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两人的心情(1 / 1)

柯南同人之修罗 子涵 2679 字 2023-09-09

院落一角,花期已近尾声的桔梗孤零零地开着紫蓝色的花。

安室透踏着疲惫的步伐走进院子,手中的长刀无力垂下,他在窄廊前停下脚步,抬起头久久仰视着云朵覆盖的天空。

“可恶!”一声不甘的愤怒自喉间溢出,安室透紧紧握紧双手,直到有滚烫的液体自指缝间流出,他才垂下脸庞,再次移步。

“又一无所获么?”低沉的嗓音自廊柱处传来:“你似乎拼得有些过头了!”

安室透移目望去,苦笑道:“彼此彼此。”

一声细微的衣服摩擦声响起,廊柱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了阴影,白皙的面庞,墨黑的发,精致的五官,是一张十分俊美年轻的脸。

“这是自FBI那里拿到的最新情报。”工藤新一将手中的文件扬了扬,他薄唇微微上翘,却露出与安室透相似的疲惫:“没关系吗?看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果然,下次的行动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万一放跑了那条大鱼,我可能会失控砍了你。”

“喂喂喂工藤,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连话音都在飘了,整一个连续失眠的颓废模样。”安室透挺直上身,单手插在裤袋里,垂下眼睫冷笑出声,等他再次抬起那双紫瞳,已不见颓然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着耀眼的光芒:“真的没问题吗?可别在行动中晕倒了,拖了后腿我可饶不了你。”

云朵缓缓移动着,不知道太阳藏在哪里,只有柔和的光线透过云朵的边缘照射出来。

“怎么可能输给你!”工藤新一随手一抛,文件夹在半空画了一道弧线落在安室透手里:“这周五晚,黑衣组织里的干部Raki会出现在纽约,但地点不明确,可能出现的地方有三处,贝尔纳茨家的酒宴、奥斯·托兰的赌场、以及克里斯顿大学。”

“克里斯顿大学?”

“唉,据调查Raki与那里的一名交换生很熟络。”工藤新一的目光越过自屋檐下垂下的老藤,望向远处:“我跟赤井会各自负责一处。”

安室透打开文件袋,取出一半后看了一眼,又转向工藤新一。

“怎么了?”工藤新一屈膝坐在窄廊下,微微挑了挑眉:“对你负责的地点不满意吗?”

“不,这是最合理的安排。”安室透将文件塞回文件夹,脱下鞋子后,走上窄廊:“无论是贝尔纳茨家的酒宴还是奥斯·托兰的赌场,身为组织叛徒的我,尚不宜露面。”安室透放下手中用黑布条包裹的长刀,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向室内的同时转身望了一眼坐在窄廊下的背影:“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再走吧。”

工藤新一没有回头,只是仰着头凝视着满院秋色,良久,轻声嗯了一声。

一阵风起,天色暗了下来,有毛毛细雨自云朵上飘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野菊花香,香味浅浅,随着风时隐时现。

安室透拿着一瓶酒,两只陶瓷杯自屋子里走了出来,很符合这座宅院风格的日本酒。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安室透将斟满酒的陶瓷杯推到工藤新一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后,背靠着廊柱,屈膝坐下,喝一口后,扭头望着已枯萎的龙胆花,幽幽叹了一口气:“但也很羡慕你。”

“我们对彼此的看法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工藤新一拿起酒杯送至唇边,唇角扯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雨丝像无数根银线垂落,远处,桔梗花瓣上缀着水珠更加通透。

湿润的空气被寂静笼罩,从那时开始,两人之间全无对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晚秋的庭院,一杯复一杯的送到唇前。

黄昏时刻,绵绵的雨丝停了,久不露面的太阳染红了天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两人同时饮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自庭院收回眸光。

那瓶日本酒里还剩下大半瓶,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需要的不是摄取酒精,不过是想从抱有相同心情的对方那里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陶瓷杯,起身准备离去。

“我曾听Rum说过Raki这个人,属于实战型的,很危险。”安室透伸指抚过杯口,垂眼凝视着湿润的芒草:“你还是小心点好,你若是有什么不测,兰她会伤心的,虽然不愿去承认,但你在兰心里的位置是特别的。”

被雨润湿的庭院静谧无声,除了偶尔风流窜过草木留下的沙沙声外,工藤新一能听到自己心口揪起的疼痛。

“啊!这还用你说吗,在没有见到她之前,我怎么可以死?”

工藤新一应了一声,侧眸望着廊下的安室透,细薄的唇线往下一沉,随即收回眸光拨开身前的老藤往院外走去:“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绝对,包括你,安室。”

呼啸的而过的暮风眨眼间就消逝了,安室透放下手中的酒杯,在风里飘舞着的淡金色的发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他转向工藤新一离去的方向,冷着眼瞳,低喃一声:“我也是!”

