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申都,这是任公心底最真挚的想法。
对于这个学生,他比谁都了解的清楚,说实话,他其实有些后悔把他带入官场的,这样的人,明显不适合在官场混。
性格太过于直接。
干事儿不考虑后果。
跟常凯仁的圆滑情商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可他还知道,并不是鲁树人情商低,反而很高,只是他不屑于那样做。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自己罩着,没准哪天怎么让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任公本来就是打算让等工作组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排回学校当个老师,教授,耍耍笔杆子。
那活无疑更适合鲁树人。
可万万没想到,鲁树人居然给他带来了惊喜,先是关于农业协会中的一些细化分工,这些看起来很先进。
还有居然搞了发明?
播种机?
听起来就是这么带感,只是这玩意正经不正经还需要实践来证明!
脚下生风,任公忙让人给定车票。
恰巧,走到了院子里的时候,碰到了聂力。
聂力看着一向沉稳的任公居然风风火火的,忙拦住了他。
“任公,这是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任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聂力。
“是这么回事儿.....”
把鲁树人搞发明的事儿说了出来。
聂力哎呀一声。
满眼都是意外。
“是鲁树人啊?我记得他说话挺有意思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正好有些事儿也得去处理一下。”
任公听到聂力的话心中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
居然聂总都知道鲁树人的毛病了?
听领导说话都得听其中三味啊,这事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但不管怎的,学生能在聂力心中挂号,也算是本事了。
“嗯,就是他,聂总不留下处理一下京城的事儿?”
任公也听说了京城的闹剧。
是的,就是闹剧,在有点实力的人眼中,就是闹剧。
谁特么的好人能相信袁老大能搞出花来?
后来听说袁老大拉拢的人,晚上齐聚聂力家中打麻将,笑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聂力哈哈了一声:“让他们收尾吧。”
“票就别定了,我直接安排,咱们晚上就出发。”
聂力大手一挥,让任公连车票都省了。
一路上,任公聂力两人吃着火锅唱着歌,只是到了郑州附近的时候,聂力下车透透气。
看到了一幕。
“老乡,车站怎么这么多的人?”
车站里的人乌央乌央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个黢黑的脸蛋,干裂的双手。
在车站的角落里啃着饽饽。
车站的工作人员有的看不下去了,还给送上一些热水。
但终究是真的杯水车薪。
这些人,老实的不成样子,就那么靠在栏杆或者墙壁,跟那些一个个笔挺干练,拿着公文包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不是这老天爷闹得,这些人都是准备去外地谋生的,光靠种地吃不饱啊。”
聂力皱眉。
“今年不是丰收吗?怎么会吃不饱?而且听说今年国府的命令是只收一部分粮税,其余苛捐杂税一律不收。
怎么还活不下去?”
这个政策他亲自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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