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躲进云层里,巷子里变得更加暗沉,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冷光映亮了那张散发着劲烈的鬼气的俊美面庞。
上面有一条简讯,是Medoc在17点十二分发过来的,上面只简短的写了一句话「先生在佐贺市」。
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看到?安室透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着青白,自责、悔恨、愤怒齐齐涌上心口,将他整个人搅得天翻地覆。
“紫式哥!”梨花抱着大乔巴玩偶往巷子走来。
“别找了,紫式哥一定是带着兰姐偷偷溜回去了。”凤凰院礼绪双手交握在身前,瞥了瞥梨花手里的玩偶,撇撇嘴:“真看不出来紫式哥还是个神枪手啊,今天这战利品瞧着真膈应人。”
“可以当做这是你一条金鱼没捞到而发的牢骚吗?”梨花举起一只拳头笑眯眯的转向礼绪。
“少瞧不起人,我那是故意没捞到,毕竟我不擅长养金鱼。”
月亮爬出了云头,惨白的月色悄无声息的洒进了巷子里,
中森清洲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直直的望着巷子里。
“清洲?”梨花注意到了中森清洲的异常,转过身的时候,礼绪的手遮在了她的眼睛上。
“不要看,梨花。”礼绪散漫惯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凝重低沉。
梨花抬起一只手抓住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然后用力而缓慢的拉了下去。
在光线再次充斥进眼睛里的时候,梨花整个人痉挛似的剧烈一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唇角的污血已经凝固,白茫茫的眼瞳涣散的瞪着这边,完全没有活着的迹象,梨花的视线艰难的往站在一边的人移去,安室透的身影落进了视网膜里。
一声抽气声在耳里显得无比的清晰,梨花张嘴咬在拳头上惊悚而陌生的望着安室透,不,这不是她从小到大倾慕着的紫式零,不是,不是……
安室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垂下手里的手机,头往后仰去,侧眸冷冷的望向他们。
浅金色额发覆盖下的流溢着嗜血红光的眼瞳、冷硬狠绝的唇线、压抑着滔天怒火的俊逸面容,以及欲将一切摧毁埋葬的戾气——
这个男人是来自地狱深处,充斥着杀戮的修罗!
「黑」像只野犬一样蹲在不远处,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安室透,他仿佛是找到了什么珍宝一样,嘴巴大大的张开。
安室透冷然的收回视线,转身移步。
“紫……紫式……哥……”大大的乔巴掉在了地上,梨花焦急的往前踏出一步:“你是紫式哥,对吧?”
安室透停下了脚步,薄唇动了动。
比夜色更加晦暗,更加清冷的话音幽幽响起。
「紫式零已经不——」。
不什么?答案被呼啸而过的夜风所吞噬。
「黑」自地上跳起,扛着木刀大摇大摆的跟在安室透身后。
梨花的脚下虚晃了一下,礼绪忙伸手扶住她,却被梨花摇头拒绝了,她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像是被抽空了情绪的木偶。
“我先去报警,礼绪你照顾好梨花。”
清洲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礼绪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坐下,抬头望着夜空叹了一口气。
“呐,礼绪。”梨花将脸严严实实的埋在膝盖里,彷徨的低声问道:“紫式哥还会回到我们身边吗?”
凤凰院礼绪垂下眼睫,轻语一声:“大概……不会了。”
一丝强忍的哽咽声响起,下一秒梨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礼绪抬起手抓住额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毛利兰穿着白衣红色裙裤的身影,以后自己还能看到那道不知不觉中已注视了十年了背影吗?
放在耳边的手机里终于传来了Medoc紧绷起的嗓音。
「别告诉我,兰姐姐出事了?」。
安室透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伊斯莱在哪里?”
「看来我是猜对了,Bourbon,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他在哪里?”安室透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脸部肌肉因汹涌的怒火而抖动着。
Medoc紧绷的嗓音恢复成以往的缺乏生趣:「先生没有回来,我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安室透扬起手臂就要将手机甩出去,但很快又收了回来,拨通了那个十年也不曾联系过的号码。
东京米花市,一辆银色的宾利欧陆驶入了铁门,工藤新一将车停靠在中庭,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资料开门下车,抬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走进来的宫野志保。
“抱歉,让你久等了,有个案子耽搁了一会。”工藤新一站在车子旁。
“时间刚刚好。”宫野志保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唇角挂着清冷的笑容:“难得大侦探请客吃饭,等再久也是赚到了。”
工藤新一重新坐回驾驶座上,将手里的资料扔在了后座:“想去哪里吃饭?”
