发丝,狠狠落在墙上,威力之大,砸的墙壁都龟了一大块。
工藤新一移目望着碎石不断掉落的墙体,若不是自己避的快,自己的牙齿肯定要被那一拳打掉几颗,不,能不能保持清醒还是个问题,Bourbon他在愤怒,因为兰!
“喂喂,你在生什么气?”工藤新一脱下针织衫,解开袖口的纽扣,将衣袖撩起,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安室透:“该愤怒到发疯的人是我才对!”说着工藤新一眼瞳里闪过一抹阴冷,脚下如同闪电般飞快的移动着,突然他脚掌一起,拔身而起,在脚跟落地的瞬间,右拳直冲向安室透的面门:“每天都能守在她身边的你,每天都能看到她的你,还有什么不满?”
安室透抬起双肘挡下工藤新一挥过来的拳头,踢膝横扫过去,大声怒道:“你又知道什么,你又知道我有多痛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她,你凭什么还赖在她心里不走?”
工藤新一侧身旋转,躲过安室透的还击后,半膝跪在地上,刚欲起身,眼皮骤然一跳,安室透已平地飞掠过来。
这一次,工藤新一没有避开,硬生生的接下安室透打在腹上的一拳后伸手抓住腹上的手臂,用力将他甩了出去,不等他站稳上前一拳狠狠打在安室透的下颚:“没资格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是你的突然闯入,什么都开始变了,明明老老实实的待在你那混蛋世界里就好了,为什么要到我们的世界里来?你知道吗?我告白了……我对她都告白了……可是你,你们那要命的鬼组织却将她从我身边无情的夺走了……”工藤新一又一拳重重打在安室透的脸上,无法抑制的愤怒与巨大的痛苦扭曲了那张俊美的面庞,他狠狠揪住安室透的衣襟,猛烈地摇晃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
安室透勾唇轻笑,慢慢地笑声越来越大,他猛地抬起额头,然后狠狠地砸向工藤新一,砰的一声,血水自两人之间飞溅开来,两人同时身形不稳的往后连退几步,然后愤怒的嘶吼着,拔腿冲向对方。
砰,汗水四溅,相撞的两个拳头剧烈颤抖着,那股剧烈的震荡迅速蔓延至他们全身每一寸肌肉,连皮肤都震跳了起来。
一时寂静的空间里,血自相撞的拳头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啊!”一声尖叫自不远处传来,雪村脸色苍白的捂着双眼惊恐的大叫着。
安室透收回手臂擦去额头上蜿蜒而下的血,拿起墨镜,冷冷的与工藤新一擦肩而过。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一滴血自工藤新一的下颚滴落,他转身盯着散发出肃杀之气的背影,彻骨的寒意与坚定自他的嗓音里散发出来:“绝对!”
雪村颤颤的移开挡在脸上的手,呆怔地盯着额头上、手上都在不停流血的工藤新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在走道上投下长长的暗影,浑身流溢着暴戾而又孤独的气息,就像是一匹被遗弃的孤狼。
“你……你没事吧?工藤前辈!”雪村冲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替他查看伤势,却被工藤新一扬手避过。
雪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双手交叠在身前,盯着地面上汇聚的血,小心翼翼的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啊……”工藤新一受伤的手轻轻抖颤着,他高高仰起头,闭上双眼,残阳的最后几缕光印在他如刀削般的侧颜上,他突然垂下面庞,转向雪村,眼神悲伤到无泪:“弄丢了我最珍视的人!”
芦屋式就是Pertus提的有些特殊的实验体,Pertus说他曾经注射过什么(我怕有些人看不明白,先说明一下,看下去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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