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毛利兰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前,流淌在屋子里的深蓝的夜色自微敞的门缝间透了出来,是自己忘记关上了,还是……就在她仔细回想的时候门猛然被拉开了,一只手攫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进屋子里,紧接着重重压在墙上。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是冰冷微干的薄唇强硬地落在她的唇上,没有一丝丝温柔怜惜,直接用力量简单粗暴的撬开她紧闭的牙齿肆意的攻城掠地。
毛利兰被他吻的生疼,口腔内血腥弥漫,身前的男人就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肆无忌惮地蹂躏着自己的猎物。
毛利兰用尽全力去推他,可他的身体却如铁铸一样纹丝不动。
时间静静地流逝,空气沉重的快要窒息了,毛利兰慢慢停止了挣扎,睁大的眼睛里逐渐空洞虚无,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粗暴的拥吻着。
搂在毛利兰腰上的手指深深扣进她的肉里,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而微微颤着,突然,压在身上的重量蓦地一轻,伊斯莱转身往大床走去。
倚在墙上的毛利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失去光彩的眼瞳里慢慢恢复生气。
毛利兰抬起手臂狠狠擦了擦被吻地红艳的嘴唇,一丝哽咽自喉咙口溢出,尽管鼻尖酸酸的,眼眶烫烫的,她也绝对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她吸了吸气,倔强的压下眼泪,怒声道:“伊斯莱,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类似的问题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就算对象是你,也会让我失去耐性!”伊斯莱仰面躺在床上,冰冷的话音里没有丝毫情感起伏:“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动怒……”
毛利兰紧了紧拳头,她本就没有指望他能回答出什么,她也不在意他的答案,只是她不把郁积在胸口的愤怒与委屈大声宣泄出来的话,她怕她的心会因承受不住那些翻涌的情绪而破裂。
片刻后,毛利兰脚下一动,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毛利兰转过头瞪着大床的方向,透过稀薄的月光勉强可以看出伊斯莱已坐起身,正偏首望着她,毛利兰没好气收回目光皱了皱眉,怒不可遏的大声道:“这还用问吗?与其指望你自觉的滚出去,还不如我自己离开……”
“过来!”伊斯莱冷冷打断她的话,月光流淌在他银色的发上,一片朦胧的光泽。
毛利兰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她无法忍受,充斥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的气息,她只想逃,至少逃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去。
急行中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绳索牢牢束缚住一样,毛利兰惊愕地盯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身影,好快,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几秒前还远在几米之外的男人,此刻却确确实实地挡在自己身前。
伊斯莱侧眸冷睨着她,黑暗中,那只眼瞳跳跃着冰冷的火焰:“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空气绷的紧紧的,就像是拉紧的琴弦,锋利地刮过肌肤。
冷战极速窜过全身,毛利兰冷汗岑岑盯着那只冰蓝色眼瞳,不行,移不开目光。
少顿,伊斯莱伸手抚住额头,闭上眼瞳,紧绷的空气一下子松了,毛利兰急忙偏过脸,轻喘了一口气。
腰上陡然一紧,毛利兰整个人被伊斯莱抗在肩上,大步往大床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被折断地左臂发出撕裂般的疼痛,毛利兰痛嘶一声,脸色由苍白转青,还没等她缓过疼痛,身体已被甩到床上,紧接着身边的床铺一沉,伊斯莱已仰躺在她的身侧。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人去相处……”淡淡的话音飘散在夜色里,伊斯莱不管身边的她有没有在听,继续说道:“在我身边只有具备人形的人偶,因为是消磨时间的玩具,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花时间去交流,他们只需要乖乖听从我的命令就够了,就这样渡过了漫长的时光。”
汗水滑过毛利兰的脸颊,她背对着他,小声的喘着气。
“当然,我并不觉得那段时光有多枯燥无味,因为自我出生起,这个世界就是这副样子,活着,然后等待死亡。可遇到你后,有什么地方开始变了。”伊斯莱合上眼瞳,一抹邪魅的笑意浮现在唇角:“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处的哦。”
毛利兰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鼻尖伊斯莱身上的味道像鬼魅一样紧紧缠着她,她只想他快点说完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你还真是冷淡!”伊斯莱侧过身,撩起她倾泻在床铺上的发丝,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往肩膀滑去。
毛利兰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浑身更加僵硬,语气不好道:“被强迫吻了嘴唇,任谁也热情不起来吧?”