弯弯的下弦月静静地悬挂在星光闪烁的夜空,毛利兰立在浴室的镜子前,一手撑在洗漱台上,一手捂住嘴巴。

又来了,那种感觉!毛利兰侧眸望着被她刚刚丢弃在垃圾桶里的甜甜圈,只是看了一眼,那种恶心感又窜了上来。毛利兰慌忙移开眼神,干呕了几声。

之前是草莓酥,现在是甜甜圈么……毛利兰慢慢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呼吸紊乱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一定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吧!毛利兰这样自我安慰后,打开水龙头,清了清口后,捧起凉水洗了把脸,就在她关掉水,抬起眼瞳的刹那,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从镜子里望去,伊斯莱的头发湿漉漉的垂了下来,衬衫也没有好好穿好,半敞着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胸肌,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此刻,他正半倚在浴室门外,安静的盯着她。

毛利兰呆滞片刻,猛然转过声,警惕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还需要问吗?”伊斯莱大步走上前来,伸手去碰她的头发,却被毛利兰避开,伊斯莱不依不饶的追逐着她的发丝,在最终撩进手心里的那一瞬,他眼瞳微沉,轻声叹息:“我想你了!”说着,伊斯莱伸手强硬的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紧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他埋首在她颈窝里,嗓音低沉紧绷:“五天已经是极限了么……”

“伊……”话音刚出口,伊斯莱松开她,继而撅住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他的吻总是那么凶猛霸道,似要吻进她的灵魂深处,他撩开她背后的发,桃白的手指轻柔的一遍又一遍抚过她雪白肌肤上烙印下的红艳欲滴的名字。

毛利兰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细碎杂乱的呼吸声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兰姐姐?你在吗?”本田绪的声音突然自卧房外传来:“我睡不着,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绪!毛利兰在伊斯莱怀里用力挣扎了一下,她努力平缓下呼吸,尽量装作房间里没人的样子。

伊斯莱眼角撇瞥过洗漱台上摆放玻璃杯,身子一动,将她压在洗漱台边缘的时候故意碰落了玻璃杯,一声突兀的响声在脚边炸开,毛利兰浑身一紧,恼怒的去推伊斯莱。

房间外本田绪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愣了一下,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兰姐姐你没事……诶?没人么?”

伊斯莱突然松开了毛利兰,毛利兰焦躁不安的捂住嘴唇,小心翼翼的呼着气。

伊斯莱垂眼望着一脸受惊的她,薄唇勾出邪肆的弧度,双手猛然钳制住她的手臂,张嘴咬住她精致的锁骨。

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毛利兰张口的瞬间强压下痛哼声,浴室外,本田绪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在确认她的脚步是往外后,毛利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全身猛然狠狠激起了战栗,等她意识到冲口而出的暧昧声音后,已经晚了。

房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停顿了片刻后,再次响起,是往浴室的方向。

毛利兰死死咬住下唇,突然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唇,伊斯莱继续埋首在她胸前制造疯狂。

伊斯莱,你究竟想做什么?毛利兰瞪大双眼瞪着窗外的月亮,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停地,不停地伤害别人?

一声巨大的响动在浴室门外响起,本田绪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盯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伊斯莱移目冷冷的望了门口的人,若无其事的自毛利兰身前直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衬衫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毛利兰浑身一软,靠着洗漱台滑坐在地上。

本田绪沉默的站起身,走到毛利兰身前,缓缓蹲下身子。

“绪……”毛利兰眼眶湿润的撇开脸,紧咬住的下唇不停地轻颤着。

本田绪垂眼望着她身前异常鲜艳的红色,伸手拉起她的睡衣替她穿好,语气平静:“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在伊斯莱先生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没用的,我相信你,这不是你的错……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或许能好受一点。”

毛利兰哽咽一声,伸手抱住她,放声大哭。

不是你的错……才怪!本田绪面无表情的伸手轻轻拍着毛利兰的后背,为什么会是这个女人?伊斯莱先生为什么非要选这个女人?我哪里不如她了,身材、脸蛋哪里比不过她?为什么?本田绪眼睛一下子被深沉的阴影侵没,那是渴望破坏的颜色。

宽敞明亮的卧房里,伊斯莱粗暴的扯开衬衫,随手拿起一瓶烈酒猛灌了几口,可身上那股不知该如何纾解的难受感觉愈加深刻,这样茫然无措的感觉让他想杀人。他烦躁地甩开酒瓶,转身冲向大殿外的水池,直到将整个身体浸在冰冷的水里,理智才逐渐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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