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罕全身一颤,立刻老实下来,连语气也变得温和了:“吴帅,我是奉撒离喝都统之命,前来问候吴帅。”
“本帅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心。”
“既然吴帅一切都好,可以离开代州了吧?”
“离开代州?”
“没错,离开代州。”
“本帅为何要离开代州?”
“代州是我大金的领地,宋金现在是盟友,议和了,吴帅贸然到我大金领地来,不合适吧?”
魏祥抢答道:“你们要不要脸,是你们先去的太原。”
“是你们先打的府州。”
“府州本就是我大宋的领地。”
“不不,府州由折可求献给了我大金。”
“又是这一套强词夺理。”吴玠笑道,“折可求改口了。”
“折可求什么时候改口的,我们怎么不知道?”阿不罕问道。
“当年被你们打败后,他改口投降金国,现在被本帅打败,他改口回到大宋,有问题么?”
“有问题,府州臣属于我大金皇帝陛下,折可求无权割让。”
“府州当年臣属于我大宋天子,折可求亦无权割让。”
“那是我大金出兵强行拿过来的。”
“现在亦是我大宋出兵,强行拿回来的。”
“吴帅未免不讲道理。”
“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那就真的是不讲道理了。”
“吴帅是不准备撤兵?”
“我便在代州等完颜撒离喝,他若是还想再哭一次,就放马过来。”
“吴帅可不要后悔!”
“请吧!”
“告辞!”
阿不罕回去后,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都统,吴玠全然不将您放在眼里啊!他不但不肯退兵,还说要将您再……”
“再什么?”
“再大哭一次!”
完颜撒离喝听完,脸像猪肝一样,愤怒地将桌案掀了,怒吼道:“姓吴的欺人太甚!”
“都统,现在怎么办?”
“发兵!我要拧掉吴玠的脑袋!”
五月二十八日,完颜撒离喝兵锋直指代州,他显然打算与吴玠约战,正面打。
也是在这一天,多封军报再次放到了岳飞的桌案前,河北的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宪说道:“中山府的金军并未行动,河间府的金军也稳稳驻扎,没有听闻要南下。”
牛皋说道:“岳帅,不如先打中山府,中山府在河间府和真定府之间,打下中山府,既可以与沧州一同夹击河间府,还可以选择与赵州一同围攻真定,我军能掌握局势。”
张宪说道:“中山府是金军重兵所在地,完颜银术可便亲自坐镇中山,难度最大,万一打得不顺利,真定府或者河间府的金军前来支援,我军就限于被动了。”
“真定府金军若是敢行动,赵州兵马也不是吃素的。”牛皋说道。
张宪说道:“赵州毕竟在河北西路,不隶属于岳帅,届时能否调动还是一个问题,沧州亦然,而一旦兵事起来了,便是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拖延!”
“张统制说得有道理。”王贵说道,“友军若是能配合我们自然好,但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人。”
牛皋说道:“那这仗如何打,两位倒是说说。”
张宪说道:“先打河间!”
王贵点了点头:“我也赞同先打河间!”
“不!”岳飞直接否定了,“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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