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使张嘴要呼救。
雀爷眼疾手快,一团破布塞了进去。
陈霸见这势头,若有所悟,“我不知他做了什么……但不管做了什么,都跟我无关啊!”
“我只是跟他喝酒,完全是被他带累牵连了!我乃陈国使者!陈国兵强马壮,骑兵强盛。跟大梁战乱多年,好容易修好,你们可掂量好!”
雀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丘之貉,若今日放了你,就是放虎归山。”
陈霸摇头,“不不,绝对不是……”
陈霸上下打量雀爷,以及她手下那些人。
陈霸是带过兵,剿过匪的人。他看出了雀爷一行的气势,很有一股子江湖气。
他道,“叫你们绑我们的人,出了多少钱?我出三倍!你放了我。”
雀爷哼笑一声,“你怕是出不起。”
陈霸哈哈一笑,“五倍!你陈爷爷绝对出得起!”
雀爷脸色猛地一变,唰,她从靴筒里拔出一只短剑,冲着陈霸就捅了过去。
陈霸吓得惊叫起来,“诶诶诶……有话好好说。”
马车里的人也吓了一跳。
好在季风动作快,他飞身上钱,握住雀爷拿剑的手。
差一点,剑就捅到陈霸身上了。
“姑奶奶啊,你冷静一点儿。”季风脑壳疼。
雀爷一双凤眸,死死盯着陈霸。
陈霸也有点儿呆愣,“女、女人?”
季风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赶紧堵住他的臭嘴!”
“唔……”陈霸的嘴也被破布塞上。
“打晕!”雀爷道。
才醒过来的两人,又被敲晕过去。
雀爷来到马车旁,她脸色不太好。
“指认了,就是齐国使者,接下来呢?”
温锦已经准备好了,让齐使“水土不服”,且令大夫们抓不到把柄的法子。
萧昱辰却突然改变了计划,“你不用管了,人塞进马车上,我带他们去个地方。”
雀爷皱眉看着窗帘后头的萧昱辰。
火把的光,仅照亮他半张脸,他隐匿在暗处的脸更显阴翳。
萧昱辰道,“你放心,我比你更想他们死。但有些人,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雀爷迟疑片刻,点点头。
她的人把齐陈二人,塞进后头的马车上。
酒肆被封锁的后院静悄悄的,只有两驾马车,缓缓驶出后门。
温锦看着萧昱辰,“不按原计划来吗?”
萧昱辰握了握她的手。他的手本就温热,此时更像炭火灼烧。
他压抑的愤怒,可能都化作了热量,“你不必管了,他们交给我处理。我定叫他们有苦说不出。”
两人在酒肆里,碰杯说的那些话……犹在萧昱辰耳畔。
那些玷辱温锦的话,如利刃割着他的心头。
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何其不易!焉能是他们口中的“玩物”?
今日,他就叫他们尝尝,这被“玷辱”的滋味!
夜深,其他地方都静了。
但这条街,却灯火通明,酒香阵阵,还有那曲声、笑声不绝于耳。
两辆马车,在一处偌大的院子后门口停下。
萧昱辰握了握温锦的手,“你坐在车上别动,不用露面。”
他纵身跳下马车,对门口守卫道,“叫你家掌柜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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