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坚强的人,当她那坚硬的面具被人撕开以后,她将会变得非常无措。
看着钟美英呆呆的站在那里,林闲松继续说道:“嗯,也许我是该离开,让你放心的在这里痛哭一场,然后明天去安安心心的接受失败。”
“哦,对了。也许你现在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做好迎接失败的心理准备吧。我在这里是不是太碍事了?”
林闲松觉得自己的嘴好像变得比以前恶毒了很多,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停止那些打击钟美英心里的话语。
“让我猜猜,钟会长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林闲松故意做出一副抚头深思的模样,说道:“我猜你现在大概是在想反正都已经输定了,既然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那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努力呢?输了就输了吧,反正也是女孩嘛,面对失败的时候,总是可以用眼泪洗刷掉那些无奈和挫折的……”
“你住嘴,你给我住嘴……”钟美英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的向林闲松咆哮着,与此同时,她的眼里已经含着晶莹。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了解我现在的情况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困境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侮辱我,你凭什么侮辱女性。”
呃,果然不愧是大女子主义者啊,在这个时候钟美英都没有忘记维护女性的名声。
“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过你没有什么困难吧。”林闲松用刚才钟美英说过的话堵住了钟美英的嘴,让钟美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高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林闲松看着钟美英不断变换的脸色,说道:“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钟会长也不例外,请人帮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钟美英的脸色慢慢了缓和了下来,她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的脆弱已经让林闲松发现,那么也就不用再做那些伪装。
想通了这点,钟美英的语气用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并不是好朋友,甚至可以说还相互看着不顺眼。”
林闲松苦笑着,他和钟美英的关系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复杂,朋友,师徒,互不顺眼者……
“也许……,嗯,也许我是一个比较喜欢麻烦的人吧。”林闲松苦笑着说道:“你就当我是一个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好了。”
“自找麻烦?”钟美英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就算你想帮忙都不一定帮得上。”
“先说说吧。”站了那么久,林闲松干脆就在练习馆的垫子上坐了下来,“给我说说你遇到的到底是什么困难吧。也许我能帮帮,如果我帮不了,我也绝对不会多事,嗯,我可不是傲气得自认为什么事都能解决的人。”
钟美英瞪了林闲松一眼,她当然听出林闲松话里的讽刺的意味,她在林闲松对面几米的地方盘腿坐下。
叹息一声之后,钟美英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在我家和我比武之后。我父亲和师叔对你说的话?”
“什么话?”林闲松问道,不过很快他就想了起来,“就是你小时候放的那句狂言。”
见钟美英点了点头,林闲松心有余悸的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惊险,幸好上次我反应快,要不然还真是被那两个老家伙诓住了。”
“呃,我只是随意的有感而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发现钟美英的目光非常不善,林闲松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妥,立刻解释道。
钟美英摇了摇头,她现在也不愿意和林闲松在这些只言片语之中计较,她继续说道:“这次的麻烦就是以为我小时候的那句狂言。前段时间,我一个师伯忽然又一个徒弟来到了我们家,提出要和我比试重视连环腿,并且还有意无意间说道了我小时候的那句狂言。”
“啊,难道你那个师兄看上你了。”林闲松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难道现在的青年人们都有自虐倾向吗,刚才的李恒如此,钟美英的那位师兄也是如此。
哎,这世界真是很疯狂啊,母老虎都有那么多的追求者。
钟美英当然不知道林闲松脑海中想的是什么,要不然就算她现在心情低落,估计都忍不住要扑向林闲松,拳打脚踢一番了。
钟美英却是又摇了摇头,道:“事情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当时我的父亲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以我在学校学业忙,一时回不了家为由将事情拖了下来。然后他去一查,才发现我那位师伯的心思。”
林闲松闻言,心中暗想:难道这比武里还有什么钟家内部的纷争?
钟美英继续说道:“我那个师伯在我爷爷去世之前,就离开了钟家外出闯荡。虽然不姓钟,却也算是钟家的分支。而我父亲通过调查,发现这个师伯这些年来在外面过得并不是很得意。而他派来的那个徒弟,也就是那个来我家想向我挑战的那个,只是半年前才投靠在我师伯门下。”
林闲松听得皱起了眉头,问道:“这其中的确有些蹊跷,可是既然你们觉得事情可疑,干脆就不答应比武就是了。这样他们无论是想谋财还是谋色,也都无法成功了。”
“如果向你说得那么容易就好了。我师伯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同门弟子之间每年都有一个相互切磋的时间,这个是钟家祖上定下的规矩。虽然我父亲和师叔都一拖再拖,可是最后还是不能坏了祖上的规矩,而且当初我小时候那句话又实在放得太大。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明天就是比武的时间?”林闲松问道。
钟美英点了点,说道:“是的,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同门同辈的比武切磋的日子,我那位师伯特别选了这个时间段,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拒绝。”
“那你那个不知真假的师兄的伸手怎么样?你应该还没和他交过手吧,那又为何那么绝望?”林闲松听了钟美英的话,对这件事情已经了解了个大概,可是这有让他觉得奇怪,以钟美英的性格,绝对不会在和同辈的师兄弟交手之前,就认为自己必输无疑。相反,充满自信,认为一定能击败对手,这才应该是她正常的表现。
“十天前,我的师叔趁一次机会,试探过我师伯的那个徒弟。”钟美英苦笑着说道:“结果发现他的内功上的造诣,比我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闲松点了点头,这也就难怪钟美英如此绝望了,无论你的招式多么的华丽好用,当碰到内力强过你太多的人时,那些招式大多使不出来。
就好像你拿着一把小刀去面对穿着全身铠甲的人,无论你的刀法多精妙,可是到头来只能是做无用功,等你精疲力竭的时候,穿着铠甲的人只要一拳,就能将你击倒。
“这就是我现在的麻烦。”钟美英将这些说出来之后,感觉到自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被这件事情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能够有个人听她倾述,对她来说都是精神上的一个缓解。
“所以我刚才说你帮不了我,也许有意气用事的成分,不过却也没有说谎。”
林闲松听完以后并没有立刻说话,他依然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想着一些什么。
过了片刻,林闲松忽然问道:“如果你的那个师兄的赢了你,除了得到你的那个许诺之外,他还能得到什么。”
在林闲松想来,既然对方有意而来,那肯定有着明确的目标和目的,显然钟美英不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我是我父亲的独女,而我父亲是钟家的掌门,赢了我,实际上就等于赢得了将来的钟家。”钟美英非常坦率的说道。
赢了钟美英就能够取得一个武术门派的掌控权,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嗯,这个手法好像有点眼熟,林闲松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他的眼光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
“你这个事情我帮定了。”林闲松忽然非常果决的说道:“那个比武,就由我替你去对付你的师兄吧。”
钟美英看着林闲松,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如此坚决的说出这一番话,这让她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感动。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可是他挑战的是我,你怎么可能替我。”
“怎么不能?”林闲松已经想到了代替钟美英的理由。
“你还记得上次在你家的比武吗,你已经输给了我。”林闲松说道,“既然你已经输给了,那么你的那个承诺就应该已经过了有效期了。如果他还是不愿意放手的话,我自然就能够代替你出战。”
钟美英听了林闲松的话,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由由红转白,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是不是也想谋取钟家掌门的位置,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林闲松一呆,不过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苦笑道:“钟会长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我上次在你家说的那些话肯定不会反悔。”
“那你为什么忽然那么坚定的原意帮我。”钟美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也许我喜欢自找麻烦吧。”林闲松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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