“米花中央大楼的观景餐厅。”宫野志保听阿笠博士说过,这里是工藤优作向有希子求婚的地方。
工藤新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僵了一下,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暂时变回了新一的自己邀请兰去了爸妈定情的旋转餐厅,结果那一夜他又害她掉了眼泪,若是当时自己能牢牢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切就好了……
“工藤?”有声音传了过来,工藤新一收敛起思绪,这才发现手机在响。
在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联系人的时候,工藤新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
宫野志保疑惑的望向盯着手机再一次发呆的工藤新一:“怎么了?”
“抱歉,灰原,今晚没办法一起去吃饭了。”工藤新一扔下这句话后,飞快的打开车门下车接通了电话。
佐贺市某一处卧房里,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浓郁的夜色,洁白的大床上一个穿着白衣绯袴的人平躺在那里。
里间尤里将毛利兰脸上的伪装全部清洗掉后,完全被征住了。
“滚!”伊斯莱走了过来简短的下着命令。
这一瞬间,里间尤里仿若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站在床侧一动也不动,只是瞪大震惊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这个女人的长相跟年轻时的自己很像,但又明显的不同,一时无法说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或许是气质。
冷硬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卡在了里间尤里细嫩的脖子上,下一刻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里间尤里撞翻了桌椅,趴在地上抚住脖子剧烈咳嗽。
伊斯莱连一个愤怒的眼神也没有给她,而是伸出刚刚将她甩出去的那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了毛利兰的脸颊上。
眼睫颤了一下,紧接着毛利兰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睛里朦朦胧胧的还没有看清眼前,*的薄唇侵占了过来。
*的吻狂扫过细嫩的脖颈,伊斯莱整个人将她压在了床上,毛利兰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明,她挥舞着手臂拼命挣扎着,忽然身上一片沁凉,白衣与肌襦绊像花苞一样绽放。
伊斯莱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微微撑起身,在扫过她胸前的时候,瞳仁可怕的紧缩了一下。
“十年了,想不到他对你的爱还是这么*,就像是熊熊烈火一样恨不得将你吞噬殆尽!”伊斯莱冰冷的手指一一抚过她身上的紫红的吻痕:“痕迹还很新,昨天晚上留下的?嗯?”
毛利兰羞愤地偏开脸:“住嘴。”
“我在问你是不是?”伊斯莱的嗓音充满了狂暴与恨意:“在你跟他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在没有你陪伴的十年里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无止无境的冰冷、孤独、黑暗,以及对你的思念,这就是我的全部。”
“没有,没有……”毛利兰闭上眼睛激烈的摇动着自己的脑袋,晶莹的泪珠溅落在伊斯莱的脸上:“我一次也没有想过你!求求你了,伊斯莱,不要这样子。”
手腕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毛利兰睁开眼睛向上望去,伊斯莱竟扯了扎在发上的丝带捆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绑在了床上。
“我不相信。”伊斯莱站起身,开始解腰带,黑色的日式浴袍脱落在了地上,露出充满阳刚之气的肌肉,在看到他肩胛骨上狰狞的伤疤后,毛利兰像是被刺痛了双眼一眼咬着唇偏向了另一边,那是在天守的地下码头,他救她的时候被老虎咬伤的,他身上每一处留下的伤疤都是因为她!
逐渐变得滚烫的手指扳过毛利兰的脸颊,伊斯莱俯身低头吻过她湿润的眼睑,冷硬的唇线向上勾起:“我不相信你一次也没有想过我,嘴巴是会骗人的,身体就不一定了,那么让我看看你的答案。”
“不要……”毛利兰抗拒的扯了扯绑在床上的双手,豆大的泪珠沿着眼角滚落。
伊斯莱眼瞳里的色泽变得更深浓了,伸手将她身上的衣物全数扔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里间尤里脸上红透了,心口像是被扎进了一把匕首,无论是拔出来还是在刺进去都疼得酣畅淋漓,最后她选择垂下双眼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旖旎的艳色一触即发,沉重而暧昧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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