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说的结婚跟贝林妲同学你口里的结婚有点不同,虽然没有仪式,没有戒指,但我们深爱着彼此……不,或许你是对的,没有戒指并不算完整吧。”安室透伸手拿起一只粉笔,谁也没看清楚安室透的动作,瞬息间那只粉笔命中一个男生的眉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被粉笔击中的男生干咽了一口喉咙,慢慢将举到一半的橡皮子弹仿真枪放回了课桌里。
阿诺德望了男生手里的仿真枪一眼,举手问道:“紫式老师,你的身手这么厉害,是受过什么训练吗?”
“这都得归功于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那些问题儿童,他们啊,可是比你们这个班要残暴狡猾的多,不,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可比性,若将他们比作金字塔的顶端,你们顶多算是金字塔下渺小的沙砾,在那样恶劣黑暗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人,不用接受什么训练,也会变得异于普通人。”
安室透微微耸了一下肩,浅勾起薄唇:“有关私人问题的提问就到此结束,接下来翻开英语课本自习,明天的英语课上老师会听写之前那些英语老师教过的单词,一共一百个单词,错二十个以上的人请做好切腹的准备,当然切腹是开玩笑,但是……”安室透唇角的弧度骤然变得邪肆:“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经历。”
教室里的气氛明显变了,讲台上俊俏的男人浑身上下就像在散发着黑黑的鬼气,束缚住了每一个人的行动。
几秒后,一声声悉悉索索的声音相继响起,那是翻书的声音。
下课的铃声响起,安室透放下翘着的腿,起身拿起教材往门外走去。
等安室透离开后,寂静无声的教室里立马炸开了锅。
“实在是太帅了!”
“理事长那老家伙是从哪找来的人形兵器,技能太变态了,根本就没法打。”
“还是赶紧背单词吧,总感觉不过关会很恐怖。”
“我也有同感……”
理事长办公室,理事长在听到敲门的时候,手扶着眼镜与身旁的教导主任对视了一眼。
“不会又是来辞职的吧?刚刚理事长你也听到二年A组那群混球兴奋的叫声了。”
“这可怎么办呢?二年A组就没人能治得了吗?”
咚咚咚,又是敲门声响起。
理事长冲着身边的教导主任使了使眼色:“不管怎么样,你先去开门。”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早知道这样,你干嘛还关上啊,上次一开门,我就被泼了一身马粪的罗文森给扑的满身都是,我到现在都还闻到马粪味了,不行,你去……”
两人争执了一会,最后决定一起去,在开门的瞬间急忙往后跳开。
没有异味飘进来;没有湿淌淌的古怪液体滴落在地上;没有大吼的抱怨声;也没有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很安静,安静的让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
“看来以前的老师被整得很惨。”安室透推门走了进来。
浅浅的紫藤花的香气,洁白无瑕的衬衫,干净俊俏的面庞,安室透身上不存在一丝丝凌乱脏污的地方。
“奇迹啊!”理事长不禁感叹出声:“这也太干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室透露出绅士的笑容:“我有我的办法。”
“真是松了一口气了。”理事长眉眼舒展,望了望身侧一脸佩服的教导主任。
“继续接手二年A组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提前先支付我一个月工资。”
理事长一下子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连连咳嗽,好一会儿,他抬起头重新审视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轻男人,看上去温润优雅,偶尔会流淌出一种冷魅的味道,虽然无法确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品行如何,但这个人的的确确有本事,至少他压制住了那群小恶魔,若是拒绝,他说不定会辞职,那样自己又该头疼了,若是同意,那他这个理事长未免也太窝囊了。
“没问题。”说话的人是教导主任:“下班之前到财务那边去领好了。”
等到安室透走后,眼都瞪直的理事长一把揪住教导主任,一边摇晃着一边低吼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权利了?”
