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原某家百货超市里。
店员频频将视线投向试衣间的一角,就在她们好奇的猜想着那边两位顾客是什么关系的时候。
噗嗤——
冷不丁的有笑声响起,工藤新一强忍住已经到嘴边的笑声,扭头转向一边。
已经套好T恤,正将手伸向一件薄衬衫的安室透,将视线投向笑的双肩都在抖动的工藤新一。
“抱歉抱歉,请别在意,我没在笑你。”
“想笑就尽管笑好了,毕竟笑一次就少一次了。”安室透随即收回视线,边将手臂伸向袖管,边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像是一颗绿芽正逐步走向茁壮,而某人却像是西斜的太阳,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日暮了。”
话音刚落,工藤新一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虽然心底很不痛快,但无论是神情还是眼神都没有表现出来,掩饰的非常好。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像你性格这么恶劣的家伙,怎么也会懂得去爱人?不,不对。”工藤新一抱着双臂转过身,靠在墙上继续说道:“并不是你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而是她引导了你。”
安室透挽起长袖,半耸拉着眼睑瞥了一眼比自己高出大半个人的工藤新一,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
工藤新一不以为意的垂下面庞笑了笑,过了片刻扭过头凝视着远处的窗户,这一次,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忧虑,又有些许伤感。
“在你从悬崖上方跳下去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工藤新一将视线慢慢转向安室透,在视线最终定格在安室透身上后,继续说道:“现在在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安室透整理外衫的手不经意间停下。
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我不是有意给你找不快,但这个问题不是选择视而不见就会消失的,相反的,它会一直存在在那里,避无可避,直到你不得不面对它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安室透抿了一下嘴唇,稚嫩的面庞上呈现出与外表极度不相符的凝重。
他慢慢垂下双手,只觉得喉咙干燥的不行,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去回答他的问题,就在这时耳畔冒出店员惊讶的叫声。
“哦,天呐,外面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下子涌来这么多车流?”
“是自驾游旅游团吗?”
“你见过这种像是逃命一样的旅游团吗?我看是丧尸围城了吧?”
“死丫头,说什么鬼话呢?对了,信号还没恢复吗?”
“无论是网路信号还是电视信号都还处在罢工状态。”
“要命,那些家伙都是拿钱吃干饭的吗?都几个小时了,还没修理好吗?这个国家究竟是怎么了?我喜欢的电视就要——”
店员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完全在自己的耳边消失了,安室透望了望只剩下嘴巴在不停地动的店员,又慢慢转向乱成一锅粥的街道,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正在播发的无声电影一样,之前在悬崖上方感觉到的不安在心底迅速被放大。
脚忽然动了,安室透越走越快,最后奔跑了起来,在临近敞开的窗户前,一脚踩在椅子上,腾空跃起冲出了窗外。
喋喋不休的店员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地捂上了嘴巴,过了几秒才想起什么,正要追上去。
工藤新一将两张现钞放在了柜台上后,转过身忧心忡忡地望向拦下一辆车的安室透。
果然,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么!?
正这么想着,安室透像是捕捉到了他的视线一般,扭过头来。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双手。
此时,十一区的某处下水道里。
伊斯莱紧闭着双眼躺在毛毯上,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精致、俊美。
“真是不可思议。”京极恋忍不住低声嘟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没有人回答,时间艰难的行走着。
Raki拿起剪刀,在剪开绷带的一瞬,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往下塌了下去。
一直守在一边的毛利兰看上去也缓了一口气,起身往一边走去,或许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一直走到昏暗的角落,她才倚靠着墙壁全身瘫软的滑坐在了地上。
“血看上去已经止住了。”白芷走到毛利兰身边,在她身旁坐下:“但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伊斯莱先生他失血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会活下来的。”
笃定到让人不禁怀疑自己说了什么错话的语气让白芷觉得十分惊愕,她瞥了瞥将脸埋在臂弯里的毛利兰:“又是凭借你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测?”
疲倦的低笑声响起,毛利兰像是要仰望天空般,向上拉直了脖子:“啊,这种时候需要这样的自我催眠,不然……”
“不然什么?”
“会难受吧。”
白芷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喂,阿姨,我有话想对你说。”京极恋双手抱在身前,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毛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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