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怎么办?就无药可解了吗?”刘秀大声质问道。
医官吓得一哆嗦,噗通一声跪伏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解!陛……陛下可解!”
刘秀大怒,正要发火,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医官的意思。
媚药,同房之后,自然也就解了!刘秀沉默未语,还是花非烟发出的呻吟声,让他回过神来,他问道:“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那就得赶紧把花美人送回长安。拖延的时间越久,媚药就越伤身!”
刘秀点点头,向医官一挥手,说道:“退下吧!”
医官如释重负,连忙起身,退出房舍。刘秀跟了出来,对城门军侯说道:“立刻准备一辆马车。”
城门军侯连忙应了一声,噔噔噔的跑了出去。没过几分钟,他噔噔噔的跑回来,说道:“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刘秀再不耽搁时间,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包裹在花非烟的身上,而后,将其拦腰抱起,快步走出房舍。
出了官稷,果然看到停在门前的一辆马车。
城门军侯快步上前,将帘帐撩开,刘秀抱着花非烟刚进去,差点转身跳出来。不是里面有机关,而是里面的气味太难闻,药味太浓,都刺人的鼻子。
他问道:“这辆马车是?”
“回禀陛下,这是装药的马车,微臣出城匆忙,就……就只带了这辆装药的马车……”
“好了,我知道了,立刻回长安城!”
“喏!”城门军侯应了一声,带上一队兵马,亲自护送刘秀回往长安城。
坐在马车里,刘秀可不轻松,花非烟就如同一条美女蛇似的,都快盘到他的身上了。现在花非烟的神智已经彻底消失,身体完全是受药物所控制。
她感觉自己就仿佛身处于火炉之中,燥热难忍,而在这片火海里,恰恰有一处是清凉的。而这处清凉,正是刘秀。
她拼命的往这处清凉上靠,刚开始还感觉很舒服,但渐渐的,这一点清凉也无法缓解她的燥热,她想要更多的清凉。她张开小嘴,用力的吸吮。
她不知道的是,现实中,她是缠在刘秀的身上,在他的脸上狂亲。
如果是寻常的女子中了媚药,刘秀可以置之不理,也可以与之交欢,助她解除媚药。但现在中媚药的是花非烟,她不一样。
在刘秀的心里,花非烟不仅是属下,也是伙伴,他不想伤害她,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让她失了清白。
所以,此时中了媚药的花非烟难受,而没有中媚药的刘秀也同样难受。
倘若换成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和花非烟这样的美人翻云覆雨了,可刘秀却硬生生的忍住了,他的意志力一直都很惊人。
长话短说,马车一路奔驰,跑回长安城,进了未央宫,刘秀立刻召来太医,为花非烟解除媚药。
媚药不是毒药,解媚药,也比解毒药麻烦。解毒药,只要解药没错,基本上是药到病除,而解媚药,是很难一下子解掉的。
即便是服下太医开的药物,花非烟还是折腾了一整宿。
直到天色蒙蒙亮,她才算安稳下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而陪着花非烟一夜的刘秀,也总算是放下心来,趴伏在床铺边睡着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花非烟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马车反复碾压过似的,每一处关节都在疼痛,嗓子眼发干,还阵阵的刺痛。
缓了一会,她身子猛然一震,一下子从床铺上坐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虽然有被划破的口子,但还齐整。
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刘秀。花非烟愣了一会才想起昨晚的事。她被吴庆强行灌下媚药,就在她以为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陛下突然出现。
再之后的事,她就完全不记得了。就在她怔怔发呆的时候,一名宫女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花非烟,宫女又惊又喜,张嘴刚要说话,花非烟向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看眼还在熟睡中的刘秀,然后向宫女
挥挥手,示意她先退出去。
随后,她放轻动作,蹑手蹑脚的走出内室。到了外面的大殿里,她回手将房门轻轻关闭,嗓音沙哑地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回宫的?”
“美人都不记得了?”
“嗯!”
“是……是陛下送美人回宫的!”宫女小声说道。
“当时我……”
宫女说道:“美人昨晚中了媚药,是陛下亲自把美人送回来的。”
“哦!”花非烟先是应了一声,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绯红,问道:“我和陛下之间……有发生什么吗?”宫女微微摇下头,小声解释道:“我听太医说,在美人刚中媚药的时候,陛下其实就可以帮美人解除媚药,但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把美人从官稷亲自送回未央宫,太医还挺疑惑的,不明白陛下为何让美人多遭了这么久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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