“我不是看你为难么,如果紫式老师拿着那钱跑路了,我还你好了,又不是很大一笔钱,反过来呢,我们就不用天天操心了,多好。”
理事长一听随即松开手,笑眯眯的替他拍了拍领口:“干的不错,去喝一杯。”
小镇某处白色的小洋房里,庭院里的一棵粗壮的霞樱正开的绚烂,地上铺满了白粉色的花瓣。
樱花安静地坠地,风安静地吹过。
毛利兰蹲在小花园前神情认真而哀伤的拿着小石头堆叠在一起。
下班回来的安室透将手里的公文包放在一边后,往她走来。
一片阴影笼了下来,毛利兰转头望向霞光里的安室透,眸眼弯弯:“欢迎回家,零。”
“嗯,我回来了。”安室透那双紫瞳里温柔的泛着亮闪闪的光,他在她身侧蹲下,拿起一块石头放在其中一个石堆上:“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凭吊莉奥,跟清·韩么?”
毛利兰放下最后一块石头,垂眼望着小雏菊花丛里的两堆小石头山:“因为他们,我们现在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安室透揽过她的肩头,将她带进怀里,现在再回想起来在那段与他们相处的日子里,自己还真是一直倍受他们照顾,而他却总是冷漠的对待着他们……谢谢莉奥,清·韩!
夜色笼了下来,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的安室透抱着满脸羞红的毛利兰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后,安室透拿起一旁的干毛巾,嘴角含着笑,温柔而细心的替她擦头发。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毛利兰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裙,沐浴露的香味自娇嫩的肌肤上一阵又一阵的传来。
“不要剥夺我的喜好啊,兰。”安室透唇角的笑容更浓,这么一说,毛利兰红着脸垂下紧绷的双肩。
这两天,她脸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窗外传来风铃清脆的声音,安室透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修长有力的手指与她相扣着,片刻后,安室透松开了手,将一个简单的银指环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抱歉,现在我只能买这个送给你。”安室透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毛利兰的眼角有些烫,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就够了,我很喜欢。”毛利兰爬坐起身,向安室透伸出手:“另一枚呢?”
安室透坐起身,将另一枚指环放在了毛利兰掌心,银指环凝着灯光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毛利兰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银指环,仿若拿在手里的是她的整个世界。
指环套在了安室透的无名指上后,毛利兰双手捧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在他的手指上郑重的落下温热的吻。
“刚刚在想什么?”安室透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将上身倾了过去。
浓浓的魅惑人的气质从安室透身上逼了过来,毛利兰脸颊发烫,为什么总是她一个人在一个劲地在害羞脸红?
“我在想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毛利兰偏开脸,用低的像是蚊子叫的声音吞吞道:“老公……”
夜风柔和的从窗口跑了进来,白色细颈瓶里的那朵半开的红玫瑰已经完全开了,分外的动人,就如同安室透眼里的她一样。
心口跳的飞快,安室透那双漂亮的紫瞳里像是有星星点点的星光升腾起。
安室透捧住她的脸,偏过头轻轻碰触着她的唇瓣,但很快又移开,然后调整了一个角度再次碰了过去,一时间他的气息充满了她整个呼吸的空间,薄润的唇瓣再次碰触了过来,毛利兰被他若即若离的吻勾得心神恍惚,试图反吻过去,却每次都被安室透避开了。
“再叫一遍……”蛊惑低醇的嗓音像是一种魔咒,安室透轻轻吻过她滚烫的唇瓣。
毛利兰眼神迷离,鼻息变得粗重,身体烫的快要烧起来了,她像是突然发起了高烧一般,理智变得混混沌沌,这种飘忽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难受。
湿烫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毛利兰浑身的细胞像是瞬间爆开了,她本能的将身体紧靠过去,却被安室透的两只手紧箍住了双肩。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蒙上了无助的水雾。
安室透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睛,温柔的抚慰道:“乖,再叫一遍。”
毛利兰眨了一下眼睛,隐含着一丝哭腔:“老公……老公我……”
“我知道哦,兰想要什么……”
安室透粗暴的将她搂进怀里,火热的唇舌向她席卷而去。
天守古王殿里,第一缕阳光刺穿了落地窗。
伊斯莱放开紧搂在怀里的被子,翻过身,抬起手臂盖住了干涩的眼睛。
一声敲门声响起,这么早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谁也不会不怕死的来敲这位先生的门。
伊斯莱阴沉着一张脸,自床上坐起身,已长到肩部的银色微卷发凌乱的沿着完美的侧颜垂落。
敲门的人是Suze,她手里拿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
伊斯莱接过照片,垂下眼的同时,心口漏跳了一拍,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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