伊斯莱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纤白的手指落在了她肩头的肩带上,轻佻的一勾,将肩带慢慢往下褪去。
毛利兰急伸手去按住胸前的衣服,浑身进入戒备状态。
“乖乖地,不乱动的话,我不会把你怎样,相反地,我就无法保证了!”伊斯莱将她的衣服往下拉去,慢慢露出雪白的后背,直到露出一大片,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视线落在了与她心口对应的位置。
“莱”那是他的名,鲜红而深刻的烙印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是她的,是她的……一想到这里,一股激流自小腹升起,然后轰然爆发,心的跃动变得狂暴躁动,伊斯莱抿紧薄唇,眼瞳里冰蓝的火焰逐渐被*火红的烈火所取代,身体好烫,像是沸腾的铁,难受的快要将他融化,这样激烈疯狂的陌生情感,只有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才能找到。
好想狠狠贯穿她!
伊斯莱压抑着粗重起来的呼吸,将薄唇往她后背慢慢靠去,就在他即将碰触到那如清泉般丝滑的肌肤的刹那,一道浅紫色的印记闯进了他的眼底,那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已经整整四天了,还没有褪去。
眼瞳中的火焰一下子冷了下来,伊斯莱抽回身,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夜色愈来愈沉了,毛利兰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侧躺着,屋子里很静,静地她可以听到窗外风抚弄蔷薇枝叶的声音。
屋外似乎降温了,寒气侵入室内透着一层薄薄的凉,慢慢缠绕上她露出的肌肤,她不敢动,静静等待着他离开,可几个小时过去了,身后的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再说话,或许已经睡着了吧!
毛利兰缩了缩身体,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就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身后的床铺一轻,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他没有向门走去,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大约过了两分钟,一丝动静也没有,屋子里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或许在她没有留意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吧,毕竟那个人掩藏气息的本事简直就像怪物。这么想着,毛利兰故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碍于左臂的伤,她只是平躺着将脸微微侧向窗口。
她偷偷睁开眼,月光下,伊斯莱只穿着一条长裤,裸着上身,赤着脚站在那里,银色的发柔和地流淌在他的背后,像月色中闪闪发光的湖面。
他的面庞很冷,像是结了一层冰霜,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正在注视着窗外的什么东西,尽管他尽量隐藏起眼瞳里的杀气,但那冷澈的目光依如暴雨来袭般地令人颤栗。
窗外究竟有什么?就在毛利兰困惑不解的时候,扑腾,一声鸟翅扑打空气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头夜行性的巨鹰飞向了高空。
远处的豪华住宅里,大敞的落地窗后,纱帘随风扬起。
女人打开灯,赤着脚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穿在身上。
“丽莎,怎么了?”床上的年轻男人揉了揉眼睛,起身自后面抱住她。
丽莎侧头吻了吻男人的嘴唇,灯光下,男人白皙的脸颊上残留着*过后的红晕,是个非常漂亮的东方男人,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玩偶,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她也不例外,她特别喜欢漂亮的男人,看着他们一个个臣服在自己身下,会让她有一种愉悦的满足感,玩腻了就毁掉,然后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对她而言一点也不困难,她有足够的资本,妖媚美丽的容貌,傲人的身材,强大的力量,以及巨大的财富,她就是一朵盛开的罂粟,散发着魅惑的香气。
“诺,我听到了鹰的声音。”丽莎转眼望着窗外。
“你不是下令它去监视那座古王殿了么?”叫诺的男人松开丽莎,猛地又将她拦腰抱进怀里:“你给的指示是明天早上返回,鹰可从未违抗过你的命令!”
丽莎拍开伸向自己胸前的手,瞪了诺一眼,诺脸色一僵,不敢再动。
丽莎冷冷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果然自天空中传来老鹰的叫声,她曲起右臂,一阵劲风刮过,锐利的鹰爪嵌入她的臂弯处。
诺震惊地望着丽莎手臂上的老鹰,喃喃一声:“还真回来了!”
丽莎自它的脚踝上扯下一个小小的的东西,看上去是一个小型的摄像机,拿下后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将手臂伸向窗外,老鹰叫了一声,飞到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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